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曰:
只说俺低调隐神通,与世不争,酒色都空,便似人在桃源,桃源在心中。
怎知这仙路未成功,一样同形,浪打萍踪,总是平地风波,风波乍然生!
且由那风紧更无终,木摇草动,漫天有声,能教流云飘飞,飘飞四望穷。
任凭我笑傲八面风,抽剑倚天,谁与争锋?踏遍海角天涯,天涯有老僧。
——接着上章,且说当时,高自辽发现高福俊一路往东赶去了,说明情况之后,与那白家现任家主白东光,还有那心镜上人,三个辞别清遥与清玄两位住持大和尚,一起出了寺,乘坐追风灵船,上路就往东追赶而去。
高福俊却又是为何向东去了?原来,他与托钵僧、刘小棒儿以及徐文虎四个饮酒,徐文虎作为一介凡人,对于托钵僧钵中之酒自然是十分欣赏,不觉饮醉;而高福俊与托钵僧、刘小棒儿三个则是饮而不足,觉得不够劲儿。
当高福俊说到有一种名叫赛猴的美酒时,三个都是心动不已,于是一番饮过,草草休息,然后就一起往高福俊所说的十万里外的万坊城去了。
当时托钵僧拿出追风灵船,请教高福俊道:“高道友,这只追风灵船,乃是老衲我初入临沙城时,几个小辈嘲笑老衲,老衲一生气,从他们几个手中夺了来的。只可惜,老衲不会操作,想来高道友年纪虽轻,却是见多识广,正好教教老衲。”
高福俊一见,岂有不认识自家之物的道理?当时高福俊便知,这必是自己阿爸所说的那件事了。
高福俊心中暗说:“果是明尘道友抢了追风灵船!这必是我那两个烧包弟弟和白家姊妹,他们四个是整天不务正业,不识天高地厚,得罪了明尘道友,被托钵僧惩戒了一番。嗯,他们几个,吃点苦头也好,不吃苦头,怎能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呢?!”
想到这里,高福俊就笑道:“这个追风灵船,是这么这么操纵的。”
说话之间,就给托钵僧演示了一番。托钵僧见了,立即领会,当时就说道:“好!高道友,请上船罢。”
托钵僧一转脸,又向小棒儿问道:“小棒儿,你去不去?”
小棒儿道:“阿爸,我就不去了。徐师叔他酒已饮醉,我本是负责为厉老师、翠姑师叔和三丫他们护法,不能离开。”
托钵僧道:“嗯,也好。”
于是托钵僧与高福俊登上追风灵船,一路往东赶去。
半路上,高福俊随口指点托钵僧驾驭追风灵船的小诀窍。托钵僧听后,随口问道:“高道友,你对这只追风灵船十分熟悉呀!”
高福俊听了,哈哈大笑道:“明尘道友,你这只追风灵船,说起来,正是我高家之物呢。”
托钵僧听了,惊讶道:“怎么,这竟是你家之物?”
高福俊笑道:“修仙者之世界里,以炼制类入道的修仙者甚少,所以,追风灵船这种代步工具,在我们这里,往往是显摆之物。我们高家,也仅仅拥有两只追风灵船。
这一只,是我高家家主赐给我们兄弟三个的。我们高家嫡传直系,数代单传,到了我这一辈,却是有兄弟三人。我父亲又是家主,就把这只追风灵船赐下来了。
我倒是不大用他,我弟弟福酷和福帅,却常是驾了此船到处谝能显摆,不想得罪了道友!哈哈。”
托钵僧听了,哈哈大笑道:“俗话说,偷来的锣鼓敲不得,借来银钱谝不得——既然这只灵船本是你家之物,那我们买酒回来后,这灵船还还给你,物归旧主吧。”
高福俊笑道:“明尘道友,你这么说,那么这回的赛猴酒就由我出钱购买,算是我高福俊请你,以表谢意!”
托钵僧笑道:“如此,我亦谢谢高道友了!”
二人说着话,往东赶路,眼看着离那万坊城已经不远了,高福俊与托钵僧就发现后面有一只追风灵船加速直前,如欲超过自己二人所驾之追风灵船。
托钵僧倒不觉得什么,高福俊却是“咦”了一声,说道:“奇怪,白世伯家的追风灵船怎么到了这里,他们家又要采购什么呢?”
托钵僧道;“高道友,后面那船你认识?”
高福俊道:“那只船是我们临沙城白家的,我们高家与白家数代联姻结盟,同进同退,他家的追风灵船,我自然是认得的了。”
说话之间,托钵僧所驾之船,已到万坊城,自然地降下云头,船落平沙,停于万坊城外。二人下了船后,托钵僧道:“高道友,这只追风灵船就由你收起来罢。”
高福俊道了一声“多谢”,收了追风灵船,与托钵僧两人进了万坊城,就往沽酒之处行来。
托钵僧自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只嗅得满街飘香,只见这边酒坊一条街道上全是沽酒店肆。
托钵僧哈哈笑道:“嗯,这里好!还是这里好啊!”
高福俊道:“道友,我们往前面去,第九家店面里,有出售的赛猴美酒。”
二人一路说说笑笑,到了第九家门首,早有小二迎上前来,口中漫声浪气地唱道:“欢——迎——两——位——!”
托钵僧与高福俊进了店,自有当柜的问道:“二位要沽什么酒?小店里各种美酒都有。”
高福俊低声道:“当柜的,我们要沽赛猴酒。”
当柜的听了,手一伸,说道:“请交闻香费。”
托钵僧听了,大感奇怪:“什么闻香费?”
不料那当柜的听了这个话,竟是白眼一翻。
托钵僧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