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老者听了后,怒色有所缓和,不悦道:“真是的,就你这心理素质,被劫持一次就吓成这样了?以后还怎么保护张副总管,好好练练胆子吧。下次再让我发现你魂不守舍、萎靡不振的,你就给我卷铺盖走人!”
李毅一听,心中大石总算落地,正要起来,张松龄张大长老又发话了。
“你这急匆匆的干什么去啊?前面可不是你随便能去的地方。”
“卧槽你大爷啊,我特么招你惹你了?竟和我一个小辈缠来缠去的,你有意思么?”李毅心里怒骂,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咳咳……那个,二叔,是我让他去前面的药膳房领药的。”
张茂三微微侧身,对张松龄小声说道。
“陈护卫身体不适,本想回家休养。但他尽忠职守,怕自己走了,其他人员调剂不开,没人保护我,所以今天又半路折回,坚持在岗保护我。
我念其这份好心,便让他去药膳房领些安神补脑的丹药,让他在庄内调养,尽快恢复。”
张松龄知道药膳房的确就在前面,便点了点头,冷冷说道:“哼,你对属下如此关心是好,只可惜有些人不见得领你的情啊,连走路碰见主子都不带问好的。”
说完,袖袍一甩,转身走人。
张茂三赶紧冲李毅使个眼色,然后转身,快步追向张松龄。显然,他知道眼前这个陈护卫是李毅假扮的。
李毅把脸上的冷汗擦去,狠狠盯着张松龄的背影,暗暗心想:
“这个道貌岸然的混蛋,看起来风清气正,其实满肚子坏水。十几年前,正是这个混蛋害死了‘李毅’的父亲。”
李毅脑海深处的记忆里,还深藏着死去的李毅对张松龄深入骨髓的痛恨。自己这个继承他身体的李毅,一定要替他父亲报仇!
通过这处庭园后,李毅看见了通往后山的拱形洞门。奇怪的,竟然没有一个守卫。
像忏悔崖这种让家族成员面壁思过的重要场所,李保金怎么不派人看守呢?要是让李玉舟跑了怎么办?
李毅暗觉奇怪,小心翼翼的通过了拱门,沿着山路走了一段距离,还是没有发现任何守卫。
他沿着崎岖山路一路潜行,终于来到了第一座山峰“忏悔崖”的所在之地。
只见前方十几丈处是一处巍峨险峻的断崖,已然无路。
断崖处云雾缥缈、风声鹤唳,悬空的距离宽约数十丈。
断崖另一头的山崖上,立有一处显目的大石,其上斧凿刀刻般写着三个大字——忏悔崖。
这相邻两处断崖之间只用一根粗不过胳膊的铁链相连。锁链透过云雾在风中微微晃动,显得极为险峻。
看到这里,李毅才豁然明白,怪不得无人看守忏悔崖。原来,在忏悔崖上的罪人如果实力不济的话,根本无法以这铁链当桥到达对面的山崖上。
以李玉舟那三脚猫的功夫,就是不在这里安排守卫,他也无法逃走。
想到这里,他心中陡然一惊,是谁这么牛叉,把李玉舟送过去的?
这铁链自己一个人虽说也能过去,但是背着一个人那说什么也过不去,除非轻功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放眼整个飞龙山庄,估计只有掌门李保金能做到了。
李毅抬头看了看天色,天边一抹红霞,太阳已半落西山,天色不早了,想必二少爷李显舟也快来送饭了,他得抓紧时间到对面的山崖上去。
想到这里,他正好试一下自己的轻功“雁过拔毛”。
他第一次走这种锁链,下面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一旦掉下去,那就粉身碎骨了。他还没有买到【替死鬼】呢,要说不紧张那是假的。但他已经把“雁过拔毛”练到了最顶级的境界,对自己完全有自信。
这好比一个神枪手,枪法已经达到弹无虚发的境界,却不让他上战场杀敌,这可叫人憋屈死了。
想到这里,他不再犹豫,立刻施展轻功“雁过拔毛”。只见他身形陡然加快,化作重重虚影,沿着铁链飞奔而去。
由于他速度太快,竟带起一阵狂风,把断崖上的云雾都吹散了。而等重重虚影再度重合时,他人已经落到了对面的山崖上。
李毅胸膛剧烈起伏着,没想到自己这么容易就过来了。他平复下情绪,沿着跑男传来的轨迹,很快就找到了李玉舟面壁思过的山洞。
刚到洞口,那找到李玉舟的跑男就跳了出来,冲李毅手舞足蹈。
李毅看着这个跑男,真心认为这小人的轻功才是最厉害的,到哪都是如履平地,没有过不去的坎啊。
他没有急着进洞,而是躲在一处岩石后,静静等待二少爷李显舟的到来。那个跑男也一动不动的趴在他肩膀上。
大概一刻钟之后,对面断崖终于传来了动静,一阵因铁链剧烈晃动而引发的刺耳金属摩擦声传了过来。
听到这个响声,李毅大致也能判断出来,来者无论是谁,其轻功境界绝对比自己稍逊一些。因为自己过这锁链时,不会发出这么大的动静。
很快,从薄薄山雾中走出来一个人。只见他面容英俊,身材挺拔,穿着紫色劲装,右手还提着一个乘装饭菜的三层木盒。
李毅猜想这个人应该就是二少爷李显舟了。不过这人长得要比他弟弟李玉舟好看多了,完全不像是一个爹生出来的。
照理来说,李保金应该更喜欢李显舟才对,人长得帅,武功又如此厉害,为毛要对李玉舟那小子如此偏心呢?难道是因为父子两丑的心心相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