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症?
在苏语听来,这简直是一个让她连笑都笑不出来的玩笑。
沉着脸,苏语语气冰冷道:“陆森,我事先说明。就算我跟我爸的关系向来都是闹得很僵的样子。但我爸是那种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不管他说什么,反正我就当是左耳进,右耳出。”
停顿下,苏语继续道,“你可以提出金钱上的交易,但不能够拿我爸来开玩笑,对我来说,这一点都不好笑。”
在外人看来,他们父女的感情,就是每次见面都是恨不得要脱离父女关系的样子。
可是这么多年来,每一次苏明说脱离父女关系,第二天在做了饭,还是会打一个电话过来询问她到底会不会回来吃饭。
只是,近一年来,由于医院工作量比之前要大得多。
而且,医院的竞争,向来都比外界想象得要厉害。
她好不容易才当上了正式医生,可不能因为出差错,导致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费。
所以,每次上班,苏语都是提高十二分精神来工作。
尽管她很清楚,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状态工作,身体肯定会很累。
不过,在这个竞争如此激烈的年代,再累也得先保证饭碗。
头几个月,苏明还会经常打电话,接着变成隔几天打一个,最后索性是一个星期,慢慢的就没有打了。
对于苏明的电话,一开始苏语觉得很烦,每次他打过来,都不想接。因为每一次他的电话都是一样的内容,问她回不回来吃饭,几时带男朋友回来。
这种问题一直持续,不管是谁都会感到烦恼,索性就懒得接。
直到慢慢发现,父亲的电话没怎么打过来,苏语觉得耳根清净,于是将所有心思都投入到工作之中。
至于男朋友这事,苏语其实心里有一个人选,由于工作太忙,这样的事情,不会一下子提上日程。
此刻想一想,苏语回想一下,她上一次主动给父亲打电话还是两个月前。
这段日子稍微频繁一些,只要是诊所的法定代表人是她,得盯紧一点,不能够让父亲乱来。毕竟,对于父亲的医术水平怎样,她比谁都清楚。
不主动打电话,长时间没回来,这个是她的事情,却不允许别人拿父亲的身体健康来开玩笑,这是原则,也是最低底线。
“我警告你,要是再这样说的话,我一定会把你赶出去。我可不管你是不是我爸同意你留在这里实习。”
陆森轻叹一声,“亏你还是医生,你爸的身体状态如何,难道你一点都没注意过?”
没等苏语回答,陆林接着道,“也难怪,听你爸说,你今年总共才回来四次,包括上一次和这一次。换句话说,要不是因为营业执照这事,恐怕你都不会愿意回来。”
苏语没反驳。
因为陆森说的是实话。
“试问想一下,你可是在本市工作,一年都没回来两次,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人家女儿的。”
苏语辩解道:“我这不是工作忙你真以为个个都像你们学生那样,吃饭了没事干,不是睡觉就是玩游戏呀。”
“工作忙?”陆森冷讽道,“你觉得工作忙就是一个借口?”
微顿片刻,陆森接着道,“不过你这借口尽管很俗,却是很多人都找的借口。事实上,这年头你哪怕说请不到假都好过说工作忙。不要拿当医生就真的要忙二十四小时那样子,就算不回来,你起码也会有一个电话吧。”
苏语咬着唇,不说话。
“你爸一个人把你拉扯大,靠着这个诊所供你。你倒好了,当了医生后,一句工作忙就可以不回来了。”
苏语微愠道:“你一个学生,凭什么教训我呀。”
陆森摊摊手:“我可没有那个心思去教训你,毕竟这是你的事。不过,说你爸有绝症,这个还真不是开玩笑。当然,这个只是怀疑。我没有对他进行真正的诊断,只通过他的面部情况判断的哦,不知道你对中医的望闻问切懂多少,如果不懂的话,你肯定觉得,凭面部诊断,就可以判断绝症是多少可笑的行为。”
苏语心里确实是这样想。
别说通过面部表情来观看,哪怕是借助现代的仪器,都未必能够准确的查出一个人体内的病情。
苏语冷冷道:“你说我爸有绝症,那你跟我说,这个到底是什么绝症。”
“肝癌。”
“笑话。”苏语讽刺道,“我爸的身体好得好,而且他不抽烟,也不喝酒,怎么可能会得肝病。”
陆森撇撇嘴:“那有一些人,不搞同性恋,同样不在外面沾花惹草,还是惹上了艾滋病,那你告诉你,这是什么原因?”
苏语反驳道:“你这是强词夺理。”
“是不是强词夺理,这个单凭嘴上说是没有用的。”
“没用归没用,可是你说我怕有肝癌,这个对我来说就是可笑。”
陆森盯着苏语好一会,问道:“难道你从来就不知道你爸的肝少了一半的吗?”
“陆森,你够了!”
苏语终于还是忍不住要发火,“之前说我爸是绝症,又是有肝癌,现在又说少了一个肝,你到底有何居心。我看你来这里根本就不是实习,一定是有别的目的。”
“那当然。”
“好呀,你居然敢承认。”
陆森耸耸肩:“我为什么不敢承认呀。试想一下,要是知道苏大夫有你这么一个如此漂亮的女儿,肯定会有一大堆人像我这样,以实习的名义进来这里。然后,主要目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