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堂叔儿你看,就是那个小王八羔子,刚才打了我们不算,可在我们报出了您老的名字以后竟然还不放手,还扬言就算是您来了的话,照样打狗似的把您也给打趴下喽!”
嗯?这声音太熟悉了,这不就是小胡子嘛?
庞学峰扭头一看,就只见这个时候儿从小路的另一头的方向,竟然呼啦啦杂七杂八的涌来了至少能有五六十号儿的人。
在这些人里头,庞学峰一眼就看到了小胡子,果然是他!
在他的身后,就是先前已经见过的那几个身穿迷彩服的联防队的人,其中就有此时正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的大江子和二江子弟兄两个,不过这个时候儿人再次的凑齐了,而且每个人的手里还都拿着一根棍子,满眼的戾色,来势汹汹。
而除了这帮子联防队的人之外,庞学峰惊讶的现,其余的竟然全部都是村民,但是从他们的眼神儿中就能看得出来,这帮老家伙肯定也不是什么善茬儿。
因为这些人手里虽然没有拿着棍子,不过却也没有一个是空着手的,铁锹,羊镐,锄头,菜刀,甚至还有一个带着草帽儿穿着老式的三窟窿白背心的老家伙,手里居然拿着半截的砖头。
然而就在这一大群人的最前头,则是一个看上去能有小五十的年纪,眼神阴翳嘴里叼着烟,肥头大脑还梳着倒背头的男的。
这个男的个子不高,但是那一身的横肉少说了也得有个一百八十多斤的,而且非常有特点的是,这人鼻翼的一侧长着一颗纽扣大小的痦子,庞学峰一看小胡子紧紧的跟在这个人身旁的那架势就不难猜的出来,这个人应该就是武彦斌说的那个咸井庄村儿里的村支书兼村主任武景堂了。
武景堂听到了小胡子的话后,当时就是趾高气昂的一摆手,身后的一大群人就立马的停下了脚步。
随后武景堂就一个人向前走了过去,在距离庞学峰五米左右的地方渐渐的停了下来,然后眯着眼睛把庞学峰给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最后抖着那一脸横肉冷冷的笑道,“就是你刚才打了江子弟兄俩?”
“是我又怎么样?”庞学峰也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说道。
再次看了庞学峰一眼,武景堂双肩一抖,“哼!看不出来呀,年纪轻轻的倒是挺带种的嘛!”
不过令庞学峰感到意外的是,武景堂说完了之后居然就不再搭理自己了,而是紧跟着就看向了站在自己身旁的武彦斌,说道,“武彦斌?小兔崽子你行啊你,翅膀变硬了是吧?居然敢勾结外人来对付自己村儿里的人了,我当初怎么就没有想到,你和你那死去的老爹都是一样的吃里爬外呢?”
“当年那老不死的东西拖着一身的病也要阻止我当上村支书,可结果呢?支书我一天不差的当上了,可他还不是他女马的照样儿躺到了医院的太平间里了!”
“现在倒好,我当上村支书了,你竟然又和外人一起来搞事儿,哼哼,我告诉你小兔崽子,别说一个了,你就是再找十个一百个这样的人来也照样翻不出老子我的五指山,在咸井庄村儿这一亩三分地儿上,就算是再过五十年,依然是我武景堂一个人说了算,我永远都是这里的天王老子!他女马的!”
说完,武景堂就把手里的半截子烟头儿给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看着武景堂那个嚣张到了极点的架势,庞学峰这才知道,原来武彦斌家和武景堂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儿啊,难怪他对联防队的人这么反感呢!
可是庞学峰不由的又是心中一笑,看来自己幸好没有打电话报警,打了估计也是白费劲儿,就冲武景堂这飞扬跋扈的做派,估计跟乡里的派出所早就沟壑同流了。
要是只针对武彦斌的话,武彦斌还不会反应太大,毕竟都已经豁出去了,可是武景堂居然连武彦斌已经死去的父亲也不放过,于是武彦斌那向来云淡风轻的脸色立马就冷了下来,“武景堂,你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儿,别以为你现在把老支书给挤跑了就能一手遮天了,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你那一套迟早会招来报应的!”
武彦斌说完之后,武景堂立马就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似的,看着自己身后为自己马是瞻的一大群人笑道,“听听,听听,居然和他那死鬼老爹当年是一模一样的口气,啊?啊哈哈哈哈!”
小胡子,治安联防队,还有那些个跟着一起来的武景堂的本家亲戚们听到后,也都立马就跟着大笑了起来。
笑完之后,武景堂的脸色立马再次的阴翳了下来,“武彦斌,你不是不服气吗,老子今天也不和你废话,你看看这是谁?”
一听到这句话,武彦斌一愣之下,本能的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随着武景堂一摆手,从人群中居然被押出了一个人来。
武彦斌看到后,双眼中终于第一次立刻就充满了暴怒的血丝,“妈!”
妈?
这一出儿庞学峰也确实是没有想到!
随即就看到,一个身材略显偏瘦,面色和蔼的中年妇女就被推到了人群的最前头,而妇女的两边儿,则有着另外的两个女人死死的反拧着她的胳膊。
其中一个女人身材又矮又胖的,简直就像是一个地缸,此时正得意洋洋的看着武彦斌,好像自己能做这件事儿是拥有着无上的荣耀似的。
而另一个女人身材虽然没有这么壮实,不过却是一脸的彪悍,一看平时就是一个泼辣的悍妇。
这个时候儿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