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美芸听了女儿的指责,心中不太高兴。不过,她也没有蠢到家,知道自己有时候说话太过由着自己的性子,也就没有反驳回去,只是不耐烦地道:“知道了,娘以后会注意的。你刚刚怎么突然提起姓余的丫头?”
吴君灵随着马车的摇动,身子轻轻晃动着,手中的帕子却越攥越紧:“坊间传闻,这位余大人,跟表哥……交往甚密!不知看上余大人了。一等对方成年,就下聘呢!”
“哈哈哈……这谣言也太好笑了,根本不可能的事!!”江美芸用帕子捂着嘴,仿佛听到最荒唐最好笑的笑话般,“我跟你姨母做了这么多年的姐妹,还能不了解她?我这个嫡姐啊,最是清高,还有些孤傲。那姓余出身低微,再得皇上重用又有什么?不过是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女,这等身份卑微、粗俗低劣的家伙,怎么可能入得你姨母的眼?”
听了母亲的话,吴君灵心中似乎敞亮了些,她嘴角微微一勾,仿佛自言自语地道:“是啊,表哥神仙一般的人物,除非眼瞎了,才会选择她而不选择我……”
她哪里想到,某个眼瞎的人满心满眼,只有余小草一个。这不,带着手下的兵,在山林中操练了半个月的某人,刚一回营地,就连夜快马归京了。
让贴身跟着的刘总管和董侍卫回王府,他自己悄悄潜入了余家大宅。以朱俊阳的身手,躲过那些他亲手培养出来的侍卫高手,简直是轻而易举。
不过,查看账本的余小草,却很快得知了他的来临。因为守在她脚边的小白,嗅到空气中朱俊阳的气息,警觉地竖起了耳朵,站直身子轻声“呜呜”两声。提醒主人,某人又翻墙进来了。
余小草已经习惯某人不请自来,头也不抬地道:“来了?就进来呗!站在门外扮柱子啊?”
朱俊阳俊脸上挂着醉人的笑容,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看来,咱俩是心有灵犀。要不,怎么每次爷躲过那么多身手高强的护卫,却躲不过你的察觉?”
余小草却不解风情,很实诚地道:“什么心有灵犀?是你跟小白心有灵犀吧?每次都是它最先发现你的!”
重新在小草脚边趴定的小白,闻言一脸惊悚地抬头看了朱俊阳一眼,又迅速充满嫌弃地移开视线。
朱俊阳在小草身边坐下,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被嫌弃了,轻轻揉了揉小白毛茸茸的脑袋,赞了一声:“小白,好样的!爷不在的时候,你家主人的安危就交给你来守护了。下次爷给你带烤鹿肉!”
小白显然不喜欢他的“爱抚”,用力甩了甩脑袋,都没把头上的大手甩开。小白蓝绿色的眼睛充满不爽:要不是打不过他,本狼早就把这只在头上肆虐的手咬得稀巴烂了!
“郡王爷,朱大将军,怎么没有去会你娇滴滴的表妹啊,来我这儿做什么?”吴君灵往靖王府跑得勤,这件事小草是知道的。靖王妃还为此,特地把她叫过去,表面是让她放宽心,其实是提醒她:他儿子抢手得很,要对他好点儿,免得被别人抢走了!
朱俊阳嗅到空气中浓浓的醋味,忙把小丫头揽进怀中,一再申明:“冤枉啊!自从城门口那次,爷可是从来没见过她,更没有多说一句话……”
“怎么?没见她,是不是心中觉得挺遗憾的?”余小草推开对方宽厚的胸膛,这家伙胆子越来越大,竟然明目张胆地动手动脚。不能惯着他!
“天地良心!爷躲她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还会想见她?”朱俊阳怀中空了下来,心中感到空落落的,不死心地拉起小丫头白嫩嫩的小手,轻轻地揉捏着。
处对象的时候,拉拉小手什么的,对于她这个现代人来说,还是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再说了,人家最近表现的确挺好的,除了军营就是来看她,就连王府都很少回去。还是给点甜头,作为奖励吧。
“不喜欢人家,就早点把话说开。我可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老被人惦记着!”余小草前世的时候,就不喜欢有些男人,面对追自己的女孩,暧昧不明的态度。当然也不会给朱俊阳这样的机会。
朱俊阳一副理所当然地点点头,道:“行!等下次见到吴君灵,爷就说爷已经家有河东狮,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让她离爷远远的。成了吧?”
余小草强忍住微扬嘴角,哼了一声,道:“这还差不多!你听好了,如果你对别的女人,有了其他的心思,即使心很痛,我也会选择离开你。我不会为了卑微的爱情,委屈自己!”
朱俊阳一脸正色地看着小丫头,道:“放心,爷天生小心眼,里面只能装得下小小的你,再容不下别人!”
不得不说,情话谁都爱听,小草也不能免俗。她反握住朱俊阳的手,抬起头,飞快地在他脸颊上“啾”了一下,微红着小脸,小小声地道:“奖励你的!”
朱俊阳的喉头一阵发干,凤眸锁住那张小巧、红润,如樱桃般可口的红唇,喉结动了动……
余小草见朱俊阳的脑袋,距离自己越来越近,那双颇具风情的凤眸中,潋滟着幽深的光泽。完美的薄唇,仿佛诱惑着她去品尝一番。用了很大的意志力,她才控制住自己亲上去的意念,把身子往后撤了撤,小手捂住了距离自己不到两公分的唇。
“你忘了,我身边有不少眼睛盯着呢。我还是个孩子呢,你要是越界了,以后就别想偷偷来见我了!”余小草提醒他。
朱俊阳可是被房子镇严正警告过的。他也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