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的腿给我架起来!”武景堂一来到凤英嫂子的跟前儿就不可一世的指挥道。 ?
话音儿刚落,小胡子立马就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个破凳子放到了凤英嫂子的面前,并且猛地一下拉起她其中一条腿就给架在了凳子上边儿,看到她乱踢腾,还又牢牢的用手把她的脚给按住了。
“武连成,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儿狼,你是不是忘了你家二小子在瘦子湖边儿上玩的时候儿一不小心给掉进去的事儿了,啊?那次要不是我们家彦斌现的早,你家二小子早就没命了,你大小子已经没有了,你到老了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可你现在居然这样对我?你的良心难道都让狗给吃光了呀?”
武连成就是小胡子的大名儿,那年武景堂还没有当上村支书,他也还没有当上治安联防队的队长,他的大儿子在一次掏房檐儿下的鸟窝的时候儿不小心碰到了电线,结果五岁多的孩子就这么给生生的电死了,当时那模样儿,要多惨有多惨。
然而就在第二年的刚开春儿的时候儿,他和村儿里几个游手好闲的人在一块儿打麻将,结果钱输光了让他老婆去给他送钱,结果他老婆也是一个麻将迷,到那里一看就把孩子还一个人在家的事儿给忘在脑门子后头了,竟然看他的手气不好,索忄生把他给赶到了一边儿去,直接的就替他打起了八圈儿。
结果二小子那年才不到四岁,农村里的孩子不像是城里管的那么严,于是一个人在家闲着无聊,就和同村儿的几个孩子去瘦子湖边儿上玩水去了,结果一个脚滑就直接给滑到了瘦子湖里边儿,幸好那个时候儿武彦斌从那里路过,这才救了孩子一命。
小胡子当然不会不记得这些,于是听到了凤英嫂子的这一番话之后,眼角儿明显的就抽了一抽,手上的力道顿时就缓了下来,不过只是一瞬间,便再次的用足了力气。
但是有的人没良心就是没良心,这个时候儿,那个一直反拧着凤英嫂子的悍妇一巴掌就再次的打在了她的脸上,“我扌喿你女乃女乃个逼,叫你哪壶不开提哪壶!看老娘今天不打烂你的嘴!”
凤英嫂子挨了这一巴掌之后,立刻就倔强的扭过头来,一头唾沫就吐在了悍妇的脸上,“狗-娘-养的杂-种货!”
这一下更是激起了悍妇的怒火,照着凤英嫂子的脸上接连的就又是连着扇了好几个巴掌,“我就一个二小子怎么了?我就一个二小子怎么了?他照样儿能给我们两口子养老送终,倒是你个贱-货,你恐怕是再也等不到那一天了!”
天啊!原来这个反拧着凤英嫂子胳膊的悍妇,居然就是小胡子的老婆?!
这个时候儿武彦斌早已经冲到了联防队排起的人墙跟前儿,并且和他们厮打在了一起,武景堂一看,立马说道,“行了别闹了,都给我按住了!”
听到武景堂了话,悍妇这才收住了手,再次牢牢的反拧住了凤英嫂子的胳膊。
一看到武景堂要动手了,凤英嫂子立马喊道,“武景堂,你丧尽天良,你不得好死,你迟早会遭到报应的,斌子你快跑啊!”凤英嫂子一边儿死命的挣扎着一边儿喊道,同时还不忘让武彦斌快点儿逃跑。
看到凤英嫂子挣扎的厉害,那个地缸似的女人还有小胡子的老婆立马就抓的更紧了,尤其是那个地缸似的女人,见到凤英嫂子的另一条腿不停的踢腾,干脆就用一脚直接踩在了她的脚面上,让她再也不能动弹。
武景堂这个时候儿已经来到了凤英嫂子的跟前儿,“呵呵,要说起来的话,这也只能说是你有一个好男人和一个好儿子了,要怪的话,你就去怪他们吧!”
说完,武景堂就高高的举起了手里的粗木棍,眼神陡然间的一狠,朝着凤英嫂子那只被架起来的腿的膝关节处就死命的砸了下去。
凤英嫂子一看,在眼角流出了两行老泪的同时,也终于猛地扭过头去闭上了眼睛。
“妈!”看到这一幕,武彦斌突然就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一般,一胳膊就甩掉了两个缠着他的联防队员,可是无奈对方人太多,立马就又有三个人围了上来,最终还没有冲到自己老女马的跟前。
在远处观望的人群毕竟大多数都是村里留守的老人和妇女还有小孩子,而且还绝大多数都是外姓人,面对着一家独大的武姓族人,除了敢怒却丝毫不敢言,因为武景堂曾经的霸道做派可是在他们的心里留下了太深的印记了。
于是有的人看到这里,已经抹着眼泪转过了头去,同时用手捂住了自家孩子的眼睛,不忍心看到这荒唐又凄惨的一幕。
然而!
一秒过去了,两秒过去了,人们却并没有听到凤英嫂子那痛苦的喊叫声。
嗯?
这是怎么回事儿?
这个时候儿最纳闷儿的就要数武景堂了,因为他突然惊讶的现,自己手里的那根粗棍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儿竟然不见了,而自己居然依旧随着惯忄生完成了那个用力砸下去的动作,这一幕诡异,太诡异了!
“嗯?我的棍子呢?”武景堂看着自己那空空如也,可是却仍旧保持着拿棍子手势的手,无比纳闷儿的说道。
可就在这个时候儿,却接连传来了三声儿能让人疼到骨头里的惨叫声。
啊!
啊!
啊!
武景堂当时就寻声望去,可这一看之下,立马就被惊呆了。
先前的小胡子还在用力的压着凤英嫂子的脚,而此时的他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