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冲泽问道:“那么,对于李毅打死我们三个弟子一事,我们要如何处置?总不能因为双方联姻了,就对此事不了了之了吧?”
“当然不能轻饶他!”白文理恶狠狠的说道,气得手掌用力一捏,把两颗玉球捏得咯吱作响。
“哼,这畜生竟敢公然污蔑我,还妄言向我挑战?真是癞蛤蟆吃了熊心豹子胆!我带几个人去南宫家要人,我倒要看看南宫家敢不敢包庇这个狗奴才。”
“不要冲动!”白崇山劝阻道,“这里面的道道没有那么简单,一个小小的家奴竟敢向我们白衣神教挑衅,你们觉得正常么?”
白冲泽和白文理互视一眼,彼此皱起了眉头,都没有作声。
白崇山缓缓说道:“前几日虽说本座亲自到南宫家上门求亲,但也没想到能一次成功,其实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你们想想,南宫燕那丫头可是南宫义的掌上明珠,南宫义怎肯把自己唯一的闺女如此轻易的嫁出去?
文理虽然出类拔萃,可与南宫燕毕竟不曾相识,双方互不了解,南宫义怎么说也得先见见文理再说。
结果我一上门求亲,对方竟然答应了我的请求,双方还定下了大婚之日。
本来我还不敢相信,还担心南宫家反悔。却没想到南宫家竟然向整个江湖进行了宣告,如此一来这事就是板上钉钉了。这让我非常意外,所以……”
“所以事出反常必有妖,”白文理接着话茬说道,“教主,这里面似乎真有名堂,该不会南宫义那老家伙在耍什么花招吧?”
白崇山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又说道:“这是疑点之一,疑点之二是,我这次去南宫家并没有见到南宫义,只是见到了南宫义的大儿子南宫朔。”
“什么?这怎么可能?”白文理和白泽冲同时惊呼道。
“南宫朔说他父亲正在闭关,不见外人,说他是南宫家现任掌门人,所有之事由他全权代表,包括南宫燕的婚姻大事。”
白崇山冷冷说道,语气颇为不满,似乎还在为南宫义没有亲自接待自己而耿耿于怀。
白泽冲疑惑道:“教主,南宫义那老怪物未免太儿戏了吧?他自己年迈老衰,没有精力管理南宫家的俗事,便将掌门之位交于儿子,这也无可非议。但是嫁自家闺女这种大事,他这个当爹的怎么好意思不出来,却让南宫朔那小子出来做主?”
白崇山没有回答,而是看向白文理:“文理,对此你有何想法?”
白文理知道父亲正考验自己的分析,但他实在想不通南宫义的想法,于是说道:“这里面的玄机我实在参不透,但是有一点,这次我与南宫燕联姻之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由此可想,李毅那畜生搞出的闹剧,似乎也不是他个人的行为了,有可能是南宫家暗中指使的。
我想也是,一个南宫家低贱的家仆,怎敢公然挑衅我?而且还来个生死决斗,决斗地点还在南宫家的练武场?哼,就是给他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
“文理说的没错。”白崇山点了点头,“所以,对于找南宫家要人一事,我看要妥善处置。不若这样,文理,你先篆书一封,找人交给南宫家,质问他们怎么敢纵容家仆做如此荒唐之事,让他们给我们一个交待。然后我们静观其变,看看南宫家作何反应,再思考下一步对策!”
“知道了,我这就去办。”白文理说道。
就在这时,议事厅外传来守卫的通报声:
“启禀教主,南宫家派人送来一封书信,说是要让教主亲启,请教主明示。”
“哦?”白崇山等人同时一愣,没想到己方的信函还未起草,对方竟然先传过来一封信,这让三人都感到十分惊讶。
“快,把书信带来!”白崇山命令道。
那名守卫立刻进入,将书信交给了白崇山。
白崇山拿着信,一边拆分、一边问道:“是南宫家何人把信送来的?现在又在何处?”
那守卫答道:“启禀教主,是南宫家的二少爷南宫烈,他人送完信就回去了,没有滞留。”
白崇山点了点头,挥手让那名守卫退下,然后拿出信读了起来。他一边读一边冷笑,到最后把书信直接抛给了白文理。
“你瞧瞧这信,嘿嘿,南宫家果然在和我们玩心眼。我就知道联姻之事没有那么简单。”
白文理也看了信,皱眉凝思起来。
白冲泽没见到信件内容,猴急的想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急忙问道:“教主,少教主,你们别藏着掖着啊?这信上到底怎么说的?”
白文理冷笑两声,说道:“哼,比武招亲,亏南宫世家想得出来。”
他见白泽冲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便将信中的内容读了出来。
原来,南宫朔已经擒住李毅,并将他关押起来,准备拷问他为什么要挑战白文理。
谁知南宫燕这个时候突然出现,说李毅干的事都是她暗中指使的,因为她不想嫁给素未谋面的白文理,所以指派李毅捣鬼,想搅乱婚事。
南宫朔拗不过倔强的南宫燕,问她到底想怎样?
南宫燕说,要她嫁给白文理也可以,除非南宫家举办比武招亲大会,只要白文理能在大会上击败各方豪杰,她可以嫁给白文理。
南宫燕还强调,如果父亲和兄长们不答应,她就离家出走,让两家联姻成为江湖最大的笑话。
南宫朔没有办法,请示过南宫义后,只能采取比武招亲的方式,把这个让他头疼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