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佑四年一月十九日,赵祯再次不得已下拖着病体早朝。 更新最快
因为这是萧慧的最后一次逼宫,往前经了多次磋商无果,此番萧慧逼宫的意味非常浓厚,当面对赵祯说出“这是我萧慧最后一次参与宋辽谈判,既然久久无法定论,说明辽使在这里已毫无作用,不如早些回国。
萧慧没说放弃谈判后会发生什么,事实上就连萧慧自身也不清楚部署于南京的萧炎珊会干什么?
此一时刻宋境的河北两路已基本进入了烽火连营形势,到处可见各军系间的传信兵奔走,非常混乱。作为北京留守在紧急情况下,张方平的权限甚至是和韩琦一样的,所以未等枢密院命令,张方平已经提前下令神武重炮部队机动,打算部署在河间府要塞应对这个局势。
这种情况之下的逼宫,导致早朝一直持续到午间。
萧慧放狠话后就什么也不说了,只冷眼旁观着宋国朝廷自己的慌乱。
一个两个,五个十个,三十个四十个……
至午间,正有越来越多的恐辽官员,于朝上劝说赵祯尽快和辽国达成有效协议,以便维护和“盟友”的和谐关系,为地区和平做出积极的、负责任的努力。
对这个形势王安石和韩琦想直接甩袖离开。但现在真有药丸景象,已经不是一个两个再说,基本上大多数官员都进入了恐辽状态。若这样离开,就更加没人给皇帝底气了。
所以韩琦和王安石只得强撑着,但说话声音逐步被掩盖!
这急转直下的气氛急得赵祯想自杀,自诩见过了大风大浪,但此番的局势实在不同。
“陛下不能在犹豫!”
“大宋不能破罐子破摔,仍要想办法避免看得见的战争,为和平崛起而努力。”
“是的若因此真的掀开宋辽战争,造成生灵涂炭,这有负祖宗交在我等手里的江山社稷。”
除了药丸还是药丸!
“报”
就在老赵气急攻心想昏倒之际,手持八百里加急符节、来自志愿军的传信兵直接骑战马冲入大殿。
传信兵上气不接下气的下马跪地道:“报陛下……志愿军……志愿军……”
全部人心几乎提到嗓子眼。老赵也脸色惨白的起身:“朕的志愿军怎么了?”
韩琦手舞足蹈的道:“志愿军到底怎么了,快说。”
终于缓过气来了,小兵接着道:“天佑大宋,志愿军于一月三日正式结束了河潢战争!”
“早在十二月上旬,始终关注辽国局势的小王相公做出了迅速判断,认为不能拖延,志愿军必须于凛冬中,最快结束河潢战役以应对新的变局。”
“居于此大魔王……不是,小王相公亲自领军于严酷的寒冬以步兵姿态推进,定下了三集群加一的部署方案。”
“经过迅速有效的调兵遣将,至十二月下旬,马金部、陈二狗部、狄咏部分别部署于宣威、绥边、保塞一代,成功吸引漫咩部主动出击,首次形成了基本包围圈。”
“两军的十七次试探交战互有损伤,至十二月三十一日晚,小王相公做出‘决战时机成熟’的判断,正式发动了河潢战争打响以来的最大型会战。”
“马金部于保塞阵地苦战之际,另外两集群迅速收缩包围圈,加一兵团准确有效的火龙助攻展开,二百五十五门野战炮狂轰滥炸下,至一月一日凌晨,漫咩部损兵近五千,遂溃退。”
“马金部战损不轻,却迅速追敌反击,最终咬牙配合三集群有效完成了合围,集七十个营兵力于保塞以西一百二十里、有效歼灭漫咩部近一万人,至此,漫咩军团全线溃败。”
“至一月二日午间,且战且退的漫咩兵团两万余众、被我军困于北川河与湟水夹角地带。时值小王相公病危,昏迷不能理事,由穆桂英将军接手进行最后的部署。”
“第二轮火龙助攻下,至一月三日凌晨,除少数几百西夏散兵逃窜外,我志愿军共投入七十五个主战营关闭口袋、收缩推进,漫咩部基本被全歼于河套夹角口,北川河口会战大捷。”
“三战三捷!至此志愿军河潢行营正式宣布:河潢战争胜利,被血腥入侵的河潢地区全线解放!”
因持续没睡觉,乃是大雪中跑死了几匹马送来的军报,说完后这口气一泄,这个小兵脑壳一偏,便倒在大殿上鼾声如雷了。
包括老赵和辽国北府参知政事萧慧在内,全部一起都半张着嘴巴,老半天说不上话。
没人去责备小兵在大殿睡觉的礼仪问题了,气氛如同被绝对零度冰封一样,大殿上静得没有一丝声音。
药丸的气氛正在快速消散。
这一时刻尤其是老赵,看待一切东西的目光都变得柔和起来。
王安石韩琦富弼韩绛包拯……无数人,都沉吟在这大宋史上最辉煌的战报中如痴如醉,不愿意醒来,不愿意再问什么。
但凡关心的人,都知道这次胜利的代价肯定不轻,就连王都被战争拖病了,竟是用词病危?
所以暂时没人想在这个爆炸性的喜悦中,去了解那些负面又血泪的事。
没人能随便成功,一个戏子大腕的精彩表演、那光耀的光环下是超过十年的功底、以及一些潜规则血泪的耕耘。樊楼戏子尚且这样,何况在凛冬打赢了河潢战役的大宋志愿军?
包括辽国萧慧在内,任谁都没有想到,一向懦弱怕战,怕冷,军事素质差的宋军,他们能在最严酷的凛冬进行部署?
任谁都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