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五月份,武昌地处南北分界线,虽然已经是初夏,但是江面上的风还是很大的,跟随朱由榔北上的那个张姓老太监说道:“殿下,江面上风大,请殿下进船舱吧!”
朱由榔听张老太监这么说点了点头,走进船舱,里面早已经摆上四凉六热十碟小菜,还有边上温着一壶黄酒。
朱由榔看到这些笑道:“张老费心了,一会儿就渡过长江了,还用喝酒吗?”
张老太监躬身说道:“殿下有所不知,现在武昌对面的汉阳府码头繁忙,估计咱们没有两个时辰靠不了岸,同时这江风甚大,喝些酒也暖暖身子!”
朱由榔听完点点头,坐下来开始吃喝。张老太监对屋中的几个小太监说道:“你们出去吧,咱家在这里伺候主子!”
看着小太监出去,张老太监伸手给朱由榔倒上一杯酒,朱由榔一口喝干,味道还不错。
“张老,你以前在桂王府干什么的?本王怎么不记得你了?”
老太监叹了口气说道:“老奴当年只是桂王府中的杂役宦官,王爷是王子,那里能见到老奴!”
听老太监这么说朱由榔也叹了口气,他想起来当年自己也并不受父王朱常瀛待见,当年自己只是一个庶子,要不是风云际会那里能继承王位,最后更是成了皇帝。
“是啊!当年你和本王一样,都是天涯沦落人啊!对了!你是怎么到南京去的?”
老太监笑了一下说道:“殿下,老奴净身前还有一个亲哥哥,还有两个侄儿,所以老奴到南京是去投奔侄子去了!”
朱由榔一听话不对啊,上个月这个老太监来宣旨时不是说去的广东,然后跟着朱宏三去的南京吗?怎么现在变成了去南京投奔侄子了?
“张老,上个月你不是说去广东了吗?怎么又去投奔侄子了呢?”
这时老太监走到朱由榔对面坐了下来,然后自己给自己倒上一杯酒,一饮而尽后说道:“老奴骗了殿下,但是老奴也没办法!”
朱由榔听这个老太监话风不对,心中危机感又冒了上来,赶紧问道:“骗本王?什么事骗了本王?”
老太监苦笑道:“老奴骗了殿下喝酒,这酒里有毒!殿下不要怨老奴,他们用老奴的侄子威胁老奴,老奴也没办法!”
朱由榔这时腹中开始剧痛,他知道大事不好,上前一把抓住老太监的手腕问道:“是不是朱宏三?是不是他让你来杀本王的?”
老太监这时嘴角已经流出紫黑的血液,老太监说道:“殿下,早晚是死,还关心这些干什么?”
朱由榔知道自己必死,但是船上还有自己的儿子朱慈煊呢!朱由榔子息艰难,其他几个儿子都死在逃难的途中,现在只剩下这么一个儿子,现在那能不关心呢?
朱由榔抓住老太监的手叫道:“你们和朱宏三说,朱慈煊只是一个十岁孩子,他什么不知道,要留他一命!”
老太监缓慢的说道:“不行了,晚了!陛下有旨一个不留!”老太监说完头一歪,没了气息。
这时船舱门被人推开,进来四个身穿黑色衣服的蒙面人,朱由榔一看赶紧叫道:“你们是不是朱宏三派来的?你们和朱宏三说,我死可以,请饶我儿子一命吧!要不我做鬼也不会放过朱宏三那个昏君!”
其中一个黑衣人看了看朱由榔,这时朱由榔嘴角流出黑血,眼看就要不活了,那个黑衣人说道:“桂王殿下,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世子殿下这时已经归天,一同归天的还有王太后,桂王也早早上路吧!”
朱由榔没想到朱宏三这么心狠手辣,连一个十岁孩子都不放过,朱由榔这时有些回光返照,高声喊道:“太祖啊太祖,当年你溺毙小明王,现在报应在你的子孙身上!”朱由榔说完瞪着眼睛骂道:“你们告诉朱宏三,朕。。。朕就是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他!”朱由榔说完没了声息。
那个黑衣人上前看了看说道:”好。朱由榔死了,你们准备的怎么样?“
其他三个黑衣人说道:”放心,船中现在已没有活口!船底水门已经打开,再有一刻钟船就会沉入江底!“
为的黑衣人点了点头说道:”好,你们都知道主子的意思,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其他三人点点头,纷纷从怀中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毒丸吞下,不一会儿都嘴流黑血死去。为那个人点点头,也吞下毒丸,四人和朱由榔这个明朝末代皇帝死到一起。
朱由榔一行五艘船,每船相隔五百多米,这时已经行至长江中央,正是水流最湍急的地方,后面第二艘船突然现前面的船怎么渐渐慢了下来,并且江水已经漫到甲板上。
第二艘船拉的是朱由榔的老婆王氏和几个贵人,还有一百锦衣卫,为的锦衣卫千户一看出现状况心中大急,这可是江心,如果桂王出现什么意外他们一个都活不了。同时那个锦衣卫千户心中暗惊,怎么没接到消息皇帝要弄死桂王?难道是东厂的那帮家伙干的?
那个千户赶紧打旗号询问什么情况,可是第一艘船上的人一个没出来,甲板上空空如也,那个千户赶紧命令本船的船家靠上去,想要看看是什么情况,其他不管,最起码要把朱由榔救出来。
但是第一艘船是人为的下沉,没等后船靠上来,已经完全沉入江中。这时后队几艘船也靠了上来,押送朱由榔的将领一看可出了大事,皇帝的圣旨是将桂王安全的护送到北京,现在走到一半人沉江了怎么办?同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