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明正在被这个视频给惊得一身冷汗,还没有缓过劲儿来的时候儿,突然的就听到有人这么一嗓子的大喊,立马就回过了神儿来。?
生意外了?
有人从楼顶掉下来了?
这要是说在平时的时候儿,哪儿还没有个意外生的呢,别说从楼顶上掉下来了,就是你老老实实的在路上走着还会遭受飞来横祸呢,可是……
可是听声音,这喊声就是从那条胡同里传出来的,而庞学峰刚才神秘的消失了之后,正是从那里走出来的,难道这和庞学峰有关系?
不过赵东明也只是下意识的这么一想,没有任何的根据,也极有可能只是巧合而已。
然而时间没有过久,也就是半根烟不到的时间,赵东明就突然看到一个微微开始谢顶的中年男子,一边儿拿着手机慌忙的说着什么,一边儿就匆匆忙忙的从胡同里小跑了出来,然后站在大路边儿的胡同口儿那里,不停的左右张望着。
这个时候儿从一旁的市里有说有笑的走出来了三个中年妇女,一个烫头的,一个穿着连衣裙的,还有一个还带着一个小孩儿的,三个人每人的手里都拎着一大兜儿的鸡蛋,看样子就好像是赶上市里搞特价去组团儿团购刚回来。
不过这几个人似乎和那个微微谢顶的中年男子都是街坊邻居,看到中年男子神色焦躁的站在胡同口儿左顾右盼的,其中那个带着小孩儿的中年妇女立马就好奇的问道,“怎么了老何,这是在等你闺女?”
微微谢顶的老何一听就一脸无奈的说道,“哪儿啊,我这是在等一二零的急救车呢!”
另一个烫头的中年妇女一听就是一愣,“哎呦,怎么回事儿啊?难道是你家老太太的病……又犯了?”
老何苦着一张脸说道,“也不是,是小姚那小子,也不知道他抽什么风,这好好的竟然从楼顶上给掉下来了。”
那个烫头的中年妇女一听就自言自语的说道,“小姚?哪个小姚啊?麻将馆儿旁边儿姚老头儿家的那小子?”
老何叹了口气说道,“不是姚老头家的。我不是老早就在我们家四楼的楼顶上盖了一个简易房嘛,后来嫌光放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有点儿太浪费,这不在半年之前就收拾了收拾租出去了嘛,我说的这个小姚,就是我那个房客。”
这个时候儿,另一个一直没有说话,穿连衣裙的那个中年妇女突然就说道,“什么呀,我知道,老何说的那个什么小姚就是那个右胳膊上纹着一个骷髅头像的小青年儿,别的什么本事没有,倒是特别的油嘴滑舌,没钱了就经常去老吴家的小市里赊烟抽,不过我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一个正经人。”
“老何,我说的是这个人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好像就在隔壁的四海酒楼里当服务生呢。”最后了,穿连衣裙的中年妇女还又向老何问道。
老何苦瓜着一张脸,“没错儿,就是那小子。”
烫头的中年妇女一听就接道,“啊,弄了半天原来说的就是他呀,我知道我知道,我还听说那天晚上他从公厕出来后光顾着玩手机也不看路,差点儿把人徐老师的老娘给撞倒在地,你们也都知道,公厕门前那路灯坏了能有个把来月了也总不见有人来修的,后来他就趁着光线不好扭头就跑了。”
说到这里,那个带着一个小孩儿的中年妇女立马接话道,“嗨,是这事儿啊,我也听说了,听说后来徐老师还找他评理去了呢,可他就是死不承认,还嘴里不干不净的骂徐老师来着,要说也就是咱们这里没有监控,再加上徐老师那人太斯文了,最后除了生了一肚子的闷气之外,也是啥法子也没有。”
“不过他怎么就突然的从楼上掉下来了呢?老何家的那个简易房我也知道,别的不说,起码门子窗户都是挺规整的呀,不应该呀!”
老何说道,“鬼才知道呢,平时总是找些不三不四的人大半夜的聚在一起喝酒也就算了,现在居然又来了这么一出儿。”
“刚才我就只听见噗通一声儿,开始我还没有往他身上想,心里琢磨着估计又是哪家的小孩子在玩什么呢,可后来楼下的人这么一吵吵,我才知道原来是他,你们说这本来不碍我的事儿,可我毕竟是房东,我能不管吗?哎,得了,等他这事儿过去了,他欠我的那两个月房租我也不要了,赶紧让他走人得了!”
“伤的重吗?没生命危险吧,要是真的弄出个什么好歹儿来的话,你这个当房东的可就说都说不清了。”那个烫头的中年妇女又说道。
“别提了,算他小子命大,二楼的那个遮雨棚算是救了他,没有脑袋着地就算是不错的了,不过右腿估计以后是瘸了,你们是没有看见,除了扎进去那么长一条废铁片子,膝关节那里都已经扭曲的变了形了。”老何一边儿摇头叹气一边儿说着。
随着一阵嘀嘟嘀嘟的声音,正好这个时候儿一二零的救护车终于来了,于是老何立刻就招手示意了一下位置。
但是由于胡同太窄车进不去,所以车只好先停在了大路边儿上,然后就从救护车上跳下来几个医生,抬着担架,拎着急救箱,跟着在前面儿领路的老何就急急忙忙的跑进胡同救人去了。
……
赵东明的车这个时候儿就停在刚才吃饭的四海酒楼的门前,而这几个人说话的时候儿就在离酒店不到十几米的胡同口儿那里,再加上那几个中年妇女的嗓门儿一个一个的都不小,所以这一番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