常人皆能瞧出鲁元公主故意挑事,寻这云灵的不快,但又能如何,不如赏这好乐,轻轻品尝着这美食,才不会无缘无故地惹上祸端,自讨苦吃,毕竟太后偏宠这鲁元公主,如此一望便知。
琴曲一飘而过,在轻声悠闲的气氛中结束。
一阵掌声又宏壮般响起,这次是皇上带的头,可那公主还是一脸的不如意,只是轻蔑地笑了几下,也跟着众人一齐敲了几下掌,原来方才在玉瑾园与云灵和好都只是假象,只是为了讨好她的苏哥哥,而对云灵的憎恨与厌恶已经埋到了深层。
这鲁元公主,心思未免狭窄了些。
好在云灵并无在意公主如此的羞辱,当然不能太在乎,毕竟心思完全与这不搭边,人不敬我,我何乎在意他?
苏霖也瞧出其中的端倪,想必又是不会轻易原谅公主了。
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夜落,寿庆宴如此就结束了,皇上与太后各回了各的寝宫,可那鲁元公主又来纠缠苏霖了,依旧缠得不依不饶,左手一个紧抓,右手一个紧抱。
又踏上那长长排层的阶梯,直下眺望,似一望无际,又似近在咫尺,只是时间的距离罢了。
月儿痴迷地享受,与云灵、魅儿牵着手往下直奔,像是奔向遥遥天堂,苏霖身旁粘着个鲁元公主,越发地不耐烦了,终于一把手甩开了公主,但并未真真地发火,眼目里还祥留着一丝温暖,但很快就要被冰化。
“公主请回吧。”苏霖言语冷切十分,他不愿多看公主,他为公主今日的言行举止倍感心寒,他不知公主是如此虚伪之人,他此生最恨的便是虚伪之人,是他看错了眼。
“苏哥哥!”
公主又着急了,又在与苏霖撒娇,手臂一挥又端起浮裙,直下而奔追逐着苏霖,后面的侍女也似褪了脚地直奔公主身后。
“苏哥哥为何又如此待瑶儿?”
苏霖不愿搭理公主,又竞相行下,完全不搭理公主,面容目光已被足刻冰化,冰冷得寒气纷纷,似一块寒冰直移,又一个不耐烦地打转停住,差点让身后的公主甩了出去。
“公主今日实为过分,望公主自讨其由。”
“我...我做错什么了!”
苏霖不再多说,便一个转头向云灵奔去。
“哼!”
公主无奈,衣袖一洒,娇息息地一哼便转身就走。
月儿深深地沉迷在这夜宫的景色中,终于踏下平地离了那百层阶梯,天上的金月汨落于上,虽被这浮云飘飘遮蔽了一半,但这古墨云天与这华华夜宫附上一齐,实为美妙,转头一望,便似一副墨云月上华宫图。
一黄宫,一金月,一墨天,虽不得何壮景,但也乃一少见的奇景。
原来夜晚的皇宫也能如此奇美,月儿自然不免得沦陷。
“云灵姑娘,在下替公主向姑娘道歉。”苏霖一副含情脉脉地望着云灵,他实在心疼云灵受如此之辱。
“公子为何?”云灵瞧着他一笑。
看样子云灵并未在意,苏霖心中也舒畅了些许,他不懂男女之情,但他懂得如何安慰一个女孩,或许是自小娇惯魅儿习惯了吧,但他待云灵与待魅儿是截然不同的,一个乃柔情,一个乃娇宠。
“公子其实不必如此,公主不知言辞,但她并无恶意。”
苏霖不愿再谈公主,便一略过去,无再回应,又思索几番。
“姑娘今日过得可欢喜?”
与云灵谈话,苏霖总是一脸欢笑,或许这已成了他此生中的兴趣,可能又会进一步升华。
“这皇宫不凡,自然是大开眼界了,欢喜,欢喜。”云灵抿嘴笑道。
论此番悠闲,二人把各自的兴趣习惯、物食喜好一一地问了个遍,恰谈此番,笑语嫣嫣,明声齐赫。
云灵打小就乃一大家闺秀,生性安静淑婉,如一朵袅袅烟云。并不因身为世家名门小姐而被养出娇宠脾性,不偏挑食,喜食淡菜、甜味,往日时常无事也只是弹弹琴、喝喝茶,与友人素谈几番,后来便无意中结识了刘棋,陷入情轮,不可自拔。
苏霖生性原本冰冷桀骜,并不爱笑,但自从结识了云灵这个友人,便变得温文尔雅,成了淑人君子,也时常露笑。平时无事便在府院里练剑习武,偶尔瞧瞧书文之类,并没有十分的爱好,想来以后的爱好便是与云灵相处了罢。
云灵模样虽与自己妹妹模样一般,但苏霖并未将其并相混淆,他自知:妹妹是妹妹,友人是友人,不同便是不同,何来混淆之谈?
就要跨过一道城门,迎来另一条行道,吸引了月儿与魅儿眼球的是那几个小公公与几个侍女着手打闹,就在那城地上,云灵、苏霖很快也注意到了,便都向那个地方行去。
行得近了,只瞧见那满天的蓝色萤火虫扑天奔飞,一点一点的,似遥遥天空上的星点,美得不思索。那几人手上端着几个透明玻璃瓶,瓶里全全是那萤火虫,地上祥留着一个破碎的瓶子,他们手扶那套袋杆子,追赶着那些萤火虫,是在抓萤火虫!
“萤火虫多美啊!他们为什么要抓它?姐姐!”月儿眼神剔透,她平生最喜欢与萤火虫玩耍了,她知晓萤火虫喜欢自由,如若关在瓶子里,定为短寿不堪,会变得没有精神,就再不会发光了!
“奇怪,这宫里哪来的萤火虫让他们抓?”魅儿也莫名其妙。
皇宫一向清冷,那些杂七杂八的小昆虫会有,往常宫里有几只蝴蝶围绕着玉瑾园转就不错了,这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