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草赶忙扒拉开侍卫们,冲进了包围圈,在朱俊阳拦截之前一把抱住了灰狼,揉了揉它厚厚的毛发,问道:“大灰,你怎么下山了?是不是山上食物不够?没关系,我家养了一大窝野兔,可以分你一些!”
大灰的毛色几乎跟月色融为一体,余小草轻轻抚摸着它柔顺的皮毛,脊背上的骨头突起有些硌手。看来秘密基地那儿的食物链也已经被破坏了,不知道这两个月大灰是怎么活过来的。
余海见自家闺女朝着灰狼冲了过去,心差点没从嘴里跳出来。他赶忙上前几步,看到眼前的一幕又停了下来。月色下,小小的少女,依偎在银灰色的狼身边,轻轻抚摸着狼的脊背。而那只狼驯服得如同家养的狗狗。脚边,两只小小的狗儿打着滚地卖萌。画面美得如同梦境一般。
余小草一回头,看到一脸担忧的老爹,朝他安抚地笑笑,道:“爹,这只狼很有灵性的,我以前帮过它,它就记住了我,从来不攻击我。上次上山,他还把小黑小白托付给我呢!”
朱俊阳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匹银灰色的狼,开口道:“小黑小白是它的孩子?怎么一点都不像它?不会是抱错了吧?”
余小草好笑地道:“兽类的嗅觉灵敏,要不是自己的孩子,哪里会那么下那么大的功夫?小黑小白的娘刚生下它们就死了,是大灰用猎物的血养活了它们。上次我进山的时候,它把两个小家伙叼给我,让我带回来的!”
余海还是很担心,家里孩子多,万一这只灰狼哪天狼性大发,把孩子们给咬了,那可怎么办?他内心是很反对将灰狼带回去的。想了想,余海道:“草儿,你决定收留这只灰狼吗?”
余小草轻轻抚摸着灰狼的皮毛,点点头道:“今夜狼群下山,说明山上能获得的食物越来越少。爹,我想养着大灰,等山上的情况好一些,再放它回山。”
余海有些为难,轻皱眉头道:“家中人来人往的,万一某天这灰狼狂性大发,咬伤了人,就不好交代了。”
“不会的,大灰能听懂人言,不会伤人的。除非这个人想要伤害它或者是我们。它都能凭着你身上的气味,救下老爹您,足以证明大灰不是一般的狼!”余小草试图说服自家老爹。要是不管大灰,说不定它难逃被饿死的命运。
余海还在迟疑:“可是……灾年人都吃不饱呢,你却弄条狼回去养,恐怕会被村里人说嘴……”
“好了!有什么好争的?到时候就说我爷训服的宠物,爷就爱买肉养着它,看谁敢说什么?走吧!天快亮了,把狼的尸体收拾收拾,小心再引来其他的猛兽!”朱俊阳见这爷俩你来我往的没个完了,当即拍板了。
解决了大灰的问题,余小草心情不错。回到家后,看到爹身上的伤口,心疼地埋怨道:“爹,您受了伤怎么也不说,流了这么多血……快躺下,我给你撒上消炎止血的药粉。”
带着孩子们待在屋里的柳氏,这时候挑亮了油灯,看到男人身上被头狼抓的几道血痕,泪眼朦胧地道:“怎么这么不小心?伤口这么深,还是去镇上请孙大夫来看看吧?”
余海却对女儿的医术充满信心,他笑着安慰媳妇道:“没事!比上次熊瞎子咬得轻多了!!咱家闺女的膏药,都能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这点伤在她手中算什么?别哭哭啼啼的了,让孩子们看到笑话你。”
余小草用草药熬了一锅水,里面加了不少灵石液,盛在盆里端过来。见娘在抹眼泪,觉得让她有点事做,就不会胡思乱想了。她对柳氏道:“娘,你用纱布蘸着药水帮爹洗干净伤口。狼的爪子脏气重,只有洗彻底了才不会感染。伤口洗干净后,再把这药粉撒在伤口上。我去配药膏。”
柳氏接过水盆,点点头道:“嗯,你赶紧去配吧,免得耽误你爹用!”
柳氏用温热的药水,轻轻擦洗男人伤口的时候,孩子们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道:“爹,疼吗?”
“大舅舅,你好厉害,能跟头狼斗个不相上下!”
“娘,要不我来帮爹洗伤口吧?”
“大舅,狼群都被消灭了吗?”
“大舅舅,狼肉好吃吗?”
“爹,我去外面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余小草端着捣药的臼过来,冲着一群叽叽喳喳地家伙们轻喊了一嗓子:“都给我闭嘴!爹失血不少肯定挺难受的,你们让他安静地躺一会儿。”
余小莲见娘不让她帮忙,便道:“我去杀只小母鸡给爹炖上,等处理好伤口,喝点鸡汤补补身子。”
“从我药箱里拿些当归和枸杞一起煮,补血效果比较好!”余小草往草药里放了些灵石液,用力地捣着。听小莲这么一说,忙提醒一声。
余航和刘俊平在家里也算半个劳动力了,他们见外面正在处理狼的尸体,也赶过去帮忙。狼皮被扒下来,选一些相对完整的,等余海的伤口好得差不多了,硝制好冬天的时候铺上狼皮褥子,保暖又舒适。狼肉储藏在冰窖里,可以吃很长时间呢!
外面的有两个侍卫,也不小心被狼爪子抓伤了,刘燕儿便端了一盆药水,让他们清洗伤口。
小石头和刘方平两个七岁左右的小盆友帮不上什么忙,就留在屋里,安静地看着柳氏帮余海清洗伤口,还不时问一句“疼吗?”
不知是疼麻木了还是什么原因,药水沾上伤口的时候,余海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的刺痛。过了一会儿,反而有种淡淡的清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