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
温岭还是疼爱温盛,没杀了月季,倒是让她入了冷宫,终身不得出来。
其实,这无异于比杀了她还备受折磨。
但是话一出,温盛已经认为这是最好的结局。
当日看着她被士兵拖走,眼里满是复杂的痛苦,似乎一直到事件结束,他都难以接受这个现实。
并在娃娃烧毁后,楚依的病情也真的渐渐有所好转,到了第三天,都能下床活蹦乱跳了,恢复了原先的神采。
她拍拍平坦地胸脯,待在清吟殿听暖春叙说当日温偃为她报不平又破案的英勇事迹,不禁两眼放光,一脸崇拜。
随即对着后脚走进来的温偃大喊:“四嫂,你也太厉害了吧,破案你也行啊。”
“什么?”温偃被她一把抱住,没反应过来。
“不,没什么,只是现在特别的崇拜你,你简直比四哥还神了。”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被无缘无故地夸赞了一番,温偃失笑,见楚依气色粉嫩较好,不禁宠溺地刮了她一下鼻子。
将手里的糖酥递了过去。
“怎么样,这几日,温盛对你的态度可有好些?”
好吃的爪子刚进盘里,就顿住。
一张漂亮的小脸上,写满了尴尬。
楚依就跟被食物噎住一样,不说话。
然后一跺脚,嗔怪地看着疑惑不解的温偃,脸微微泛红。
“哎呀!四嫂怎么跟四哥一个德行,也问我这件事。”
恩?楚轩也问了?
温偃看着楚依眼里划过羞涩与雀跃,心下已有了然。
好像就在月季进冷宫第二日,温盛就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各种对楚依照顾有佳,一天十二个时辰里,八个时辰都跟她处在一块,好似痴情汉的模样让人吃惊到哑然,就跟着了魔一样。
温偃都快不得不想,以前的温盛是被月季给蛊惑了,才一直对她百依百顺的。
其实也就温盛自己心里清楚,他不过是在麻痹自己,忘记痛苦,对于楚依,他也就是在一个磨合的状态里与她相处。
挥了挥手,温偃笑道:“好好好,我不问,不问,你快些个吃了吧,吃完早点回去休息,你这大病刚好,可不能乱跑,不然……我六哥可是会着急的。”
“哎呀!!!四嫂,你又调侃我,不跟你玩了。”
戏谑的话让年纪尚小,让刚懵懂了男女情事的楚依,大叫一声,故作生气地将糖酥一把捧回到自己的怀里,连忙溜个没影。
她不说话,只是那俏皮的身影慢慢消失在眼睛里。
许久不语。
等到了傍晚穆芷舒的书信到了,她便赶到落人轩,去接她。
已经早有约定,说让穆芷舒好好在见上一下楚轩。
前几日在朝内…算了不提了,穆芷舒的脸盲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可不转眼间就又给忘记了?
和楚轩商议了一下,便挑了个时间让他重新好好的见上一见自己的岳母。
暖春默着脸在一旁跟着,就在几人都来到楚轩殿前的时候,她忽然捂着哎哟痛呼了起来。
温偃问:“怎么了?”
“肚子疼,小公主,奴婢肚子疼,不行了不行了,要去上茅房。”
没等回话,就直接一溜烟的跑了。
背过身时,暖春的脸就从痛苦变得面无表情。
她喜欢楚轩这件事……当真是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知道。
虽然明白身份差距,可每每看到自己家小主跟楚轩站在一起配一脸的感觉,是真的心里不好受。
甚至,暖春还恶毒地想过,假设温偃消失了,会不会、会不会那个男人会看上自己一眼?哪怕就是一眼也好。
可是没有,她不可能做出伤害温偃的事情。
所以服侍温偃的时候,就提出了一个略微过分的要求,一辈子服侍她。
只为了能在她的身边,可以看到那个矜贵俊朗的少年,就算他一点也不在乎自己也没有关系。
暖春的一颗少女心,从见到楚轩那一刻起,就被填满了,像是遥不可及,如钻石般珍贵的人,让她求而不得。
这次的会面,是私底下的,也算是庄重,所以穆芷舒特地打扮了一下。
常年羸弱的身体穿着洋溢的淡红色长裙,化了妆的面容仍旧掩不住那略显苍白的脸色。
她在门口站着,见温偃就要敲门。
连忙制止。
在对方不解的眼神下,她有些紧张不安地问自己女儿,“娘这样,可以吗?会不会给你丢了身份?”
语气里,夹杂着一丝自卑。无可奈何的自卑情绪。
听到温偃耳朵了,不禁柔和了眉心的微愁。
毫不犹豫夸赞:“偃儿的娘亲,自然是世界上最美的女子。”
没等穆芷舒再说下去,她便连门也不敲地走了进去。
里面,楚轩还在作画。
长长的画卷上,是墨笔画作出的一条宛若栩栩如生的腾龙,朱砂色点睛。
看起来气势蓬勃。
他很入神,在整幅作品画完后,才停笔看向已经走到他身边的穆芷舒母女。
并有礼貌地点头问好:“伯母好,在下楚国四皇子楚轩。”
说是质子,这两个字略微有些刺耳,楚轩不愿意说出,再者过些日子他也就不是质子了。
自然还是报上本名号较好。
而穆芷舒,则在一进门后,才终于看清楚自己女儿的夫婿是长的什么样。
身着上好布料的底衫,长发披落,如卷中笔墨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