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春把那张做工逼真的脸皮拿在手里把玩,说起霜降,眼神中尽是“惋惜”:“娘娘是说你那个忠心的奴才?死了,我回来时还愁如何取得娘娘信任,不想霜降丫头自己送上门来,省了我一番功夫,无论是霜降还是子寂都可怜得很沾上你这么一个人。 更新最快”
来之前陈锦绣未和楚轩说起暖春,暖春揭下面皮那一刹楚轩就愣住了,眼前的女子,还是他认识的暖春吗?楚轩之所以惊讶,不过是他本来就不了解暖春本性罢了暖春本就果敢狠辣,不过是在皇宫谋求生存之道不得不收敛锋芒,温偃就调侃过暖春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为还温偃恩情,不妨锋芒毕露一回,左右而今她已经没什么可顾虑的。
“你杀了她?”宋娴几乎是尖叫出声,暖春离她近,耳膜被刺地几欲耳鸣,暖春捂耳后退几步,她逃命躲在农场里时,驴的叫声都要比宋娴好听,陈锦绣与楚轩不约而同向后退去,陈锦绣朝楚轩靠近一步,低声吐槽一句:陛下的品味委实不咋的,宋娴一惊一乍叫起来时比驴还难听,陛下为何那般宠爱她?
有一句话陈锦绣不好当着楚轩的面说,无论是哪方面,宋娴没有一处比得上温偃,宋娴也就那张脸勉强比温偃略胜一筹,论出身,论气质才情性情,宋娴哪里比得上温偃?这点自个在心里抱怨几句也就罢了,在楚轩面前说他只怕要瞬间黑脸,尽管现在楚轩的脸色不见得有多好就是。
“娘娘莫空口无凭血口喷人,我与那丫头虽然有些过节,还未到对她起杀心的地步,十日前娘娘出宫回宋家,与宋大人闹翻,你那忠心的丫头为了讨你欢心,特意跑到山上去摘春桃,造化弄人她竟在摘桃时从树上摔下,砸了脑袋死了,我碰巧路过,心生一计将其取而代之,贵妃应该开心,我大发慈悲买了棺木把她好生埋了,若不是被我看到,只怕她的尸体不过一日就被野狗吃个干净。”
暖春想起那日就觉得好笑,霜降为讨主子欢心,屁颠屁颠独自一人跑到山上摘桃子,若摘了回来讨宋娴开心也就罢了,偏偏摘到一半从树上摔下来摔死了,实在傻的可以,暖春开始并没想到假扮霜降,把人埋了之后灵光一闪,霜降死了她不是正好可以易容成霜降的模样潜伏在宋娴身边,顺水推舟。
暖春能轻易易容成暖春留在宋娴身边,还得感谢宋娴对霜降不设防,暖春理所当然住入毓秀宫跟在宋娴身边伺候,宋娴一时无法接受霜降已逝的事实,眼神呆滞瘫坐在地上,霜降跟了宋娴这么多年,宋娴早习惯霜降陪在自己身边,结果她还不知是怎么回事霜降就没了?
“你还有什么要辩解。”楚轩漠然走到宋娴跟前,宋娴盯着眼前这双金线绣就的祥云登云履,眼前的楚轩与她记忆里总是爱对她笑,爱把她搂在怀里的陛下相去甚远,她纵有千般不甘,都挽回不了这个残局,一切已成定局,她再继续狡辩,无异于在众人面前亲自打自己的脸,难看而又狼狈。
“臣妾……无话可说。”宋娴六神无主坐在冰凉的地面上,眼神空洞,宋奎张嘴想说什么,宋娴与宋奎对上眼神,父女二人眼神皆是一瞬闪烁,宋奎话未说出口就被林慰风捂了嘴押了下去,陈锦绣图暖春对视一眼,两人识趣退出殿外,楚轩在宋娴面前蹲下,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
“你无话可说,朕却有话要说。”楚轩手捏着宋娴的下颚,她只需稍稍用力,宋娴的下巴就会脱臼,他偏不给宋娴一个痛快,力道不大但足以疼得宋娴浑身不自在,宋娴被楚轩狠厉的眼神看得背脊发寒,寒毛直竖,下意识向后挪去,楚轩察觉宋娴的动机,拉住宋娴的手把她扯到自己怀里。
楚轩没有怜香惜玉的耐心,把宋娴拽到怀里时用了五成力气,宋娴的胳膊险些被他扯下来,宋娴靠在楚轩怀里不觉得有半点温情,内心深处涌上不可抑制的恐惧感,楚轩凶狠起来的样子,宋娴亲眼见过,恰是亲眼所见,才如此害怕。
“你成为朕的妃子时,朕尤记得你那日面容打扮地精致,比温偃光鲜亮丽不止一倍,朕见你时惊叹,世间居然有如此貌美的女子,与你相处一阵,朕察觉你有自己的心机,不过宫廷本是是非之地,没有本事根本无法在后宫立足,难得可贵你的内心还是善良的,朕当年居然有这样的想法,看来当时是瞎了眼,而且瞎的不轻。”
过去楚轩不知为宋娴舍弃温偃多少次,直到温偃被宋娴下毒陷害,楚轩才领悟自己的心意,温偃回楚国,楚轩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之中,忘了后宫佳丽三千,宋娴善妒,如何轻易放过温偃,因担心曾经毒害温偃的事被楚轩发觉,决定破罐子破摔对温偃再次下手,为此宋娴失去自己的孩子,不过她也因此杀了温偃。
楚轩半跪在地上,手臂有力地抱着宋娴,宋娴察觉楚轩的臂弯逐渐收紧,已楚轩的身手,把她掐断了气都轻而易举,她的侍卫此时在殿外乱等,就算侍卫在殿内也不敢对楚轩动手。
“爱妃,朕真没想到你的心思缜密至此,为了把事情做的滴水不漏选择铤而走险,今时今日若不是没了宋家这座靠山,只怕朕没有这么容易抓到你的证据,只能怪你自己心绪大乱,连最基本的后续工作凑没能做好才露出狐狸尾巴。”
狗急跳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换个背景,宋家的势力依旧如日中天,宋娴根本没必要联合温瑜以孩子为代价来得自己要得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