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格牙路!!”倭寇头目气冲牛斗,手中的腰刀狠狠地砍向旁边一棵碗口粗的树木,发泄他心中的憋屈和怒气。那棵树应声而断,倭寇的刀质量倒是不错!
头目身边 一个獐头鼠目,嘴唇上留着猥琐小胡子的倭寇,骨碌碌转着绿豆眼,哈着腰对头目说:“渡边君,那群大明猪熟悉山林,占了地形之便,咱们擅长海战和陆地战,对山林战一窍不通。此处山林茂密,可隐藏之处太多,对方似乎不仅仅是手无寸铁的村民,如果对上的话,咱们可能占不了多少便宜。不如……先退出去再说!”
“啪!”他的话没说完,一个巴掌甩到他的脸上。渡边弘一正愁一肚子气没处发泄,此时瞪着想要吃人的眼睛,怒冲冲地吼道:“混蛋!难道我们那些兄弟就这么白死了吗?连敌人的影子都没看到,就死了三十多人,让其他队知道了,我还有什么脸面?不行!我一定要抓住这些家伙,把他们的肚子剖开,心挖出来,才能解我心头之恨!!给我追!!一个不留,统统杀光!!”
倭寇们握紧了手中的腰刀,猫着腰,紧张兮兮地左右观望着,以极缓慢的速度,步步为营地朝林中进发。林中的树木遮天蔽日,林中显得分外幽暗,偶有一两道阳光透过树梢,在灌木丛中留下斑驳的影子……
这一次,倭寇们分散得比较开,分成一小队一小队地往前进发,每个小队之间只隔着五六米的距离,如果某一队被进攻了,其他小队能够及时去支援。
郑侍卫长埋伏在一棵三人合抱粗的大树上,茂密的叶子把他遮挡得严严实实,树下路过一队倭寇,小队长不放心地抬头朝着树上看了好几次,都没能发现他。
等这对小鬼子从树下过去后,郑侍卫长顺着树上垂下的藤条悄然滑下,无声无息地摸到最后一名倭寇的身后,左手捂嘴,右手的短匕抹向了他的喉管。那名倭寇睁大了眼睛,身体抽搐了几下,便没有动静了。
郑侍卫长把他拖入半人高的草丛中,茂密的草木遮挡住倭寇的尸体。前面的小鬼子,还不知道自己的同伴少了一个呢,依然紧张兮兮地弓着腰在草丛中前行。
郑侍卫长如法炮制,又干掉了两个倭寇。这时候,前面的小队长突然往后看了一眼,发现队员少了一半,大惊之下就要吼上一嗓子。没等他声音喊出,郑侍卫长手中的匕首插入靴中,抽出长剑刺向那名小队长。
小队长顾不得示警,双手握住长刀防守。郑侍卫长师出名门,剑术高超,以快见长,剑如暴风骤雨般袭向倭寇小队长。小队长手忙脚乱,如果不是其他两个倭寇及时相助,他恐怕连郑侍卫长第一次袭击都抵挡不住。
呼喝声引起附近两个小队的注意,郑侍卫长速战速决,各个击破,三个倭寇很快成为三具尸体。在另外两个小队过来支援的时候,郑侍卫长早已窜上附近一棵大树,几个纵跃间,消失在林木之中,留给那两个小队的是同伴们面目狰狞的尸体。
类似的情景在别的地方同样发生着,不过那些侍卫功夫比不得他们的队长,都是见好就收。他们都在后面搞暗杀,被发现后立刻隐没在草木中,甩掉追兵后,再接近倭寇其他的小队,伺机行事。
余海则把自己当做诱饵,从最边上的一小队倭寇入手。先制造些动静吸引这队倭寇的注意,然后将人引到附近的陷阱处。
东山村的村民虽然不擅打猎,可西山外围的山林中,小型猎物不少,村民们总会在农忙之时,挖些捕捉猎物的陷阱,偶尔也会捉住一两只猎物改善改善伙食。
村民们设置的陷阱,旁边都有隐秘的记号,防止乡亲们误踩进去。东山村的村民没有不认识这个记号的,可倭寇不清楚呀!当余海快速绕过一个陷阱,站另一边冲着他引来的那一小队的倭寇挑衅。
倭寇们见他并不像有高强武艺在身,而且一副普通村民打扮时,便放松了警惕。见他如此嚣张,小队长气得“哇哇”直叫,带头第一个冲了过来。其他倭寇也不甘示弱,紧跟队长的身后……
结果悲剧了!小队长突然感觉脚底下一空,一愣之下,摔入了一人多深的陷阱中,被里面削得尖尖的竹刺贯穿了大腿,口中发出凄厉的惨叫。紧跟他身后追过来的两名倭寇,收势不及,也跟着掉入陷阱之中。他们可没小队长幸运了,一个被刺穿的肚子,被血染红的竹刺从背后透出。一个贯穿了脖子,蹬了几下腿就没气了。
这一小队剩下的两个倭寇,站在陷阱边傻眼了。陷阱另一边的余海,趁着那两个倭寇没反应过来之时,手中的钢叉在小队长惊恐万分的表情中,射向了对方的心口。本来只是大腿受伤的小队长,也一命呜呼。
余海一脸凛然之色,瞪视着剩下的两名倭寇。其实,他心中的不停地打鼓,琢磨着这俩鬼子要是追过来的话,他一定不能硬碰,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谁料这俩倭寇被吓破了胆,扔下手中的刀,撒开腿飞快地跑走了,生怕余海追上来杀了他们似的……
此时倭寇头目心中暴躁烦乱不已,不到半个时辰,他手下的队伍又缩水了近三分之一。加上一开始的损失,他带过来的人手折了一半还多。关键,他连对手长什么样子都没看见。
渡边弘一身边的心腹又开口了:“渡边君,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还是先撤出山林再说吧!!那些村民逃得比较匆忙,带得食物肯定不充足,不出三天,他们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