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怪宁冰凝如此目无尊长,实在是宁海现在的所作所为已经不值得受人尊崇了,那些与其一同为尊多年的老家伙们对他选择了相信,可不少族人却是越来越怠倦,不是很乐意听其号令了。
“陈大哥,你只需要对那些叛变者出手就可以了,其他人就不要下太重的手,但叛变者们皆可诛。”江佳君看出族人们的异心所在,唇角微勾,但面上沉着冷静不变,朝陈虎小声交代着。
“好嘞,玫瑰姐,咱们尝试下,努力撑到那家伙回来吧!”逆境之中,有些人便是会被激发出更多的力量,不论是实力还是心智,显然陈虎便是这种人,更何况自己的身后还有自己的爱人,当然是要更加勇猛可靠才行啊。
“啧,见色忘友的臭小子,不过我相信那家伙会回来的,所以我们只需要尽力保护好这三位便好。”黑玫瑰明白陈虎为何如此,但却并没有反对的意思,眼光瞥见那正努力协助自己父母御敌的安柔,双唇紧抿,眼眸中闪过一丝幽光。
她的心里突然有些豁然开朗,明白这个女人为何值得陆森如此不远千里前来相救,不仅仅是因为她的美貌,更是因为她的可靠,竭尽所能地帮助,力所能及地付出,这或许也是她曾经对待陆森的方式吧?
那个男人,从来就最是架不住人对他好,特别是像安柔这样的美女,不用撩拨便是春心荡漾,一点儿出息也没有。
心里虽然鄙视着陆森的为美色所动,但更多的是一种酸涩,以及对陆森满满的担忧,至今仍未出现的那个少年,也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应该正在赶来的路上吧?
他们比起宁暴更是明白陆森与李正罡的羁绊,所以瞧见李正罡如此老老神在,只顾着自己终南山弟子们的安危的模样,便是知道陆森那边是没有事儿的,否则他大概早就火速赶往救援了。
“他一定会来的,我相信他。”安柔听得陈虎二人的谈论,满脸温柔地轻声呢喃,好似有着无尽的温柔缱绻没能对着某人诉说。
姜静秋在众人的保护之下冷眼旁观全局,心里焦急却是无能为力,她最有杀伤力的状态敌友不分,这反倒是会给江佳君他们造成麻烦,而且她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好像在宁暴脚边的那把残破木剑,便是宁絮为自己特制的沉香木剑。
“佳君,那把剑还在你身上么?”姜静秋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地朝江佳君开口询问,她希望自己能够得到肯定答复,这样便是不至于让她如此害怕,她最是清楚不过那种状态下的自己,如果没有沉香木剑,这里这么多人,一旦暴走,那必将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沉香木剑?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它当然在我身上啦。”江佳君满脸的莫名其妙,但也并未说什么,就此暂时搁下手头的事儿,在身上翻找起来。
“奇怪,明明放在这里的。”江佳君翻找了一会儿之后发现,先前被自己好生保管的东西不见了,明明自己按照宁絮给出的提示保存着的,应该不至于如此啊。
瞧着江佳君的神态动作,姜静秋不由得心底一沉,她知道,事态严重了,很明显的,那玩意儿不见了,这下可怎么是好。
虽然自己不见得就一定会陷入那种状态,可若是情非得已,谁又能够即使制止住自己呢?强行使用武力是可以让自己恢复常态,可那样的话,她的生命安全便是全然没了保障,她明白江佳君等人是绝不会让那种情况发生的。
如果因为自己而生了无谓的事端,那她可是会很自责的。
“该死,你方才拿出的那木剑是哪里来的?”白遮天侧耳听闻了姜静秋那里的动静,明白现在事情有哪里不对劲,低头一瞥,瞧见那有些熟悉的剑身残骸,他的心里有些不愿相信,同时也隐隐有着些许火气。
即使宁暴很有可能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出了如此选择,可是对他来说,这便是使得自己的付出没有了相应的回报,哪怕只是简单的一句感谢,都会夹杂着一份遗憾,因为这是当初他们为了克制住那个疯女人出现的唯一法宝了。
现在居然就这样毁在了自己的剑意之下,即使他是不知情而为之,可后知后觉地发现之后,白遮天心里是一阵恼怒难以释怀,他觉得这宁暴愈发看着不顺眼了。
“怎么?你识得这小玩意儿?”宁暴倒是对此没有太大的情感波动,好似觉得不过是一把木剑而已,小孩过家家一样的玩意儿,有什么值得如此大惊小怪的。
但瞧见不止白遮天,就连一旁之前冷眼旁观的李正罡都注意到了这边发生的一幕,继而气息有那么一瞬间的不稳,那丝惊讶与怒意,他敏锐地捕捉到了,而且安柔那边的动静也明显是不对劲,显然,这并不仅仅是一把木剑那样简单。
“看来这并不只是一把木剑那么简单的啊,只可惜现在已经变成了这样,还是你自己亲手破坏的,又怪得了谁?”宁暴却并不打算管太多,明白它的不简单又如何,难道要自己将其复原吗?
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不说自己没那技术,就算是有,又有什么必要来给敌人修复武器呢?还真的是嫌自己的麻烦不够大,不够棘手一样,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宁暴才没有那么愚蠢。
“宁暴,你该死!”白遮天彻底被宁暴给激怒了,瞬间的剑意冲天,气势与威压比起先前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果然怒意在某些时候真的是实力最好的助长器,只是这种方法有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