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皇宫里还是满满一后宫的莺莺燕燕,但少了温偃这支牡丹之后,郑钧仿佛对所有花都失去了兴趣。
“大王可在里头?”温瑜早就出了禁闭期,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来重获郑钧的圣心,现在温偃一走,自然而然也就到了她重新出头的机会了。
“回贵妃娘娘,大王在里头休息。”太监毕恭毕敬地答道,虽然温瑜最近风头已经下去了,可毕竟身份背景摆在这,所以只要是机灵一点的宫人,大多都不会给温瑜脸色。
“嗯,”温瑜轻轻地应了一声,又回头给了随行的宫婢们一个眼色,那些人便都守在了外头,只有她一个人高昂着下巴走了进去。
郑钧最近似乎有些萎靡不振,就连上朝一事都给荒废了,经常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完全没有了一个作为君王该有的担当和责任。
不过这又能怎样呢?身为一个后宫女子,最重要的是学会怎样去讨得帝王的欢心,其他的事情,对她来说都不重要。
看着醉醺醺倒在软塌上的郑钧,温瑜巧笑嫣然地走了上去,她脱掉自己身上的毛领大氅,露出里头穿着清凉的衣裙来,好在这偏殿里的暖炉也烧得很是旺盛,屋里暖融融的,和夏日也没有什么区别,温瑜这才不觉得寒冷。
“大王——”温瑜的声音又娇又媚,光是听在耳中就已经叫人全身都酥了。
郑钧正在半醉半醒之间,冷不防听见这样柔媚入骨的声音,原本半阖着的眼皮也就一下抬了起来。
他抬眼只见眼前缓缓而来的伊人容貌上佳,肌肤似雪,还有那隐藏在薄纱衣裙底下的曼妙身姿,几乎只是一眼就足以让人心潮澎湃。
郑钧眯起了眼睛,眼中醉意朦胧,他一把将温瑜扯进他的怀中,用手挑起温瑜的下巴,神情迷醉地道:“还是你会讨寡人欢心。”
温瑜面上似浮起一丝娇羞,可一双媚意流转的眸子却是眨也不眨地盯着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大王是臣妾的夫,是臣妾的天,若是臣妾不巴巴的讨好大王,还能去讨好谁呢。”
郑钧神情微怔,即使香软在怀,可脑中却仍旧不免想起那张桀骜不驯的面容来。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温瑜的身上撩拨着,半晌后才若有若无地叹了一句,“她若是有你一半温顺倒也好了。”
郑钧的声音虽轻,可二人隔得近,所以这句话仍是一句不落地落进了温瑜的耳朵里。她原本绵软的身子微微一僵,眼底似闪过一丝恨意,可再抬起头来时,脸上却又找不到一点不快了。
“大王——”她又娇滴滴地唤,葱白如玉的手指轻轻地在郑钧的胸膛前绕着圈,“那些令大王不开心的人,大王就不必去想了罢,现在在大王怀中的是臣妾,大王应该把眼和心都交给臣妾才是。”
郑钧闻此,终于才像是回过一丝神来一般,继而低头朝怀中如花般娇艳的人儿望去,只见温瑜媚眼如丝,柔软的身躯有些不耐的扭动着。他小腹顿时一阵火热,又望着温瑜那副与温偃有两分相似的面容,他终于再也忍耐不住,一个翻身便将怀中的人儿压在了身下。
室内的气息愈加火热,断断续续地娇喘和快活的*久久不散。
温瑜得偿所愿地重获盛宠,在这郑国后宫,更是一时风头无两,无人能与她比肩,只是她心中却并不感到多么畅快。
“娘娘,现在这后宫之中,只有您最得大王的喜爱,怎么娘娘却还是有些闷闷不乐的呢?”说话的是温瑜的陪嫁丫鬟,名为珠玉,能在温瑜面前说上话的宫婢不多,她也算是其中最有脸面的一个了。
温瑜扫了自己这个最亲近的宫婢一眼,脸上浮起了些许恨恨之色。“你别看着大王现在对我百依百顺,可本妃知道,大王心里还惦记着温偃那个小贱人呢!她虽只是这来这宫中走了一遭,待上了这么短短一段时日,可硬是把大王的魂儿都给带走了似的!本妃只要一想起这事,还有之前因着她,本妃被冷落还关了禁闭的时日,本妃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能饿剥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才是!”
温瑜一边说着,一边就已经将手中那方上好的手绢揉搓得不成样子了,显然心里确实是恨极了温偃的。
“娘娘,您消消气,您是金枝玉叶,可别因为这点小事气坏了身体,那可就太不值当了!”珠玉一边宽抚着温瑜,一边又赶忙递了一杯茶过去,见温瑜接过之后,她这才又接着道:“娘娘,现在公……那个小贱人回到了楚国,您确实是没办法对她动手了,可是奴婢记着皇后娘娘不是还在那小贱人身边埋伏了一颗棋子吗?奴婢想着,说不定她倒是可以给那小贱人使些绊子,也好给娘娘出一口恶气。”
“哦?”温瑜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她坐直了身子,“你不说本妃倒是将这事给忘了,只是——”温瑜皱了皱眉头,顿了顿,这才继续道:“现下也不知那个小贱人在楚国的情况究竟如何,就算要动手,恐怕也要先摸清了那小贱人的底细之后,再来商量对付她的法子了。”
珠玉的眼睛闪了闪,带着些许讨好的笑意道:“娘娘,大可不必这么麻烦,现在在咱们眼前不就正好有个把柄在手中吗?”
“什么把柄?”温瑜满脸的疑惑。
珠玉又是一笑,附耳到温瑜的耳边,也不知都说了些什么,惹得温瑜当即绽开了笑颜。
……
连着下了好些天的雪终于是歇了下来,就连久未露面的太阳都从厚重的云层里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