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少年大雱这么应答的时候,穆桂英险些昏死过去啊。展昭则是给以无限的鄙夷神色,大猫觉得王雱他就有这么坑。
“老家”跟来支援西北的账房先生耿天骘大叔,则是急的满头大汗,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不过在小老爷一再说收了的情况下,还是只能收。
衙内收了黄金后,老曹就更加放得开一些,连连一番夸奖,中途伴随着劝酒和试探。
可惜不良少年不但不喝酒,也始终不说打算在抚宁县干什么。
包间的窗外有个初长成的美女,踮起脚尖的偷看包间内情况,她也没弄懂里面形势,只知道不时的欢乐笑谈声传出来,她便非常担心,感觉大宋药丸,西北之地快要被这些奸臣给联手卖了。
后来老曹也发现了外面有美女偷听,便有些尴尬的叫了进来,原来这是曹首义的女儿,叫曹晴。
汗,处于青春期的大雱一看便有些傻眼,这个曹晴的胸部居然和大白的一样大哦。
说起来王雱的眼神虽然谈不上猥琐,但还是过于有些“直勾勾”了。如此就换来了曹晴非常脸红又鄙夷的样子,狠狠瞪了王雱一眼。
这个局面让穆桂英大婶有些烦躁,不知道为毛她见不惯任何奶大的女人,便不给面子的提前起身离席,路过曹晴身边的时候穆桂英不但冷哼一声,还有点使坏的故意把肩膀撞击过去,打算让此小美女狼狈一下。
不过意外的在于,曹晴却提前巧妙的避开了穆桂英的肩膀一击。
“咦……”
穆桂英微微一愣,收取了嬉闹心思,转身道:“知军大人,绥德城并非我等目的地,这个是非之地,宜尽早离开赴任。”
这么一来闹的有些尴尬,算很失礼了。
曹首义在西北的地位和重要性不言而喻,特别作为皇亲国戚人家也是有些脾气的,于是一壶酒水没喝尽,曹首义便一句话不说的起身,很不高兴的样子,强行拉着女儿曹晴离开了,连一句告辞都没有。
这样一来,又让穆桂英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放弃了长辈姿态抱拳道:“大人,希望末将的鲁莽没给您造成麻烦。”
王雱微微摇头道:“麻烦谈不上,波折总会有些的。事实上我也没打算在这里和曹首义细谈什么大业,双方都很保守,谈下去没意思,只是我觉得他的态度、包括他那个女儿有些怪。”
“是有些怪,尤其他女儿曹晴不像个好人。”穆桂英大大的点头道。
王雱对她很无语,大娘乃是平胸超模的那种身段,天生见不惯胸部大的人,譬如当时在淮西见到白玉棠后,她们互骂对方是妖女和妖妇什么,还扯什么江湖采阳补阴的神功大法呢。
“恩,我所指的怪,和大娘你说的不是一回事。”
王雱道,“不论如何,曹首义这人和她女儿有些复杂,说到底我们要在前方抚宁县有所作为,许多时候没法绕开他绥德军,否则会处处受制于人,损耗太大。这些问题等去到抚宁县我细想一下。”
穆桂英道:“他们能提供什么支持?他们只是坑害山民、用高价盐巴换牛羊毛皮,然后供应汴京权贵们的牛肉需求。用五斤盐巴换取一头牛的利益固然大到了惊人的地步,大人您只要愿意马上就能致富。但我总认为您是有理想的人,您就算不会要这样的血泪利益,也能做出另外的一番事业来。”
王雱道:“将来我会扭转这个局面,但眼下若没有绥德军支持,仅仅今东的军粮问题就能拖死咱们抚宁县。我写往河东韩琦相公处的借粮书信仍旧没回应,就算回应支持也是有限的,因为从太原府起运还是太远,中途损耗太大,这个借债代价实在太大,咱们大宋没有如此多的生产力用来耗费。”
穆桂英不太明白的道:“咱们不是一般行政区,乃陛下钦点的抚宁军,战区的军粮一定有枢密院引票,是直接由陕西转运司拨付,李参大人口碑不差,不会延误这个粮饷,大人何故为此担心?”
王雱淡淡的道:“李参当然会供应抚宁军的军粮,但有个问题是,仍旧是按季度供应,且只有一个军两千五百人份额。今次春耕咱们错过了,而抚宁县有一万百姓等着粮食果腹,这就是问题所在。其他执政官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可以只给百姓喝粥,甚至掺杂了泥土的粥,但我王雱做不到,特别是我想在边境干出一番事业来的情况下,治下百姓绝对不能没饭吃。这是我绕不开的问题。”
“第二,我必须做出最坏打算,即姑且把曹首义看做是接近叶良辰的腐坏程度。那么咱们抚宁县就被围死了,处于十面埋伏中,情况非常不妙。就算曹首义没到叶良辰程度,我也必须假设,绥德军存在被西夏一品堂渗透的可能,渗透程度未知,但只要这个假设成立即是说,不论是西北转运司从延安府起运的军粮,还是河东转运司从太原府起运的军粮,都面临着出‘意外’的可能性。”
就算知道王雱自来喜欢被迫害妄想,但是听到这里的时候,展昭穆桂英全柏林众皆色变了。
王雱喝了一口茶,接着道:“上述只是我做出的最坏打算。实际上未必那么恶劣,但自力更生永远是生存之道,但在咱们突出重围前必须未雨绸缪,咱们前方和左右的三山七寨的悍民土匪们,毫无疑问是绥德军以及西夏的利益集团扶持出来的,相互有很深的联系,内中情形一定会很复杂,所以咱们必须很小心的做一段时间的乌龟,直至翅膀能挡住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