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斐元绍才二十岁出头,仗着武力强当上了山贼头目,骑着马拿着刀在城下大叫:
“城上的缩头官军们,有种的快点出来与我决一死战,怕死就赶紧打开城门,不要再像个乌龟一样缩进壳中一语不发。哈哈哈!”
众山贼跟着哈哈大笑,“缩头乌龟”之声此起彼伏,城上士卒面色都不太好看,骂得不好听,怪不得乐力备控制不住。
“大人,我请求出城决战!”杜雷突然请命。
“扯蛋,我刚刚的命令没听见?任何人不能出战!”张凉大怒。
“可是这山贼太可恶了,部下们受不了这鸟气。”杜雷气呼呼地说道。
张凉往四周士卒看了看,果然这些人士气低落。
古人好面子,被人骂几句就受不了,张凉可没这个短板。骂吧骂吧,巴不得你们骂一整天,看看还有没有力气攻城。
可是手下的颜面也是要照顾的,必须回击,动手不是对手,动动嘴皮子还是行的。
于是张凉对着城外大声高喊:“斐元绍你踏马的不过是个黄巾逃兵,想当初本县令在颍川和广宗两处剿灭多少黄巾逆贼,反贼头子张宝的首级就是被我拿下的,怎么就让你这个王八蛋给逃了。”
城墙上突然有人回话,让原本喧哗的山贼们都安静了下来。
张凉可不管,依旧大骂:“你个孬种不回家种地抱孩子,居然还敢来犯我县城,简直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有种的你就来攻城啊,看我不砍下你的狗头来当球踢。”
斐元绍被人骂孬种大怒,不过张凉不等他开口又喊起来:“对面的山贼听着,你们的头目斐元绍是个黄巾余孽,朝廷已经下令要诛他九族。”
“大量官军援兵已经快到了,跟着他只有死路一条,如果现在投降,我保证管吃管喝,并且给你们安排住处。生死只在一念之间,望大家一定要想清楚啊。”
这样两军大喊实在费力气伤嗓子,张凉喝了口水吩咐杜雷:“挑几个嗓门大的来这,轮流出击,就骂这个斐元绍,怎么难听就怎么骂!”
“大人,你认识那山贼头子?”
“呃。。。以前听说过,你废什么话,赶紧照我说的去做!”张凉一抬手,作势就要扇他耳郭。
不待这边再开骂,那边斐元绍已经暴怒,大刀一挥,山贼居然来攻城。
张凉要的就是这效果,连梯子都没有就想来破城门,做梦去吧。指挥众人弓箭石头一起出,山贼被砸死数十个,后退出去。
“大人快看,山贼在干什么?”
两军已经僵持了一个时辰了,张凉正坐着休息,突然有人报告山贼有动向,赶紧起来观察。
原来斐元绍攻了两次城,损失了近百个人,连城门都近不了,终于开窍,开始让人砍树做云梯,这下糟糕了。
“贼人这是要做攻城器械!我们人数太少,防守面积不够,这下不好办!”王邦也来前线了,毕竟读过书,脑子清楚。
“大人,趁山贼不备,让我带人冲出去吧!”杜雷也看出张凉没什么好办法,准备以死相拼了。
“不行!”张凉直接否决,出去碰上斐元绍就是个死。
现在张凉才发现自己手下人才匮乏,别说大将,连个武将都没有。
杜雷和已经死去的乐力备也仅仅是士卒,根本不是武将。
一个区区斐元绍,居然就要让自己面临绝境?
自己手下哪怕随便有那么一个在三国历史上叫得出名字的武将,那眼前这情况根本就是擒贼立功的大好机会。
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张凉苦思破敌计策,不断换位思考地想如果曹操、刘备在自己这个位置会怎么办。
“有了,求援!”张凉一拍而起,“赶紧找个人去附近州县求援!”
不料王邦摇摇头说:“距离最近的县来回也要一天路程,且不说能不能求得援军,就算有也得花费来回调度时间,恐怕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啊,那该怎么办!”张凉看着城墙上疲惫不堪的士卒,内心着急,难道真的要老子弃城而逃?
“县中大户颇有私军,大人何不求助于他们。”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经王邦一提醒,张凉这才想到,城中那么多大户,个个家中都有私军护院,这个时候不用更待何时。
想到这里,王东立即命令:
“王邦,你带领三十个士卒,拿着我的印符去各大家族传令,就说黄巾余孽来袭,本县令奉皇命守城,但贼势浩大,让他们带兵来援。如有拒绝的,日后我一律上表朝廷奏他们私通黄巾之罪。”
“是!”王邦带人火速离去了。
“大人,山贼上来了!”山贼造好了简单的云梯,又来攻城。
“弓箭手准备,援军马上就来了,不需要留后手,所有弓箭给我放量射。兄弟们,这群山贼只是乌合之众,俗话说狭路相逢勇者胜,斩敌首一颗赏黄金一两,多斩多得。”
张凉解下自己的佩剑,交给杜斯,大声命令道:“杜斯,我命你带十人为阵前督军,敢有后退者,立斩不赦。”
士卒们听了这番话,又见到张凉已亲自上前御敌,士气大振,箭羽、矢石如雨而下,朝着城下的山贼招呼。
山贼死伤大增,心生惧意,有人想要前进有人想着后退,一时混乱。不料激起斐元绍这个山贼头子,亲自提刀攀着云梯上来,一连砍死好几个官军,要不是张凉时刻注意着他,提前派人上前狙击,恐怕他这一次就要冲上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