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娴咬牙切齿道,若不是楚轩心中还有温偃,直接杀了这个女人会触怒楚轩,宋娴恨不得现在就把温偃捏碎,越国的弃子,楚国的废后,而今的温偃比街边的乞丐还要可怜。
温偃本不想与宋娴胡闹,宋娴手下的狗随了他们主子的性子,待会搜起东西来定会把房中的东西翻地东倒西歪,想到房中放着的东西,温偃忙起身堵在门口。
“宋娴,你想如何胡闹是你的事,但不要触到我的底线,我而今虽是无权无势的废后,冷宫却是我的地盘,你若识相,现在就带着你的人给我从冷宫离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温偃不想与人计较时,任你说什么她都不会多分一丝精力去理会你,你若踩到她的尾巴,她便当即跳起咬你一口,宋娴是见过温偃如此反应的,她今日来冷宫有备而来,温偃的房中就是没有什么,她也要让人搜出东西来。
而温偃这个反应让宋娴意识到些什么,该不会是温偃房中当真藏着些什么,这下可好,她还愁没有法子到楚轩面前去说温偃的不是,这可真是送上门来的好事。
“搜不搜可不是由姐姐你说了算,你们过来,把姐姐扶到一边去,可不要伤着了。”宋娴说罢两个婢女走上来就要把挡在门口的温偃拖到一边。
温偃瘦的不成样子,看起来一推就要倒,两个侍女去拖她时,她居然两手死死扒着门,两个人合力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温偃拉开,她的手竟在门上抓出了印子来,两名侍女见之皆庆幸好在没让她抓在手上,不然要抓出多深的口子。
温偃一被拉开,
“宋娴!你不要得寸进尺,你今日胆敢踏进去一步,我诅咒你此生都将不得子嗣!不得所爱,你所有想得到的都会失去,最终孑然一身!”温偃骂人的很劲一上来骂的比谁都很,句句珠玑,抓人要害,宋娴怕什么她骂什么。
宋娴能狠心掐死子寂,无非是算计着除掉她楚轩的恩宠就只属她一人,要得到孩子是迟早的事,似宋娴这等心肠歹毒之人,就算生了孩子也不见得就能养成,以宋娴的性子能养成什么好人。
被戳到痛处宋娴脸上的笑容再挂不住,抽出挂在腰间的鞭子恼羞成怒朝温偃甩去,温偃没想到宋娴会动手,被甩了一鞭在腿上,她身体羸弱,直接扑倒在地上,疼得温偃倒吸了一口寒气。
“温偃你算什么东西,区区废后连婢女的地位都不如还敢在本宫面前叫嚣,本宫今日就让你知道何为万劫不复,这只是个开始,本宫用子寂的命给了你,又怎会如此轻易放过你。”
宋娴冷哼一声,一旁的侍女不敢耽搁,疾步走进温偃的卧房内,温偃的卧房中没有什么东西,一进去就看到桌上放着的陶罐,陶罐是用黑陶制成,通体漆黑放在桌面上,散发着莫名的诡异。
一名侍女顾不得那么多,在房中看了看,走到床边把一个稻草人丢到温偃的床榻底下,再蹲下去把稻草人捡起来,惊呼道:“天呐!这是什么!”
温偃倒在地上挣扎了半晌没有起来,不一会那些宫女就从温偃的房中走了出来,把两样东西捧到宋娴面前。
“娘娘,我们在床底下搜到扎着针的稻草人,稻草人上贴着的正是娘娘的生辰八字,还有这个黑色的坛子,不知是什么邪物,奇怪的很。”稻草人是宋娴授意陷害温偃,几个丫头却不晓得这坛子里装的是什么,看着晦气地很。
看了眼宫女手中捧着的黑色坛子,宋娴不自觉掩住口鼻,该不会温偃当真会什么邪术,绿竹被霜降打得两眼冒金星,看到婢女捧出来的黑色坛子,惊恐地看向温偃,那东西……可是主子的命啊!
“温偃,没想到你真的心存害本宫的心思,巫蛊之术可是宫中禁用,黑色的坛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宋娴高高在上地昂起头质问温偃,温偃缓了半天才勉强睁地开眼睛,看到婢女手中捧着的黑坛子时眼睛猛地睁开。
“你把它还给我!这个坛子……”这个坛子是她对孩子最后的念想!温偃怀胎两月,却没有福分能够见孩子出生,就连孩子的尸身她都没有机会见到,温偃思子心切,让绿竹去折了好些桂花枝来,晒干之后一把火烧了。
坛子中装着的便是桂树的木灰,温偃平日里就当作是她孩子的骨灰,放在房中日日看着,留着做个念想也就不那么难受,平时就是绿竹也碰不得的东西,以宋娴那些人的脏手怎么能碰她的东西。
“这个坛子怎么了?温偃,不是本宫没有给过你机会,当初你有机会离开皇宫,为何还要回来?既然你自投罗网,就怪不得本宫狠心,想来你很心疼这只坛子,既然是你重视的东西,本宫偏要在你面前把它毁了!”
宋娴捧起那只坛子冷冷一笑,在温偃的面前把坛子掷向台阶,陶瓷本是脆弱之物,摔在台阶上瞬间破碎,坛子中装着的木灰纷纷扬扬撒了整个台阶,坛子奇怪的样子加上里头装着的是灰,宋娴等人一阵恶寒。
“这……这……”一旁的婢女捂着嘴指着地上的灰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温偃愣愣地看着散了一地的物件,双眼快喷出火来,她的心如同那坛子碎了一地。
“为何不说话?可是悲痛地说不出话来么?怎么样,被人当面毁掉在乎的东西感觉不好受吧,你可知你夺走陛下时我心中又是如何锥心刺骨般的难受?”宋娴走到温偃的面前,声音是多么不屑一顾。
温偃扶着石桌缓缓站起,冷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