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大雱宁心静气,躲在驿馆里足不出户,不能在随便去见没蔵姐妹中的任何一人了,去了就是送铜,缴税然后变为一个穷鬼回来。
从来只有累死的牛,没有犁坏的田不是。
不过客观的说收获是有的。大雱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无师自通的北冥神功?
总之静下来的现在,大雱感觉心神更强大了,像是小溪汇入大海那样,来自没蔵姐妹身上的那份魔意,虽然在当时把大雱弄的有些始乱终弃,但只要有时间消化冷却,现在,那些魔意似乎被自己那本源似的魔心给吸收消化了。
大雱并没有内视系统,但能凭借直觉感应到心神方面的精进。
这样也好,人的强大主要就是来自于精神的强大,虽然大雱仍旧是个混混,没有传说中的内力,但现在无师自通的“北冥凝神决”,可以利用没蔵姐妹身后的那个妖人,来壮大大雱的《魔心种道大法》。
所以最近几日,大雱除了继续苦练神机步保持身材外,也在总结归纳《北冥凝神决》。
这是壮大光环的神诀,将来兴许能派大用。初见没蔵蓝雨的时候大雱真的被惊到了,蓝雨公主的魔念,甚至能够影响到穆桂英大娘,影响不算大,但总是影响了。需要大雱和大娘肢体接触后,大娘才恢复了本心。
但第二次就扭转了,只要站在大雱的身边,展昭和穆桂英都丝毫不受蓝雨公主的影响。
这就证明解魔光环升级了。大雱不禁在想:如果光环有天放大到笼罩整个大宋就厉害了……
西夏还在持续低温,大宋南方已经开始全面回暖。
当文彦博拿到了西夏礼部送来的国书后,暂时没有公开,一夜未眠。因为自不良少年出使开始,至今数月过去,后遗症终于还是来了。
尽管当时王雱的出使文彦博持有保留意见,是富弼签字授权的,但现在看,一在支持自己工作的富弼被打脸,也就等于我文彦博被打脸。
于这个时期上台执政是守门,真的很难。
十二月之际王雱出使,至今已经翻过年到了二月末,边境仍旧在紧张的对持中,摩擦挑衅事件少了些,但仍旧在发生。
宋国自己的王雱迟迟没消息送来,导致两个宰相文彦博和富弼始终在如履薄冰的谨慎观察,希望年少轻狂的王雱不掉链子。
不过现在有消息来了,当初富弼力挺出使的王雱没送来任何有利消息,倒是西夏礼部的告状国书来了!
这个夜间,承着那微弱的火光,文彦博又逐字逐句的把西夏多吃己写来的文书看了一遍。
许久后,又恼怒之下拍在了桌子上。
没有惊喜,文书中没有任何一句夸奖王雱,除了“宋使无礼”,还是宋使无礼,第三,又是宋使无礼。
包括但不限于引发了兴庆府百姓的敌对情绪、大游行。还有什么污糟猫的“教单于折剑”,派神机营举枪和西夏太后的铁鹞子军对持。
在明显是求和的政策基调下、在信佛的西夏环境下乱出风头,于承天寺和西夏国师用铁血语言辩论。在文彦博看来,这不是公然点燃西夏好战情绪是什么?
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算了,但是西夏礼部满篇的吐槽和数落,这在外交历史中极为少见,甚至大宋史上是没有过,就算开战的那些年,就算敌对,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一般情况哪怕外交没成果,对方礼部也会勉强给个“中评”。
现在好,万恶淫为首,西夏还说宋使蛊惑人心,睡了西夏公主。
差不多富弼也被请来了,看了这份国书之后富弼的表情就凝固了。
往前老富是看好王雱的,话说这小子距离成功仅仅一步之遥,不出乱子的话肯定是当做宰相苗子培养的,但小屁孩自己作大死,背负处分的情况下继续闯祸,最终弄了个“留系列查看”在身上。
大头百姓觉得这样的处分是个笑话。其实在宰相们看来,以大宋的规矩,这基本就等于废。因为这个简历会伴随终身,往后每升一级都会千难万难,受到太多人阻挠,并且很快就会有天花板不会再升,永远不会进入要害口子。
这就是规矩,当拥有颠覆规矩的实力时,会直接拜相,否则就是万年知县凉拌到死。一般情况没有折中说法。
去了抚宁县他也受到诸多方面的围追堵截,开脑洞乱来得罪了人,为此张方平都卷入其中下台了。
后来看似是迎来了曙光,小孩的政绩实在只能用玄幻形容,抹去处分那不可能。记过以上处分依照大宋规矩是永远留档,不过他强悍的执政实力,大宋缺钱的大环境,却为他小子打开了另外一条别路。
为此,富弼看到了希望,愿意给小孩这个机会,也愿意扶持一把,于是授权了他的出使申请。
结果现在小屁孩在西夏犯浑了,被人家礼部用国书的形势打脸,且索要赔偿两万贯?这是绝没有过的!
沉默许久,文彦博敲敲桌子道:“所以这就是你一直在抬举的人?”说完之后,老文的脸色像是被血泡过一样涨红了。
富弼迟疑着道:“这文书很难看,但这也仅仅是西夏人的说辞。”
文彦博道:“但这重要吗?这至少代表了哪怕连表面工作他都没能做好。拉足了西夏倾国敌对情绪,就是他这个外交大使无能。他号称机智,却连屁股都管不住,西夏从上到下被他得罪了个遍,直接以国书形势来索要赔偿?这在我大宋有过吗?”
“没有。”富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