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哥哥...”她不生另索便敞声一喊,目携期盼地瞧着那宫门临前,身影微微浮近,且就要踏进来了人。
可待那人踏入,她却叹声漫气地又坐了下去。进来是不是苏霖,而是她的皇弟——当今圣上刘盈。他身着龙袍,手里携着一酒壶,似醉非醉地摇着身子就那般进来了。
端揣着步伐,他才好不容易地膝地而下,坐在了公主的面前,恍惚着道:“皇姐...”
公主抛之嫌意的目光,淡声缓道:“又喝醉了。你这个皇上,倒是做得很是轻松...”她嘴角这才扬起了一丝笑意,但举眸便含有悲凉与孤愤之意。
她知晓她这个皇弟不喜这生在这皇宫中的日子,整日花天酒地,浮微溅影,在这皇宫中过着极其不快的日子,就与她如下一般。她也知晓,他是因为那戚夫人才如此不待见自己的母后。她多次劝解他无果,久而久之也就罢了,人世苦长情中含暖,只不过万事皆在一念之间罢了。
皇上似乎略会其意,红颊迷醉,吟笑着喃喃道:“那是...若不然,你觉得该如何当皇帝...你要当,且就让你当去...”开始说着一些糊涂话。
“呸,我这个公主都当得很没劲,当什么皇帝...”公主言后轻笑不止,如下的她,心中只留孤寂,余下的早已横过渡天。
皇上终于抬起头来,眼睛微眯而紧,迎生成一条缝隙,再笑声吟吟道:“既然如此...来!喝酒...”说着便将手里的酒壶递了过来,随意抚起一茶杯便滋声浸入。完后再扬杯而起:“干!”
公主见他醉死浮生,自是连倒酒皆不会了,便昂声下道:“傻皇帝...给我!”再一手夺过了他手里的酒壶,另抚一杯而去,倾倒浸满,随即扬杯而起,咕声一饮而尽。
今日貌似不似往日那般孤单了,许是这美酒的功劳。
花卉见他们如此,扬起深眉早已淡不下去,良久才急急踏去,匆而道下:“公主...太后说了,不让您喝酒...”再而一手夺过桌上的酒壶,随之又轻轻道:“公主且还是用膳罢...饭就要凉了。”那酒壶过了她的手便被她紧紧地抱住。
皇上整日如此,宫里的人早已司空见惯,确是再不能让公主也如这皇上一般。
公主抬眸而去,肃声斥下:“花卉...拿来!”临眉颦蹙不止,见那花卉抱紧着酒壶,便要立起身子去夺回来,临起之际再扬声道过:“我且就小喝几杯!拿来...”
花卉仍死守着太后的嘱托,满面委屈地道过:“公主别为难奴婢了...太后知道会责罚奴婢的。”说着便膝临地下,狠狠地磕了一声跪。
另座而上的皇上早已醉瘫过去,嘴里自言自语地嘟囔着一堆稀碎的话,甚不知他是喝了多少的酒,这才方至午时...
公主见那花卉临于地上,便也随她跪了下去,昂声抛至:“拿来!”那酒壶仍死守在花卉腹中,公主似乎微醺了脸,两颊略生醉红,言下仍纠缠不止:“你怎么如此不听话...”
“公主!”花卉临眸而去,见公主醉意微漾,便速速地立起身子去,再抚来一杯水递与公主。
怎知那公主方才一脱手,那檀水杯便“磕噔”一声,洒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