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笑道,
“阿姨,你儿子真的很聪明,可以给那些孩子当老师了。”王媒婆叹气,
“嗯,他的确是个聪明孩子。功课一向不错,尤其是物理成绩,从来都是全校第一名。然而,学习好归学习好,可是他的脾气却是被爷爷奶奶给惯坏了。”小刘笑道,
“家里有这样爷爷奶奶在,孩子多半都是受溺爱的。”王媒婆苦笑,
“好了,不说这孩子的脾气,一说我就火大。我还是继续给你们讲那天的事吧。儿子这次的解释,尤其细致,小豆子总算是听懂了。儿子笑道,所以现在,你该清楚了吧?那栋宅院绝对不是鬼宅,咱们之所以感觉它离咱们很近,但是走了老半天,还是没到跟前,其根本原因就是这里的薄雾使得咱们的肉眼对宅院跟咱们之间的实际距离的判断出现了误差,所以咱们会误认为宅院离咱们很近。但是怎么走都走不到跟前。实际上,宅院并不像咱们肉眼观察之后判断的那么近。小豆子叹气,我懂了,你的意思是说宅院其实离咱们还很远,咱们的判断出问题了。儿子点头,对的,就是这个原因,由于薄雾的缘故,使得咱们的判断出了问题,好了,现在没有问题了,咱们现在也休息半天了,继续往前走吧。儿子大手一挥,同学们全都跟在他身后,兴冲冲地往前走。由于这次,儿子解释得清楚彻底,同学们心里没了包袱,又休息了好半天,脚步自然是轻快许多,这一次,同学们感觉没走多远,就已经来到那栋宅院的附近。一切正如传言说的那样,同学们还没靠近宅院,立刻就听见院子里传来疯狂的狗吠声。那栋宅院,远看,还只是感觉气派,走近了看,才感觉只是用气派来形容,显然是不够的。院墙用的是上好的红砖筑成,墙头和屋顶都铺着琉璃瓦,在院内灯光的照射下,碧蓝碧蓝的,格外好看。刷着红漆的大铁门上,镶嵌着镀金的狮子头门环,门口铺的石板路,纤尘不染,这种干干净净的石板路,在咱们村里可是从来没有过的,村里柏油路年久失修,早就变得坑坑洼洼,一到雨天,那些沟沟壑壑的坑,便成池塘,那马路要多烂就有多烂,村里的马路都烂成这样,村外的马路就更没法看了,一水的泥土路,反正也没人修路。村长也多次表示想给村里修马路,但是,没钱啊,像修马路这种事,不是嘴皮子一合,嘴巴一动,就能修的,得需要钱,没钱怎么修呢?就算村长脸大,请得到免费的工人,但是修路也需要材料不是,最起码需要沥青和沙石。有关于修路的问题,村长之前还请了一个工程师到村里考察了一番,工程师告诉村长,修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需要大量的沥青和沙石,沙石需要粗细两种,修路的时候,先把粗沙石垫在下面,再把细沙石铺在上面,最后再铺上沥青。晾一晚上,马路就能正常使用了。也就是说,第二天,村里的马路就一改坑坑洼洼的麻子脸秒变了社会主义的康庄大道了。村长听了心里痒痒,于是问道,那整个工程的预算是多少?工程师说了一个数,村长听了,脸色大变,先是用帕子擦汗,随后,跟那个工程师又是握手,又是感谢的,工程师不明就里,被村长抓住,热情地握了半天,结结巴巴地道,嗯?那个,村长,看来你是同意我们工程队给你们村修路了吗?村长使劲摇头,不!你完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说,今天就先到这里,你先回去吧。工程师被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惊讶地道,那这个修路的事可咋办呀?村长皱眉,修路的事,咱们先放一放。嗯,最近,这个村里的学习比较多,你也知道的,各种红头文件,今天学这个,每天学那个,每天都得学习,说是要统一思想,要团结紧张,严肃活泼。总之,很多的学习内容。此时,村长被工程师追问,感觉很不自在,连说话都变得语无伦次起来。工程师可是个谈判的老手了,他在单位的工作,可不是光负责预算和测量,他还负责给单位拉业务。当然了,单位也不会让他白干,也是有提成给他的。所以,此时,他热情地向村长介绍一番之后,急切地需要回复,村长吞吞吐吐别别扭扭的模样,让他感觉很不舒服,于是他咳咳两声,嗯,那个,学习的话,每天不就花那么几分钟完事了,你们还每天上班就学,学够八小时?村长苦笑,你是不了解啊,如果真要学起来,八小时哪里够用啊?实不相瞒,我们村里的管理人员,到了六日。还得加班呢。工程师笑道,哟,那你们村的学习氛围还真是浓厚啊。村长点头,那是,我们可都是劳模,爱学习爱生产爱生活。工程师懒得听他扯,咳咳两声,我说村长,那你们什么时候学完啊?村长苦笑,那可没准。说不定是三五年,嗯?不对,学习这么重要的事哪可能只学三五年呢?那得学一辈子,活到老,学到老。站在旁边的秘书赶紧附和,对,村长说得太对,就是得学到老。工程师彻底懵了,妈呀,你们刚才说学习完了再考虑修路的事,现在又跟我说要学到老,那你们的意思岂不是将来,哦,应该说以后都不考虑修路了吗?村长点头,对,学习重要啊,我们村得把学习放在第一位。工程师看着村长和秘书笑眯眯地看着他,这才反应过来,敢情自己是遇见俩神经病,村里的马路都烂成小河沟了,还一味地强调学习?工程师长叹一口气,知道自己再说也没希望,只得赶紧告辞走人了。等工程师走远了,秘书才附在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