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头刀历代主人的不得善终,陆森是再清楚不过,毕竟它的上一任主人便是惨死在了自己面前。
可面对着这样一个可以在关键时保命的力量,陆森决定依旧视之为一个杀手锏来用。
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他也绝不会轻易动用。
就算是体内力量可以与之抗衡,但陆森还是很惜命地不愿冒险,心有留恋,便是希望可以在这人世过活得更好一些。
不仅是自己,还有那些自己所在意的,所深爱着的人们。
“嘛,李前辈你真的不打算好生管教一下你们终南山的某些小辈吗?”
原本正饶有兴致观察陆森的白遮天站直了身,目光状似不经意地扫视四周,缓缓开口。
照旧是那个慵懒无比的腔调,却比平时要多一份认真。
闻言,原本只关注于陆森和宁飞扬及李正罡的其他人,纷纷是对白遮天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表示二丈摸不着头脑。
黑玫瑰和陈虎却是知道他,白遮天从来就不是会无的放矢的人,既然他这样说了,说明这四周开始变得更危险了。
也许,今晚注定了是个不眠夜。
这个海岸边的灯塔前,也注定了会是一整夜的热闹非凡。
“不愧是‘一头白发断人肠,只手遮天灭九洲’的白遮天,圣教士的第三把手,这份洞察力还真是让宁某人无比钦佩啊。”
场间静谧了半晌,所有人都各自回到各自的所属阵营,纷纷严阵以待时。
终于,灯塔一侧暗角处传出阵阵鼓掌声。
随之出现的,是对在场所有人来说都算得上是老熟人的宁暴。
姜静秋虽然并未见过他,但骨子里对其的惊惧却是存在。
当即,本已逐渐平缓的呼吸再次急促起来,双目警惕地盯着宁暴,一动不动,瞳仁四周,已然有着些许猩红开始出现。
“谬赞,倒是不敢当。”话虽如此客气,但白遮天的态度放谁眼里看来,都不像是在谦虚,反而是无比骄傲自豪。
这样的态度也不免让第一次见到他的宁暴嘴角微抽,不过想起自己所了解到的关于在场人的那些资料信息,他又坦然了。
“你们来做什么?”
李正罡终究开口,他还是对这个男人喜欢不起来。
即使并非是敌对关系,打心底地对其有一种厌恶情绪。
所以他并不是很能理解尾随其后的那些终南山弟子们的出现是为何。
难道,是师兄?
“禀师叔祖,是掌门让我们前来的,说是看见你的时候,让你也不要太过与他亲近,还是稍稍拉开些距离的好,至于是否愿意协助我等,全凭师叔祖您的个人意愿。”
一位看似平日里还算小有威望的年轻一辈弟子出列,朝李正罡满脸尊敬地躬身而答。
“行,我知道了,但是,师兄也该知道,我自由惯了,是不可能事事都听从他安排的。”
李正罡的眉宇微皱,他并不是很喜欢这种被命令的感觉,即使这位弟子已经尽可能委婉地表达王道人的意思了,不然,若是原话,想必更是嚣张霸道。
作为某人的师弟,他当然是再清楚他不过了。
可了解归了解,心里还是会有着自己的坚持和不爽。
什么时候他李正罡做事,还需要有人来指手画脚了?
“啧,李前辈看来也并没有多自由嘛,果然是越来越有共同语言了呢。”
白遮天完全不怕事大地开口,迎着李正罡森冷的目光笑意融融,丝毫不惧,他知道李正罡不会在这时候对自己出手,所以也可谓是无比嚣张。
“咳咳,白前辈,您就别在这时候落井下石了,多没意思。”陆森察觉到姜静秋的不对劲,边朝其走去,边朝白遮天劝说道。
但他也明白,自己的话,白遮天才不可能听的下去,不然他也就不是白遮天了。
“你没事吧?”盯着姜静秋那已经逐渐猩红的双眼。
陆森拧眉,他总觉得,事情或许是与宁暴有关。
但他也不敢确定什么,毕竟现在姜静秋所处的境遇过分特殊,所有人都是无法解释得通。
若不是自己经历过死后重生,那么陆森本人都无法相信世间居然还会发生如此奇妙的事情,明明是远在千里之外的灵魂,居然会就这样突如其来地出现,并无任何干系的两人之间,或许其实真实存在着什么连他们自己都未知的联系。
“没事,就是,感觉那个人,很危险。”姜静秋沙哑着嗓子无比艰难地给了陆森回答。
或许是因为陆森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或许是因为其源源不断送入自己体内那充满纯净而温和的力量,无一不在给着姜静秋安全感。
看着姜静秋总算是缓缓恢复平静,江佳君也是舒了口气,因为她不愿意用沉香木剑来对付姜静秋,“你认识他吗?”
江佳君知道姜静秋并没有自己母亲袁竹的记忆,所以她对于姜静秋居然认识宁暴这件事十分惊奇。
心里还是有着疑问,因为从最开始的了解之下她得到的讯息是,姜静秋对女娲一族完全是一无所知的。
“不是,就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而且,从他未露面之前,我就感觉到很不对,像是一种正被人窥视着的危险,现在总算是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了。”姜静秋看向宁暴的眼神透露着浓浓的恐惧和迷茫。
因为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这份直觉是为何而来,明明是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人,难道说自己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是与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