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龄此问题一出,现场所有人的目光又齐刷刷看向了李毅。
甚至连旁边的李保金,在听到这个问题后,呼吸都明显加重,很显然,他也明白了张松龄真正的意图。
“那个……大长老啊,你这个问题还真是为难我了。”李毅讪讪笑道,心里面已经开始问候张松龄祖宗十八代外加老母亲一枚了。
“我记性实在不太好,而且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想不起来,也是……有可能的,你说对吧?”李毅开始忽悠。
而他说出这句话时,明显感到李保金都向他投来诧异的目光了。
“三少爷,你记性再不好,也应该比我这个上了岁数的糟老头强吧?我都记得那东西是什么,难道三少爷还能忘记?”
张松龄突然提高声音道,“如果你不知道,那只有一种可能……需要我说出来么?嗯,三少爷,还有掌门大人?”
张松龄此话一出,李毅顿时冷汗直流,暗骂自己思虑不周全,竟然没有考虑到别人会刨根问底追问李玉舟小时候的事情。
张松龄最后那句话虽然没有直说,但意思很明显,如果自己答不上来的话,那么就是不打自招,自动承认自己不是真正的李玉舟了。
“妈的,实在不行,拼尽全力先杀出重围再说。完成不了任务,大不了命根子不要了,老子以后练葵花宝典,再来杀了这个张松龄。”
就在他暗运内力,准备冲出灵堂的时候,恶搞君突然说道:
“宿主请回答这个老瘪三,你小时候可是乖宝宝一枚,根本没有打碎过任何东西,也没有被李保金禁足过,他那这话是故意诓你的。”
恶搞君这话,如深水中的浮木、救命的稻草,立时让李毅狂喜不止。当然这一切都是他心里面的活动,他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很难回答的烦恼模样。
“三少爷,你还不说么?是不是我可以理解为,你答不上来这个问题呢?”张松龄发出最后的通牒了。
李毅突然一脸严肃的说道:“谁说我答不上来了?我刚才是在极力回想而已,浪费了一点时间。怎么你不允许我好好回忆一下么?万一答不上来,我可怨你喽?”
李毅心中有了答案,底气十足,又恢复喜欢耍嘴皮子的本性了。
“好了,玉舟,赶紧告诉大长老吧,别一天没个正形。”李保金都看不下去了。
“那,我也不卖关子了,实话告诉你吧,我小时候可听话了,老爸让我往西、我绝对不敢往东,所以,我根本没有打碎过老爸书房里的东西……大长老,你可真坏,故意把我往坑里带啊?”
此话一出,张松龄立时愣在那里,而李保金则是发出淡淡的笑声。
“你……你……”张松龄一时口痴,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你……你……你什么你?现在老子都给出你正确答案了,你还不退下,还想咋滴?难道因为你是大长老,老子就不敢把你怎么样了是么?”
李毅再也克制不住了,对这个杀害他父亲的幕后黑手,他实在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干脆就骂了出来。
要不是忌惮张松龄修为高出他太多,他很有可能二话不说,先上去抽他两耳光再说。
“玉舟,不得无礼。”李保金赶紧说道,虽然是在制止,但语气与第一次相比,明显减弱了不少。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李保金这次根本没有动怒。
“张松龄,张大长老,请问你还有其他问题么?”李保金罕见的直呼张松龄其名。
“玉舟在大家伙眼皮子底下跳崖,被他祖父显灵,用鬼神之术脱胎换骨,成就目前聚气期巅峰的修为。
还没有经过我的传授,从他祖父那里直接学会了我飞龙山庄的传承武学——龙战九天。
此事太过离奇,我知道你们不好相信。所以便容让大长老质疑玉舟的身份,提出一个根本不用回答的问题。
现在,玉舟如实回答了这个问题,要是还有人敢质疑他的身份,我李保金可以认为他是想挑拨我们父子关系,是想对飞龙山庄图谋不轨。对于这种人,我李保金绝对不饶他!”
说完,李保金又弯腰剧烈咳嗽起来,给人一种身体很不适的感觉。
李保金此话一出,果然有震慑效果,使现场全部沉寂下来。
一些原本支持大长老的人,更有数量不少的人重新回到李保金的阵营。
而飞龙山庄全部长老,除了张松龄和牛埠德外,已经全部聚集在李保金那边。其门人数量,已远远超过张松龄那边的人。两边势力孰优孰略,已是一目了然。
张松龄的脸色,变得灰如败革,十分难看。
他把眼睛微微一闭,又猛然一睁,说道:“掌门,咱们十几年的交情了,我心里有些话,想当面和你说……”
他话没说完,身形突然一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李保金冲去。
在他高速移动的过程中,他那两只一直插在袖筒里的双手,也猛然拔了出来。
由于速度太快,李毅只感觉那双手好像散发着银色光芒,诡异之极。
而就是这一双恐怖的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将在下一个瞬间,狠狠重击在李保金胸膛上。
李毅一声惊呼,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而就在李毅认为张松龄肯定偷袭得手的时候,意外还是发生了。
只见之前一直剧烈咳嗽、好像身体不适的李保金,身形猛然爆发出极其威猛的气势。竟后发先至,一双手掌平推而出,正好与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