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泱一把手将她挽入怀里,暖心如常,漾色如梦。
终于将满心愤火抛之脑后,这殷夫人便挂着满面的笑颜,得意地瞟那独坐着的白夫人一眼,心下的傲气好似又要腾生而起。
“我看老爷方才很是高兴啊,难不成真的不怕那妖怪闯到此地来?”殷夫人巧言一出,抬眸望那霍皖一眼,语气低缓了些许。
霍皖沉心静气,侧靠着她,再低声道过:“我要是怕的话,就不会与那狐妖合作了。”他眼神极为谨慎,边言道着边扫视着周遭的景状。
“哦?”殷夫人巧眸一抬,又道:“所以我很知晓,老爷是如何与那狐妖认识的?”
闻她此声一落,霍皖轻咳几声,侧眸撇过,再近口道:“这个说来话长,改日我再告诉你。”
“行。”殷夫人不再咄咄逼人,临手又再攥紧了那霍皖的袖口,侧头一落,方靠落在那霍皖的肩上。
也真是不顾旁人耳目。
那身后的霍泱早已忍不住了,还好垂首而下,自己的吟儿也靠在自己的肩上。只管闭眼而过,再不愿看到眼前的景色了。
“我在想,那妖怪也太蠢了,皇宫是什么地方,也敢胡乱闯之,真是不怕死。”殷夫人忽抛闲言,说罢缓口叹了一声气,眼神中满是无谓。
霍皖亦是沉思不绝,猜不透那妖怪的心思。
“莫不成是那妖怪与这些降魔师有什么深仇大恨?”霍皖忽声道过。
殷夫人闻声后嘴角微微上扬,回声道:“也是。很多妖魔鬼怪都是被那降魔师惹恼了才去找他们报仇的。”她随言一道,却惹来那霍皖质声道过:“你怎么知道?”
霍皖沉声一落,让那殷夫人心中一怔,便忽而变了脸色,便只得故作镇定,诧眸一睁,疾疾咽了一口唾沫,片刻便追言应道:“城下纷声那么多,也是听旁人谈道的。”她笑言道,方除了那霍皖的疑声。
“如此。”霍皖不再多言,只是挽叹。
那烟雨楼的姐妹们就是如此,她殷樱怎会不知晓。如下如此一说,又让她想到她的那群姐妹,方不禁觉得自愧了。
渐渐地缓下心来,殷夫人只得另询纷声:“老爷和那狐妖合作,老爷就不怕被那狐妖给糊弄了么?”
“糊弄?”霍皖敛眉道过,言声一落,方得一阵哼笑,片刻止笑道:“我可不是好糊弄的,你且就放心罢。”
二人眼神谨慎,轻言轻语,谨行慎作,时不时转眸四探周遭,生怕被旁人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霍皖忽而转眸一探那白夫人,见她静坐如常,便觉得心安了。这些秘密可不能让这白夫人知道。
“老爷是想要天下,那狐妖想要这卜玉做什么?”殷夫人敛唇而下,再而疑声询道。
霍皖敛眉一思,片刻应声道:“她且与我说道,她是想救她的家人。”
闻声而后,殷夫人自顾揣思,只是缓缓地点过头,又自语喃喃道:“救家人?”她一敛眼帘,嘴角又微微上扬。
“不错。”霍皖点头道,扬起的剑眉一垂而落。
“有意思。”殷夫人巧笑道,双眸绽光。
她知道娆璃的底细,那娆璃哪有什么家人,只不过有一个姐姐罢了,她的爹娘可都死于那降魔师手中了。
所以,这娆璃且是欺骗了那霍皖。
殷夫人沉思不尽,她且不知晓那娆璃为何要欺骗这霍皖,因为她知道,她们无非是想置那降魔师们于死地罢了,甚是没有必要另寻借口的。
她愈思愈发觉得奇然,甚是觉着冷心漫颤,浑身很不自在。那娆璃到底在打着什么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