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中年人给众人行礼,满脸笑容地说:“呵呵,正是在下。”
张燕问张白骑:“怎么,这个就是你给郭副帅找来的大夫吗?”
“正是,在附近村落里找了半天,那些村民们推荐给我的。”张白骑也傻眼了,“看来那些村名没有说谎,这个家伙还挺厉害的。只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把我们的郭副帅给救活了。”
华佗一副仙人一样的表情,微微一笑,没有理会这粗人的冲撞,转身对郭大贤道:“郭副帅,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吧,我给你的针炎,时间可是快到了。”
“哦,多谢提醒!”郭大贤醒悟,对在座的几个头领道:“我有一言,希望燕帅和各位兄弟斟酌。我们黑山军此番前来幽州,原本是受公孙瓒的承诺。如今公孙瓒已亡,而对手张凉,甚得民心。更重要的是,他手下猛将如云,我等根本不是对手。”
张燕点点头道:“那郭副帅你的意思是?”
郭大贤讲了这么多话,感觉有点累,停下来休息了一会,接着说:“燕帅,我的意思是,为了我们黑山军这十几万老小的性命,不如就撤军吧。先前张凉在阵前给燕帅你承诺,只要肯撤军,他是可以提供一些钱粮资助的。”
这条路,大家其实已经预料到了,只是没有人敢说而已。大家听了郭大贤的话,个个都轻轻地点头,现场却是鸦雀无声。
张燕叹了一口气:“哎,我又何尝不知道这个事情,我也考虑过了,但是,如今我军粮草已经不济,如果不能尽快打破蓟县,等待着我们的也许就是一败涂地。”
郭大贤大急:“燕帅,你怎么还在想着要打破蓟县,这根本是不可能的。根据我们的消息,张凉的另一员大将张辽,就要从渔阳方向带着大军杀奔过来,到时候,我们将会被内外夹击,求生不得求死无门啊!咳,咳咳咳!”
说到这里,郭大贤忍不住咳嗽起来,撕心裂肺的,感觉随时都会吐血身亡。
一旁的华佗阻止他道:“郭副帅,我给你的治疗,最多就只能到这个程度了,现在你必须马上回去,躺下来静养,否则,气血内伤,那就只剩一年的时间可活了。”
“啊!”听了华佗的话,大家终于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郭大贤是为了大家的性命而不顾及自己的性命呀。
郭大贤,爱兵如子,果然不是随便说说,自己已经快要病死了,还来给张燕进言。
张燕也阻止郭大贤,诚心地说:“郭老哥,你也不用再说了,你就回去修养吧,我按照你的意思,立即写一封书信给张凉,商讨罢兵讲和!”
“只是。。。咱们需要有一个人从中游说,否则恐难以成事!”
几个头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搭话。
张燕点名道:“白骑头领,我看就你代表我们进城去送信吧!”
张白骑一震,连连摆手:“不行,不行,燕帅,我和敌军几个将领都厮杀过,再说我嘴笨,比喝酒吃肉还行,这个两军使者,我可能不太合适吧!”
张燕一想,也是,又看别人,也没有什么人了。
这个时候,李大目站了出来:“燕帅,各位兄弟,就让我老李去吧,虽然我不会说话,但是我不怕死。”
“不行!”张燕直接就给他拒绝了,“你刚刚打伤了周仓,那是张凉大将,他们现在肯定恨死你,我现在就是担心这件事,会让张凉不肯放过我们。如果你进去,说不定就是横着进去,竖着出来!”
“哦不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你看吧我急的。”
李大目倒是很有义气,一挺胸膛:“我不怕,我老李这条命就是燕帅你救回来的,现在如果能够救回十几万黑山军的弟兄,我就是死,也值得了。”
“不行呀!”
一群人就这么吵吵闹闹的。
一旁的华佗安顿好了郭大贤,看到这种场面,哈哈大笑:“哈哈哈,一群大老爷们,怎么如此不堪!”
“先生这是什么意思?”张燕看他气度不凡,也不敢太过放肆。
华佗抚着山羊胡子,笑着说:“你们一个劲地在这里猜测张凉会怎么报复你们,为什么不想想,说不定他现在也在想办法和你们讨和呢。不如这样吧,刚刚你们说了,张凉的大将被这位李头领射伤了,我看也没那么快就死,不如就让在下进去,以治病为名,给燕帅将求和书信带进去,从中调和,你看可好?”
大家一听,这个主意不错哦,总之不用自己犯险进城去那就可以啦。
“如此,就有劳先生走一趟了!”张燕没有别的办法,就同意了华佗的主意,立即开始准备书信。
另一边,城内,张凉得到了报告,周仓开始发烧了,人事不知,感觉要糟糕。
张凉立即前往查看,看到医生在一旁急得团团转。
“怎么回事?”
“禀告主公,周都尉突然发高烧,城中对应的药草也没有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医生道出了自己的困难,因为被围城,伤员又多,城中草药不足这是很早就发生了事情。
张凉让人将周仓的伤口解了开来,入眼是红肿的血肉。
张凉也不懂,只是觉得这也许是感染发炎了,这怎么办,这个时候,可还没有什么特效消炎药。
就在没有对策之时,有小兵来报告。
“启禀主公,城外有一郎中,说希望能够进城帮助看病治人。”
这不是刚打瞌睡,立即就有人送来枕头吗,世界上虽然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