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吸不上气了,准确说是有人捂住了我的嘴,并将我拉了起来。我在惶恐中胡乱的用手拍打着那个人,可是,我的气力不及他,伤害不到他丝毫。
那人一边捂着我的嘴,一边用另一个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我细心一看,原来是大ui啊吧。也就放下心来,放松了身体。
他见我不再挣扎,也就慢慢的放开了我。并用手指指了指外面,示意我走出去。我跟随他的指示,和他一起走到了门口,探头向外面看。
恶心。
真的恶心。
虫子。
许多虫子。
我们结营扎寨的地方距离水壁不到一百米,所以水壁上的一切我们都可以看到清清楚楚。就在现在,水壁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绿色的虫子,似乎还可以发出某种光。满身分泌或者是本身就带着粘稠的恶心的液体,密密麻麻的在水壁上爬行着。
我强忍着呕吐的心思,用手比划着问大嘴巴这是怎么回事。
大嘴巴摆摆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两个人再一次的面对面,陷入了沉默。
时间似乎过得很是漫长,抽丝般的一点点从人的身体里溜走。
我们都在盼望着光亮的到来。
那是一种长久的压抑。
一只虫子,对自己构不成任何伤害,可是,千千万万,覆盖了整个墙壁的虫子,除了恶心,就是恐惧。
别无他法。
我想要呐喊,想要奔跑。可是我不能。
突然,像是水流的声音,凭空传来,多了几分空灵,少了一丝的厚重,却依然是那么的清晰可见。
几乎同时的,我和大嘴巴对望一眼,然后向外面看去。
水流。不,虫子,像是水流一般的从水壁上流淌了下来。不出多久,就会淹没了我们的营地。
快,叫大家,快速撤离。
大嘴巴给我下达了命令。自己也快速的跑了出去。
我来不及反应发生了什么,只是机械的跟在大嘴巴的后面,一个帐篷一个帐篷的叫我们的人起来,撤离。
很幸运的是,距离我们营地大概三百米的地方,地势比周围都高,我们将一些必须的物品搬到了这里,看着虫子流水般席卷了我们的营地,将我们的东西淹没的一干二净了。
怪异的是,谁也没看到虫子里怎么离开的,但是,天亮的时候,所有的虫子已经不见了,同时不见的,还有我们遗留在营地的所有东西。
剩下的是两具尸骸,大嘴巴清点了人数,发现那是两个没有来得及撤离的武士。被虫子吃的只剩下了惨白的骨骼,依旧还保持着熟睡的姿势。
应苼见大家围成一圈以为是怎么了,跑过来之后却看到了尸骸,不由大叫一声,开始扑到我的怀里嘤嘤哭泣。
大嘴巴命人将两幅尸骸收了起来,朝向离国的方位埋在了土里。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大嘴巴似乎也有点力不从心了。
“走一步看一步了。”
“那我们还走下去吗?”
“我们还要走下去。”
“好的,我知道了。”
大嘴巴转身离开,部署我们的人马集体向前推进,方向是冰层,虫子出现的地方。
我们再次走上了冰层。与昨天所不同的是,昨天冰面很是光滑,而今天,冰面似乎被什么东西刮过,很是粗糙,并且相隔不远就有深深的冰沟横亘在那里。一路走来,十分艰辛,本来就在冰上,滑不说,还有可能在冰槽里面崴脚。众人走的极慢。
远远的,我便看见了一道白色的墙壁。不对啊,虽然只有短短百米,但是按照这个速度不可能这么快到达的。我回头看了一眼大嘴巴,他的眼里也满满的都是惊讶。
终于越走越近了,我们也终于看清,那个所谓的白色的墙壁,只是一层白色的雾气,横亘在那里,竖成了一道墙。
“还要继续向前吗?”有些武士已经开始害怕了,离界很难见到雾气的。
“大家不要怕,我们继续走下去,注意不要掉队。”大嘴巴在那里鼓励大家,抚慰军心。
众人在互相的勉励声中继续向前,走进了雾气。
小心翼翼,步履维艰。
啊——
突然有人惨叫了一声,并且伴随着回声,声音逐渐小了下去。先头部队明显慌乱了起来,有人开始向后退。
“怎么回事?”
“禀告王上,前面出现一条沟壑,深不见底,有人掉了下去。”
我和大嘴巴快步走向前,走到了他们所说的那个沟壑前面。这是一条冰沟,果真是深不见底。刚才那声也正是从这里穿出来的。冰沟边缘很是光滑,一不小心就可能滑进冰沟,丧命于此。况且雾气特别浓,视线也不是太好。
大嘴巴嘱咐大家小心,并挑选两队人马分别向着冰沟的两个方向探索,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跨过冰沟的方法或者地点。很快两队人马出发,说好不论走多远,半个时辰后必须返回,其他人马原地等待。
等待是漫长的,可是人多了,话题也就多了,喧闹,或者就是热闹。等待,也就没有了那么多的孤单。
不一会,派出去的两队人马中的一队人马中的一部分回来了,说是在前面有重大发现。发现我们所有的失去的帐篷和辎重物资。
难道说,昨天夜里见到的那种虫子真的有这么大的能力,将我们的一切滞留物质都转移到这里来?
然而,事实的确如此,武士带我们走到了他们发现帐篷的地方,因为没有命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