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溪发挥厚脸皮功能,再次跨步展开双臂拦在子尧身前:“怎么会没有私事呢!相公!”
子尧眉头皱得更深,怒目而视,吟溪只觉得有一股战场上的肃杀之气扑面而来,不同于阮沧溟的阴冷的杀气,这种肃杀是严肃,是敬畏。
亏得吟溪一身仙术傍身,再加上无敌厚颜,面不改色笑看子尧,等着他接话。
子尧突然发现面前女子真是少有的厚脸皮,几年前明明休书已经沸沸扬扬,如今还敢跑到这里叫自己相公。她以为她是谁?!对自己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强压下怒意,将脸瞥向一边,冷声道“王爷请自重。末将从未曾嫁过人,切莫毁了末将声誉。”
闻言吟溪目瞪口呆,手指着子尧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你……你竟然敢赖账!”
子尧不再理会吟溪,昂首阔步出了帐篷。他的背脊挺直,好像在这白杨树一样挺秀的身材中,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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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溪怎么也不会想到子尧竟然跟她玩这手!但不得不说确实是高招,着实将吟溪难住了。
吟溪心想着:这让我上哪找证据去?一纸婚约?谁知道我跟他们成亲的时候有没有这个!再说那时候那么小,官府是不会!婚礼见证人?这个要好好想想,见证人肯定有我父母,但是现在找不到人;肯定有女皇,但是已经去世;肯定有老国师,但是已经去世,too!死无对证……
就在吟溪在帐篷里心烦意乱的时候,门外送来了更闹心的人物。没错,莫晓把星惑送回了吟溪身边。
星惑泪眼朦胧的怒视吟溪,无声控诉着吟溪早上把睡熟的自己“遗弃”的可耻行为。吟溪则怒瞪莫晓,眼神表达叱喝‘我不是让你把这小家伙带回山谷让师傅先养着吗?你咋把他送回来了!’
莫晓这一路上没少受星惑的小白眼,眼下看到老大怒意满满的眼神也是委屈的很:“老大,你是没见他可是嚎啕大哭了一早上,还威胁我要是不带他找你,他就自己逃跑,他才这么小个孩子,自己瞎跑哪成,为了他的安全我只好把他送来了。”
星惑一听又回忆到了自己早上不见了吟溪时候的委屈,本就蓄满眼泪的大眼吧嗒吧嗒的掉珍珠,扁着嘴,活活一个受气包的形象,仿佛全世界就他最委屈最可怜了。
吟溪本是为星惑着想,想着边关环境这么艰苦他六岁的小身子受不了,才想送他到山谷,可看了他这幅委屈的样子,真真产生了‘自己最不是东西,竟然欺负小孩子’的错觉来。
吟溪最受不得别人的眼泪了,尤其还是这么小的孩子,赶快盲羊补牢上前将星惑抱进了怀里,那手帕给他擦着泪,一遍遍说着“我错了我错了。”
谁成想不安慰还好,吟溪这一认错星惑的反应更大,扑倒在吟溪的怀里终于扯开嗓子大哭。吟溪怎么安慰道歉都不好了,直到星惑哭够了自己停下来了。
“我能算出娘子的方位,所以我总会找到你的,别妄想在丢下我!师傅说了我跟你要寸步不离的!寸步不离就是一步都不要分开!”星惑安稳的躺在吟溪怀里,瓷白的小脸上满是泪痕,眼睛哭得红肿,声音沙哑,却严厉的“教训”着吟溪。
“好好好,小祖宗可别说话了!”吟溪心疼的将手附在星惑哭的沙哑的嗓子位置,慢慢用仙术滋补,通过这个教训,吟溪是再也不敢私自将星惑扔下了。
“什么小祖宗!我是你相公,你是我娘子!”对于称谓,星惑也是固执的很。
“你才六岁,这么叫不合适!”吟溪怕他这么叫在军营里影响不好。
“我总有一天会长大的!”被提到敏(lei)感(qu)话题,星惑又气的脸通红。
……
终于安抚好星惑,吟溪的烦恼还是写在脸上,被莫晓逼问下吟溪才说出子尧赖账不认婚约的事儿。
“嗨!简单啊!老大,你重新追不就完了!”
莫晓一语惊醒梦中人。
吟溪出山以后本着将八个相公聚集的目标,势必要将八个相公逐个击破。目前遇到的朗皓朗轩阮沧溟三人都非常顺利的“归来”,细想想他们三个本就跟自己有浓重感情基础。可子尧不同于其他的相公们,他跟自己在之前完全是陌生人,吟溪换角度想,自己要是子尧,有一天突然出现一个陌生女人大眼不辞的说是自己的妻主,不痛扁她才怪!登徒子!
所以针对子尧就应该从零开始,一点点追求他,融入他的生活,进入他的心,只有有了感情的基础,才能让他心甘情愿跟着自己。反之吟溪也在反省自己,是不是自己太激进了,坦白来讲自己对子尧谈不上一见钟情,却一心想着集齐八个相公而让他面对夫妻的关系,也因为自己所认知的夫妻关系而觉得子尧或者其他的相公们都是自己的“所有物”,变得理所当然起来,忽略了这之间最重要的粘合剂——爱。
吟溪才认识到自己的问题,打定主意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只有自己真正的动情才有权利去追求真心喜欢的人。真正做到心心相印。
所以子尧——准备好接受我对你的爱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