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昭仁宫内,温偃小心摆弄手中的茶具,回来后她对茶道起了兴趣,便跟着宫里的师傅学了几日,努力了几天总算有个样子。
泡好一壶茶,温偃开心地甄了一杯给楚轩端去,走到珠帘前,眼前忽然一黑,“咔啦”,茶盏措不及防跌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杯中的茶水“四处逃窜”撒了一地。
楚轩正专心批阅奏折,听见动静忙放下奏折走出来,看了眼地上狼藉一片,制住收拾碎瓷片的温偃:“这些让下人来收拾就是,你今儿个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朕叫太医来给你瞧瞧。”
楚轩扶起温偃,绿竹听见声音快步走进来,瞧见地上的碎瓷片忙去收拾,一一拾好地上的碎片,添了一壶新茶方才退下。
“没事,我只是觉得有些浑身无力,心慌地厉害。”温偃顿了顿,她事事看得云淡风轻,纵是对宋娴如此歹毒之人,恨归恨,厌归厌,却不曾为之感到心慌。
温偃的直觉准的出奇,她是连死也不怕,每回她心慌时,身边便有不好的事发生,一回是她的母亲离世,一回是被宋娴毒害前。
此次……不知为何温偃不安脑海里想到的第一个人是温言,不,应该是她多心了,温言有沈君临与韩风在定能安然无恙。
“有朕在,断不会让人害了你去,偃儿,你安心,朕会始终陪在你身侧,你若是害怕,朕便夜夜宿在昭仁宫,哪儿也不去。”
楚轩仔细查看温偃的手,确定她没伤者哪才松了口气,见他紧张兮兮的模样温偃心中一暖,理了理楚轩鬓边碎发道:“陛下这样可是要被说成昏君,人人说我是蛊惑人心的妖孽,陛下再日夜留宿昭仁宫,只怕弹劾我的奏折都要把御书房堆满。”
自温偃回来后,楚轩便没去过其他妃嫔的寝宫,得空时就宿在昭仁宫,实在忙的时候多宿在御书房,满朝文武已对此事颇有微词,楚轩再夜夜留在昭仁宫,那些人不得把她生吞活剥。
“他们说什么是他们的事,朕宠爱自己的皇后何错之有?偃儿,朕只想告诉你,无论发生何事有朕担着,你只需安心待在朕身边陪着朕就好。”
说此话时楚轩紧握着温偃的手,二人深深望着对方双眸,恨不得把对方刻到脑海中,那时温偃幸福地飘忽,以为她与楚轩遭遇重重劫难已到尽头,殊不知这只是个开始。
楚国在楚轩励精图治下发展神速,温偃亦不整什么幺蛾子,人们已忘了被骂为妖后的温偃,注意力开始放到宋家身上。宋家被楚轩打压,举步维艰,楚国算是维持着暂时的命令。
此时越国的围猎盛会举办地如火如荼,笼中的鸽子一经放出都慌乱地到处逃窜,温言气定神闲抽出羽箭,在西廊国使臣宴会上见识过温言箭术的官员无不关注着温言的一举一动。
温言拉开弓弦,弓圆如满月,瞄准空中飞鸽射去,一连几箭下来,皆例无虚发,看地人惊叹连连,台上鼓掌的人都恨不得把手都拍烂了去。
温言的箭术承袭了沈君临的风格,经过长时间的训练射箭时动作成熟老练,每个动作都行云流水。宋长真的箭术与他的风格倒相似,动作漂亮飘逸却充满力量,与温言不相上下。
就在众人认真比试时,一支羽箭穿过飞鸽朝温言射过去,那支箭方向俨然朝着温言的胸口!温言才放出一支箭,被校场上乱飞的群鸽迷了眼,反应过来时箭离他不过咫尺。
校场上与坐席也发现不对劲,吸气连连。
沈君临今日心中总有不安之感,担心温言有事,一直注意着温言,发觉那支朝温言飞去的箭,沈君临当即甩出随身携带的匕首。
“铮”,匕首力道强劲,直接把羽箭削成两段,匕首飞过刺在地上,刀身尽数没入土中,可想沈君临用了多大力气。
羽箭虽被折断,射箭之人力道不小,箭中途折断,箭头却刺在马腹,温言的马受了惊,一声嘶鸣响彻校场,眼见就要把温言掀下去,一场比试异变连连,温言个子小,难以控制发狂的马,正欲跳下马背,一侧的宋长真却把他拉了过去。
温言在宋长真怀中挣扎了一下,抬头欲骂,结果他抬起头宋长真正好低下头,双唇措不及防贴在一起,两人皆是一怔。
温言的唇瓣极软,宋长真不觉伸出舌头轻触温言的双唇,温言身子一颤推开宋长真,二话不说甩了他一巴掌。
到底温言习武练就一身力气,这巴掌打的不轻,宋长真脸上当即印了个五指印。本来喧闹的校场顿时鸦雀无声,温岭蹭地站起身,所有人都看着场上的两人。
沈君临紧着拳头欲起身,被韩风死死按住才没让他冲下去。
因温言动手打了宋长真的缘故,围猎盛会提前结束,温言因动手打了宋长真,被皇帝下旨勒令禁足一个月,罪名是不是大体,有损两国和平。
温言接了圣旨,不做辩解,之后安分地待在安王府,不再理外界之事。
“韩将军那头可有眉目?”沈君临喝了一口清茶,眉头拧的比以往还要紧,连着调查了两日校场上那支莫名出现的箭始终没有眉目,令沈君临不甚烦躁。
“那支剑的翎羽颜色乃是赵烨所用......”
韩风话才说了一半,赵烨开口截住话头道:“诶,那日我站的离你们虽远些,可我记得清楚,我射出的箭不过才十一支,且无一朝着安王的方向,箭总不会自己拐弯。”
赵烨语罢被韩风与沈君临瞪了一眼,韩风鄙夷道:“你说的不是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