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文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沉着脸越过他去,走到孟倩幽面前,问:“孟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孟倩幽简简单单的回道:“有人想要拆了我这作坊,这些工人不愿意,便跟他们厮杀了起来。”
褚文杰回身,威严的问:“是谁想要拆了这作坊?”
刘琰四人一看到他,早就缩到了人群后,听了他的问话,你推推我,我推推你,最后还是刘琰被推出来战战兢兢的回道:“回大将军,我们说的那些都是气话,怎么会真的拆了这作坊。”
褚文杰打量了他一眼,问:“你是……”
刘琰急忙回道:“我是刘琰,定伯府公子。”
褚文杰点头,问:“不知伯府公子为什么这样大张旗鼓的带着人来拆作坊。”
刘琰不承认,道:“大将军误会了,我们是来找皇甫煜的,这位姑娘不让见,我们一时气怒,言语争论了几句,并没有要拆作坊。”
褚文杰威严反问:“这么说是我这些军士的错了,是他们误会了?”
刘琰还没回答,那位高壮的军士开口告状:“大将军,不是这么回事,是他们非要拆了这作坊,我们才出手阻拦的。”
“王虎!”褚文杰喊他。
王虎反射性的站直了身体:“属下在!”
“在军中,私自乱插话会有什么惩罚?”
“报告将军,打十军棍!”王虎响亮回答。
“如今你不在我手下当兵了,是觉得我不会惩罚你了吗?”
“小的错了,请将军惩罚!”
一问一答,众人没觉得有什么,刘琰几人身上的冷汗却下来了。
褚文杰扫视了他们一眼,最后目光停留在刘琰的身上:“刘公子,今日之事影响甚大,不知刘公子想要如何收场。”
当时是气怒之下做的决定,现在冷静下来,刘琰也已经害怕了,光天化日之下,动用好几百府兵围攻作坊,相信过不
了多一会儿,整个京城都知道了,说不定连皇上很快的都能知道了,到时候的后果……刘琰想都不敢想,惶恐问道:“在下错了,还请大将军饶过我们。”
“哪里错了?”褚文杰冷着声音问。
“这……”刘琰当然不会傻得说出来。
褚文杰也没指望他会回答,指着没有受伤的那些府卫们,命令包清河:“将这些人集中好,押去皇宫前,我要去面见圣上”
包清河高兴的应声。
刘琰,京蘅几人却吓得不轻,纷纷上前来求情:“大将军,有话好说,我们知错了,我们认错,想打想罚你随意处置。”
“我是一介武将,职责是带兵打仗,保家卫国,对于你们的行为我没权处理,只有面呈圣上,让他定夺。”
说完,不给几人说话的机会,翻身上马,命令包清河:“走!”
府卫们看向自己的主子。
四人脸色煞白的站在原地不动。
褚文杰的声音不怒之威:“几位,是想让我请人帮你们吗?”
四人齐刷刷的打了一个冷颤,相互看了一眼,垂头丧气的上了马,跟在褚文杰后面。
主子们都乖乖的就范了,府卫们自然是不敢反抗,乖乖的被北城的兵士压着跟在了几人的马后。
包清河不会骑马,无奈跟着走在这些人的身后。
孟倩幽给小厮使了一个眼色。
小厮意会,连忙去了作坊里把马车赶出来,追上包清河,恭敬说道:“大人,您上来吧。”
包清河大喜,坐上了马车。
这些人一出北城就引起了人们的好奇,吩咐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不一会儿四名侯府,伯府公子带人要拆了北城的作坊的事就被打听了出来,然后以风一般的速度传遍了整个京城,也传到了齐王府下人的耳朵里,然后皇甫毅就急匆匆的跑进了皇甫逸轩的院子里。
皇甫逸轩从外地办完差事回府,刚洗完澡。
皇甫毅禀报:“世子,孟姑娘的作坊好像出事了。”
皇甫逸轩猛地转身,着急的问:“出了何事?”
“我也不清楚,好像是二公子的几位好友去作坊里找他,孟姑娘没让见,那几位公子气不过,就召集了各自的府卫想要拆了作坊。”
“然后呢?”
“后面的不知道,只知道双方发生了混战,各有伤亡,后来大将军赶到,阻止了他们,并让北城的兵士押着包括那几位公子在内的所有人去面圣。”
说话的功夫,皇甫逸轩已经穿好了衣服,湿着头发,朝外走,边走边吩咐皇甫毅:“将这件事告诉父王,请他先去宫里,告诉他,我随后就到,今日一定要将这件事闹大,要让他们所有的人都知道,作坊的背后是谁在撑腰。还有,不能轻易的放过他们,否则后患无穷。”
皇甫毅应声,去了齐王爷的院子里。
皇甫逸轩亲自来到马厩,牵出一匹好马打马快速的来到北城。
作坊门前孟倩幽已经命人打扫干净,受伤的军士们也被人扶到作坊里去了。
皇甫逸轩下马,一扔缰绳,就大步走进作坊内,看到孟倩幽正在给受伤的军士查看伤势,着急的问:“幽儿,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