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一醒来那阮沧溟就别扭个不停,吟溪看着做惯杀手的大个子,扭扭捏捏的耍起小男儿般的娇羞,倒觉得好笑异常。
……
再次来到比武场,场面闹哄哄的,吟溪看着空空的主位,那个白翼天辰怎么还没到?
吟溪和小河站在阮沧溟身后。小河十分激动,可以说是激动地都说不出话来。他是第一次离比赛场这么近,能站在这么好的位置,是他做梦也不敢想的,而此刻还站在金发上仙的身后,小河在心里呐喊:“哦,天哪,我是上辈子积了什么福分?!”还不忘感激的看了身边东瞅西看的小溪一眼。这个朋友真的是没白交!真是值了!
“小河,白翼天辰到底叫什么?”吟溪凑近小河问道。
“你倒底是哪个山洞里出来的?”小河挑眉,拿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吟溪。
白翼天辰南鹤的威名早在他十岁就已经闻名离谷国了,少年奇才,小小年纪达到了白发,成为仙界继天帝以后第二位白发上仙,最有可能成神的修仙者,真真令所有仙者惊叹佩服。这个小溪竟然不知道!真怀疑他是不是离谷国的人!
如果吟溪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会极其淡定的回答——恭喜你,答对了。
“南鹤来了!”顺着小河激动的喊叫,吟溪看到了那个牛b哄哄的白翼天辰。
等下,刚才小河叫道“南鹤”来了……
“小河,白翼天辰叫南鹤?”吟溪小心翼翼的问道,生怕自己听错了一个字。
“是啊!”自南鹤到来,小河的眼睛就再也没有离开他。这可是偶像啊。
恰好阮沧溟听到了吟溪和小河的谈话,抬首望了眼吟溪,而吟溪也正好看向阮沧溟。他们二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个人——墨香源里年仅十岁的南鹤。
一样的名字,一样的“妖气逼人”,一样的诸葛羽毛折扇,这世界上的意外是不是多了一点?
白翼天辰会不会就是自己熟识的那个南鹤?若是的话,那白翼天辰之前跟自己说的话以及种种行为都可以解释通了,没错,他就是认识自己的。
整场比试吟溪无心再去欣赏,一双黑眸定在了南鹤身上,希望可以看到小时候与自己相处的南鹤的一点点影子,可是,好像一点都没有。吟溪极力的想要确认什么,却又同时在一遍遍的否认着什么,心里隐隐有些雀跃,却又压抑的难受,矛盾极了。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神游的吟溪就这样被一声怒吼叫醒了。
吟溪有些茫然的看向一边的小河,却见到小河弓着个身子,头埋得低低的,隐隐有些颤颤发抖,显然是极力的躲避着什么。
吟溪下意识的看向南鹤,只见他一脸玩味的看着自己。本来就是只妖孽,偏偏还要半勾嘴角,这是什么人啊!竟然要生生将人的魂魄勾去才罢休!没有人性的家伙!
“你到底在看哪里?!”从声音可以明显听出,说话者已经忍无可忍了。
葬花瑟气急,这个黑发的仆人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之前就顶撞他,还骗他不准动用法力,然后趁机揍了他一顿,打那以后葬花瑟就发誓报仇,正好在仙术大会上看到了这小子,想着这回可要吐吐恶气,可没想到这次这小子竟然这么无礼的忽视自己,之前叫了他三声他才动弹,可竟然连看都不屑看自己,nnd 有他葬花瑟的地方还敢张狂,自己必须替天行道,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之前各大门派家族的比试已经结束,紫罗门门主擎天刚想宣布这一届的仙界法术交流大会圆满结束,葬花瑟却突然蹦出来阻止了擎天的言语,只见葬花瑟手指着阮沧溟身后的一个黑发仆人叫嚣着要比试比试,却不想这个黑发仆人根本不甩葬花瑟,让葬花瑟丢尽了脸面,葬花瑟当然会气急了。
在座的所有人不禁对吟溪侧目,想着区区一个仆人怎么会惹恼了大名鼎鼎的葬花瑟少爷?
“哦,是你啊!”吟溪这才看到了站在比武场中央身着绿衣的葬花瑟。“怎么?还要跟我比试?”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这次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有种的就下来,咱两凭本事较量一场!”葬花瑟怒发冲冠,手指着吟溪,恨不得一指头将他给戳死!
“一则,我没有欺人太甚,你不觉得一个绿发仙人打一个黑发的仆人更无耻吗?二则,我就每种了你又能将我怎样?!”吟溪实在是不爱在这种公众的场合惹人注目,更何况现在吟溪的心思根本不是教训葬花瑟这种无知小儿。
“你……你……”葬花瑟被吟溪气的说不出话来,连说几个你字。葬花瑟万万想不到吟溪已经无耻到如此地步!
“葬花瑟,欺负一个黑发者未免落人口实,你若是想跟人切磋,倒不如跟这位金发上仙切磋切磋,你们点到为止,岂不是比欺负一个黑发的有趣多了?!”南鹤十分适时的“建议”道。打开那扇诸葛羽毛扇象征性的闪了几下,无不散发着妖孽的唯恐天下不乱之气。
“相信金发上仙会很乐意跟你这晚辈露上两手的,是吧?!”南鹤虽是询问着阮沧溟的意思,但语气里是不容置疑的命令,更可气的是他那双勾人的眼看着的是吟溪,纯心想逼吟溪出手。
吟溪听着南鹤的话,恨得牙痒痒。白翼天辰真真不是个东西,就只有吟溪和白翼天辰知道阮沧溟根本不会仙术,偏还要让阮沧溟动手,可不就是逼吟溪动手吗?!人长得跟狐狸似的,心也是极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