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笑道,“路飞,你又是什么故事?人类和橘猫吵架吗?”
路飞笑道,“我说的可不是故事,是我的经历,若非亲眼所见,我也不敢相信,一只橘猫会跟人类吵架。那天,直到我发现那只橘猫的时候,我才搞清跟那人吵架的对象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猫,是一只胖乎乎的橘猫。当时,那人满脸怒容不停地训斥那只猫,而那只猫则不停地嗷呜。逗得众人哈哈大笑。而且听了半天,尽管大叔的话,只是半是方言,半是普通话的夹生话,我还是听懂了,大意是,那只橘猫没事就跑来捣乱,货架上的眼镜都是它给弄乱的,它来一次,就搞乱一次,大叔每天辛苦做生意,还要抽空整理被它搞乱的货架,所以对它很是不满,故而训斥它。可是橘猫一直嗷呜嗷呜的,显然是不服气啊。我听了半天,实在忍不住了,上前劝道,大叔,你不要再凶它了,我听它的叫声很委屈,你一定是错怪它。大叔怒道,不是它还有谁?我的货架这么高,每天早起,我打开门,都会发现货架上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可是仔细检查,又没有丢东西,你说,不是它干的,还能是谁?我看着那只胖呼呼的橘猫,不由地心生怜爱,自然是站在它那边的,看见它委屈,我也觉得不舒服,于是咳咳两声,大叔,你一定是错怪它了,货架被翻乱,未必就是它干的。说不定是夜里,市场里进了贼,贼在你的摊档里翻了半天,啥都没找到,这些眼镜又不值钱,偷走换不了钱,带着还累赘,所以贼翻了半天,你啥都没丢。大叔眼睛瞪得溜圆,嗯?那么你的意思是说,我的货架不是它给翻乱的了?我低头看了眼橘猫委屈的小眼神,立刻被它征服了,于是扭脸,朝着大叔笑道,大叔,我以人格担保,绝对不是它干的。大叔笑道,小老弟,有些事,你是担保不了的。我说柜台是它翻乱的,是有根据的,你别以为我是在冤枉它。我惊道,大叔,你凭什么这么说?大叔朝我招手,来吧,小老弟,到柜台里面来。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我走进柜台,大叔把我拉到货架跟前,指着货架,冷笑道,自己看吧。我仔细观察那些货架,发现货架上撒着一层白灰,不由地惊道,这货架好脏啊,大叔,你平时不做店内清洁的吗?大叔笑道,我哪里会不做店内清洁呢?这层白灰可是我特意撒上去的。我听了,更是大吃一惊,啊?大叔,你没啥问题吧?好好的,你干嘛要在货架上撒上白灰呢?大叔指着橘猫,当然是为了找到它捣乱的证据了。我忍俊不禁,大叔,你可真逗,撒上白灰就能证明你的货架是这只猫给翻乱的吗?大叔笑道,撒上白灰自然不能证明什么,但是,白灰会把它的脚印给留下来,现在,你再来跟我看看这里。大叔说完,再次朝我招手。我哭笑不得,妈呀,大叔,你这是打算当福尔摩斯吗?大叔摇头,不!我不想当啥福尔摩斯,我只想知道每天晚上是谁把我的货架给翻乱的。来吧,过来,跟我看这里。大叔个头很高,力气也大,被他抓住用力拖,我几乎没可能逃脱,只好被他别别扭扭地带着往前走,他拖着我,一直走到角落的货架,才停住,指着靠墙的货架,苦笑道,你自己看吧,等你看完,你就会明白,我绝对没有冤枉它。我睁大眼睛,仔细一看,发现靠墙的货架上,果然有好些猫咪特有的梅花脚印。大叔见我怔住,咳咳两声,现在你明白了吧?我压根就没有冤枉它,那个搞乱我货架的罪魁祸首,就是它。说完,再次伸手指着那只橘猫。那只橘猫立刻嗷呜嗷呜地叫起来,我感觉它真的好委屈,不由地再次为它开脱,大叔,这个市场里肯定不止它这一只猫,说不定是什么野猫干的,跟它无关,你这样责怪它,岂不是冤枉它了?大叔怒道,小老弟,这整个市场里,就只有它这一只猫,它没事就进来溜达一趟,你说这种事,不是它干的,还有谁?我扭脸看着那只肉呼呼的橘猫,感觉它看上去憨态可掬,可是它的眼神却是很委屈的,于是我继续替它辩解,大叔,我感觉你还是错怪它了。像猫这类生物,它们是不会固定在一个地方出现的。而且猫是昼伏夜出的动物,它们白天都在睡觉,一到夜里,它们就到处乱跑,说不准,那些野猫是因为白天市场里人多,不敢跑进来,可是一到夜里,市场关门,没人了,它们就溜达进来乱跑。我感觉,货架上的脚印一定是那些野猫乱跑留下的,肯定不是这只猫的脚印。大叔怒道,好小子,你还真会替这只猫打掩护呢。我知道猫跟人类不同,不同人类的脚印很容易区分,但是,猫就不一样了。因为猫的脚印永远都是可恶的梅花脚印。只要猫儿的体型相近,几乎是分不出它们谁是谁的脚印。让你这么一说,我货架上的猫脚印就无法确定是它的脚印了。我笑道,是的。其实我倒没有特别袒护这只猫的意思。我只是感觉,它这么弱小的生物,却在拼命地为自己辩解,这就说明,它一定很委屈。其实你对着它抱怨了半天,它完全可以掉头就跑的,它可以对你不理不睬,而且还不用担心你会抓住它。但是它没有走,它留下来,跟你解释,跟你辩论,只是为了向你证明,它是无辜的。话音刚落,那只橘猫再次嗷呜两声,似乎是认可我的说法。围观的众人一起鼓起掌来,这个小伙子,说得真是太好了。橘猫是被冤枉的。大叔哑口无言,不知说什么好了。这时,那只橘猫在众人的掌声中,三跳两跳的,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