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的话令树沉默下来,经历了亿万载的时间流逝,以树的智慧显然知晓,蚕的话语并非是戏言,而是真真正正面临的局面。
“那我们呢?”
“我们,我们已经相当是异类了,我乃盘古的意志所传,只能遵循过去的大道,而你乃是太元挑选之人,自然也要以太元的意志为主,遵从属于太元的道。不过相同的是我们都是过去的道,所以我们便是这九州世界的对立者,永远是鸿钧与魔罗的敌人。”
“没有其他的选择?”
与鸿钧、魔罗为敌,那就说如同原来一般,要与龙凤、巫妖为敌,也就是说要以这方新生的大陆为敌。
“除非,除非他们愿意帮我们解除意志,重新融入新生大道之下,若不然我们只能是他们的敌人。”
蚕嘴角流露苦涩的意味,他们不尊新生的大道,便不能修炼,靠着眼下的实力,莫说与两者对敌,只怕有那个心思,都会被新生的大道所灭。眼下他去往九州,便是为了尝试窃取人族的气运,也好在新生的大道之下,得以提升他们的实力。
当然蚕的话语只是笑言而已,他们有什么资格逼迫鸿钧与魔罗,帮助他们解除意志,解除他们的原本的道?最终只有一个结果,那便是两人杀死对方,取代对方成为新的意志,创造属于他们新的道,新的规则。
就在两人来到九州大陆,看着山川河月、万物复苏新的世界,一切让他们感到陌生,又是充满了好奇。
而此时天庭组建天宫,可是古神、古魔并不赞同,即便魔罗也不愿入主天宫,与鸿钧为首,这一切成为鸿钧的一厢情愿,也成为了古魔、古神的导火索,不过鸿钧与魔罗心中知道他们的道,并非影响到人道的凡人。
蚕与树行走在九州之上,见证了人族的崛起,也见证古神古魔的覆灭,一切如同众生轮回,一切如同梦幻泡影。
深山之中,一群穿着兽皮之众,仰望这深山之中,他们正在向刻画着一只巨大的蚕虫,以及一颗苍天古树的图腾柱叩拜,上面刻画的形象正是蚕与树。
在万载的时光流逝,蚕终于寻出如何修行,找寻到属于他,亦或是树的道。
原本女娲以洪荒神魔、龙凤、巫妖的血液,使之融合创造了人类,成为人类的创世神,本应该与鸿钧、魔罗地位相等。不过因为鸿钧与魔罗融合大道,故此女娲居于两者之下。
因两者担忧女娲出自幽荧原始神一脉,深恐她推翻两者创造的大道,故此并未给予女娲莫大的权利,而是对女娲极度的约束。
对此,女娲也知道两者的心思,为了能够继续存活下去,她选择拜鸿钧为师,鸿钧开山传道,便是以师道控制众生,使之师道成为仅次大道的存在,甚至说师道才是大道演化而出,第一种大道的规则。
大道之下,故以师道为最,师道便是聚拢气运的手段,气运则与人族息息相关。后世人族的气运分为天、地、君、亲、师,以天呈之运、地载育德、帝王龙气、五常凤佑、授业之功体现,却不知师道才是大道第一道,这也是鸿钧刻意遮掩之果。
眼下人族初生,天地二道演化不全,也无帝王显现,人伦五常也并无建立,只有四教传授道法,也是唯一人族气运的受益者。
蚕与树乃是过去的道,与龙凤、巫妖一般无二,并不能传授他们修炼的道法,不过就在他们游历九州之时,无意之中帮助人族脱难,教导人族制造工具,用来斩杀猛兽,使得人族获得与猛兽拼杀的技巧,却被人族敬拜为神,得到气运加身,使得他的修为得以进步。
如此一来,蚕与树成为这方人类族群的神灵,庇护他们的安全,慢慢的在这片深山之中,形成一方势力不小的部落。
此地偏于一偶之地,对比九州中心的人族,他们被称之毛民。虽然他们也能建造房屋,开垦耕种,但是九州中心聚集的大大小小的部落,生存的技能远远要超过四周毛民。
再加上古魔古神的传授道法,挑选那些血脉开启、天赋不凡之辈为徒,更是因为三教、西方教的诞生,人族不断的成为其下弟子,也使得人族的灵智更强。而四周毛民,多以残存的巫妖、龙凤为神,故此不被四教看重,更是被定为异神部落。
四教分布四方,无一不是为了获取更强的气运,不断帮助其下的部落,向四周的异神部落宣战,人族获得道法之时,也正是开启了人族内乱之战,战火迅速向四周蔓延,即便这深山的虫落氏,也未曾幸免此难。
“吾神,火蛇部宣战你的奴仆,请神灵降下旨意,吾等是战是走,请神灵保佑吾等奴仆。”
数千人的部落,纷纷跪在山谷之中叩首,一道道肉眼看不到的光芒,不断的向图腾柱涌动而去。
正在山中修炼的蚕,微微的睁开虫眼,眼中流露出难以抉择的光芒,他知道火蛇部与巫族有关,也知道火蛇部必定与虫落部有一战,可是突然的宣战,还是令蚕有些想不明白,难道说火蛇部的巫,真的那般的愚蠢,不顾另一方强大的天水部?
“树,你来安抚他们,我出去看看,若是真的不敌,我们便迁徙他地。”
“蚕,要战便战,为何迟疑不决?”
树乃是幽荧身下第一战将,在她脑海之中,没有逃走的念想,一战便是,大不了重头再来。
“不行,树,眼下人族的部落如同星辰所布,可是每一方部落都有其供奉的图腾,一旦一方部落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