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飞冷笑,“那还用说吗?自然是抓那个村民了。”
叶天拍掉路飞的手,皱眉道,“你疯了吗?”
路飞笑道,“已经很明显了,发小和驴友的死,村民有重大的作案嫌疑。因为当时他们仨同在山里。”
叶天笑道,“路飞,你可真逗,一座大山,有着无数盘旋曲折的山路和数不清的山坳山坡,地方大了去了。他们仨能不能遇见还得打个问号呢?”
高鹏点头,“没错,那座山这么大,如果他们仨连遇都遇不见,那你之前的那种什么驴友目击了村民杀死发小的推理就根本站不住脚了。我说路飞同学,莫激动,如果你真的希望村民就是杀死发小和驴友的凶手,那么前提是,他们必须得相遇。”
路飞摇头,“不可能站不住脚的,他们百分百是遇见了,我可以对天发誓,绝对没有错。村民就是凶手。否则村民干嘛贼喊捉贼地去报案呢。这已经很明显了,村民去报案的行为完全就是一个凶手在杀人之后的得意炫耀。”
庄梦蝶笑道,“那么现在,咱们似乎又需要搞清一个新的问题。”
高鹏惊道,“什么问题?”
庄梦蝶笑道,“既然路飞一口咬定村民就是杀死俩人的凶手,那咱们现在就需要搞清一点。”说到这里,庄梦蝶微笑着环视在场的每一个人。
高鹏着急了,“庄作家,需要搞清什么?你倒是说呀,干嘛吞吞吐吐的?”
路飞笑道,“我知道庄作家想说的是什么了。”
高鹏皱眉,“路飞,你这个大嘴巴,你又知道了。”
路飞点头,“嗯,我反正就是知道。”
高鹏皱眉,“说来听听。”
路飞笑道,“其实刚才,咱们分析问题的时候已经涉及到这一点了。也就是咱们现在需要搞清的是,十年前,案发当时,村民和发小起争执的那个山洞距离驴友死后、尸体所挂的那棵树有多远?”
众人全都沉默下来,他们先是一言不发地看着路飞,继而在扭脸看着何楚耀,此时,何楚耀眉头紧皱,不知在琢磨什么,在场所有人都是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唯独庄梦蝶,轻抚着暹罗猫的脑袋,脸上挂着谜一般的微笑。路飞得意地把在场的每个人都看了一遍,哈哈大笑。
路飞笑道,“庄作家,我说的对吗?”
庄梦蝶点头,“当然对。既然要想验证你的推理,必须搞清楚发小出事地点和驴友死尸所挂的那棵树之间的距离,如果距离太远,你的推理自然就不成立了。”
路飞笑道,“可是庄作家,如果是距离很近的话,你又该怎么解释?是不是就能说明我的推理完全正确呢。”
庄梦蝶笑而不语,扭脸看着眉头深锁的何楚耀。暹罗猫趴在主人怀里,睁大眼睛,定定地瞅着路飞,同样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叶天苦笑,“这两个现场的距离远近,还是请何法医来告诉咱们吧。”
众人全都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何楚耀,可是何楚耀一点反应都没有,目光茫然地注视着虚空中的一点,不知在想什么。
高鹏皱眉,“嗯?何法医究竟是怎么了?怎么跟个石膏像似的,一动不动。”
路飞笑道,“我想一定是当年去勘验现场的时候,那个驴友死得太惨了,把何法医吓坏了,在他心里至今还留有阴影,所以一提起那具死尸,何法医的神色就有些异样。”
高鹏啧啧两声,“路飞,你信口开河的毛病又来了。你以为何法医是你啊?人家是专业法医,而且又是法医界的权威人士。岂会被一具尸体给吓住?据我的估计,何法医解剖过的尸体都有上万具了吧?更何况,何法医赶到现场去勘验尸体的时候,驴友的尸体腐烂到只剩下一副枯骨了,不就是骨架吗?那种东西连我都不会怕,何法医会怕吗?简直是笑话。”
路飞皱眉,“那你倒是说说看,何法医现在究竟是怎么了?”
高鹏笑道,“鼻子底下有嘴,你还不会去自己问他吗?”
路飞冷笑,“类似这种碰钉子的事,全都是让我去,你咋不去呢?”
高鹏抓住路飞,笑呵呵地道,“一起去,万一是钉子,咱俩一起碰,公平不?”
路飞点头,“公平。”
两个少年手牵手地走到何楚耀跟前,可是何楚耀依然故我,依旧是之前那副表情,一点变化都没有。
路飞叹气,伸手在何楚耀面前摇晃,“喂,何法医,醒醒啊,天亮了。”
高鹏被路飞的傻样逗笑了,一把把路飞推到一边,“去去去,你带你这么胡闹的。还是我来问他吧。”说完,上前,大大方方地拍了何楚耀一下。
“何法医,你在想什么呢?”
何楚耀这才清醒过来,眼神渐渐由迷茫变得清澈,随后,嘴角居然露出一丝微笑。
“你们要问什么问题,尽管问吧。”
高鹏狐疑地道,“何法医,你现在确定自己的状态是正常的吗?”
何楚耀苦笑,“当然是正常的了。哦?我明白了,你俩这么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就是担心我现在的状况不正常,对吗?”
路飞笑道,“何法医,你也别怪我们。你刚才的样子实在是不对劲。眼睛盯着虚空中的一点,一副痴呆样,不知在想什么。”
何楚耀气得跳起来,伸手在路飞脑门上敲了一记,“你个小混蛋,居然说我是一副痴呆样,不想活了吧?”说完,一指禅如同雨点般地落在路飞的额头上。
路飞吓得左躲右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