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林河口大捷后一战定乾坤,这已经形成了铁的事实。
随之而来的,以吸边民血为生的那群贸易寄生虫失去了宿主,这条黑幕利益线算是正式分崩离析了,神仙难救。
夺人饭碗乃是和刨祖坟差不多的事,现在处于善后工作中的吕惠卿非常担心大魔王离任后,会有原有利益群体的集中反弹和报复。
王则表示他想多了:至少可以稳定十年。
因为这不是奸商用利益交换来的成果,也不是政客妥协得来的表面繁荣。所谓的颠覆规则的确有多种方式,但此番王采取了最稳最铁血的方式。
当顶住了一切压力,整个边境地区全民动员参与,王师投入六个营,两万百姓参与支持,持续作战百日之久,为此死了四千人。所以王要问:要想颠覆这样的结果,他们打算死多少人,打算投入多少作战力量?又打算持续多长时间呢?
答案是:他们付不起这样的代价。
规则当然可以违反,但规矩形成的因素导致了代价各不相同。譬如后世国与国之间的各种协议经常可以被颠覆,但是通过战争博弈形成的规矩,一般都会存在。因为参考通货膨胀因素,不做好死更多人的准备,凭什么让你修改规则。
贼鹰在牛逼,善于吊打各种小国,从海湾时期一直打到叙利亚时期,但他就不敢动最恨的小流氓朝鲜。因为很简单,三八线规则是土共百万志愿军流血博弈出来的,当然可以践踏,不过参考通货膨胀因素之后,它支付不了这样的代价。
号称最有民族尊严和荣耀感的大和公民们、它们当然也想反抗贼鹰的黑暗统治,问题就在于现有的规则是美帝上万战机、三千架战略轰炸机狂轰滥炸博弈出来的,要颠覆当然可以,不过代价会大到纵使武士道精神都无法承受的地步,于是那传说中最有尊严的民族比孙子都乖。这其实也可以算是能量永恒。
以前的形势,没人动得了三山七寨,不过当抚宁县自力更生有了叫板实力,且大背负了内部政治风险、背负了与西夏再次对持的国际风险,又打赢了战争,而药丸党无法在政治上推翻大的时候,基本上也就决定了这个地区往后几十年的规则。
战争果实一定归属胜利者,那么此番的果实就是民心、公信力、以及西北建设所需要的劳动力。
这些都是王留的庞大政治遗产,所以对此大总是很嗦、不放心的交代:要上下一心,珍惜我留给你们的东西,要搞快些,步子大些,敢于尝试敢于纠错,尽量抓住我在夹缝中腾挪出来的战略时机,快速发展。
战后的政治奖励也已经出来了,基本都有功劳,全柏林如今已经是县尉,安东是县丞,耿天骘不想在这里做官,仍旧习惯跟着大老王做家臣,于是没有接受主簿的任命。
在最后的权利交接会议上,县衙领导集体都纷纷认真听取着“老领导”的交代。因为吕惠卿县爷私下吩咐过了:哪怕听不懂也要在心,要认真的领悟大魔王的路线和精神。
会场上,大又敲着桌子交代:“不要全部依靠西北投行,不要太过指望商人。看见机会后要敢于出击,敢于投入研发,要始终确保国有企业在经济中的占比。”
“这似乎……”吕惠卿也是敢于提出意见的,说道:“小王大人,现在我们投入的已经很大,被方方面面的人诟病了许多诸如‘与民争利’,‘破坏自由市场’等等说法,政治压力是真有。现在三司的政策,更比张方平相公时期不同,他们提出了公有经济滋生腐败、还导致低效的指导,王拱辰相公带头正在持续出让朝廷于西北投行的股权。”
王摆手道:“莫要管这些祸国殃民的人的理论,韩琦进京后,就不会由不得他王拱辰一张嘴说话了。自由市场?市场经济?卧槽他是认真的吗?”
听他在这里公然骂三司政策,全部人神色古怪的低着头,都不方便啃气。
王接着道:“商人和私有制的尿性还不够明白?我抚宁军投入六个营持续作战百日,为西北之发展环境流血背书,好像不是它西北投行的利益一样?战后让他们接收安置几个有功退役的将士,他们给我东拉西扯、说东道西的。当初他们手里那些田,就因为无利可图险些就荒废了,不也要我县衙付出大的代价兜底吗?自由市场经济个蛋,若是自由经济,指望他们会去搞蒸汽机?搞变速系统?会搞燧发枪?”
“搞个蛋!”到此王拍桌子大声道:“我可以告诉你们,就是有技术有方案他们也不会上。”
到此大家面面相视。
王继续道:“因为现有政策下,他们可以用近乎奴隶的成本使用工人,获得超额剩余价值,所以他们吃饱撑了去搞蒸汽机?现有的大宋体制下,那些粗制滥造的落后军备供应订单,就能让他们赚的盆满钵满,所以他们吃饱撑了去研发升级燧发枪?他们现在之所以参与进来了,那永远只有一个原因,因为我代表官府搞出来了,这是官府的‘计划经济’,不跟着这个经济走、他们就会被慢慢淘汰。”
环视一圈后王道:“道理简不简单呢?谁还敢在给我扯淡自由市场,资本经济的?”
“什么?他们资本经济有活力,会相互竞争?”王点头道:“也许吧,但我大宋的员外和粮商们表示不服。事实上田地兼并至今已经非常严重,很多的田在员外们的手里,导致我父亲睡不着,整天想什么《方田均税法》。我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