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有曹集这叛徒爆料,来势汹汹,打算母仪天下一把的曹皇后扑了个空,只在王家遇到了一个小屁孩说“大雱跑路跑掉了”。
对此曹皇后很绝望,恰值王安石下工回家,一番见礼后,曹皇后态度恭敬,语气却是责问:“请问相公,官家责罚以家法处置王雱禁足,何故他现下不在家中?”
对此王安石也难免语塞,一时半张着嘴巴答不上来。
王安石可不是别人,曹皇后也不方便过于紧逼,又缓和语气道:“还请相公公正,不枉废家法,正视家风。”
“娘娘容禀,家法执行不严确是臣管教疏漏,实因政务繁忙无法时时在家督促。”王安石道。
曹皇后觉得这胖子乃是一个老骗子,满口托词,却也无法再说什么了。因为这显然是皇帝拉的偏架,只让执行家法么,作为大宋宰相、老王也的确不可能每时每刻待在家里。
“行啊,看来大家都白忙活了,王相公生的儿子好啊。”曹皇后叹息一声,说了这模拟两可的话后摆驾欲回宫了。
“好不敢当,但确实不差。”王安石回应,“若在早年,臣之心态和娘娘颇为相似。但他自小就有实干者有主见,别人都轻易影响他不得。后续这些年眼见他作为越大,臣也不想再说他。他确有不少毛病,但谁又能无过?所以直至他大考之殿试对文,要求官家容人犯错,再去改之,臣才真正懂得了他这个人。这也是官家偏爱于他的缘故。”
已经上了轿子的曹皇后不禁微微一愣,想了想,叹息一声放下帘子离开了。
皇后娘离开后,那个歪戴着帽子的纨绔子弟就回来了,优哉游哉的模样。
当即被王安石拖过去后脑勺两巴掌,大雱被打的哀嚎了起来。
“逆子!无法无天的纨绔子弟!为父都尽量不想打你了,但你就知道整天乱来。文安如此小,纯洁无瑕的一小姑娘,你居然教唆她参与赌博下注,坑害人家钱财!”
折腾了一番,王雱又被掉在内院门头上了。之前不想打他,那是王安石真没觉得他有多大问题,但关于赌局的事乃是才知道的。
“爹爹容禀,赌局不是儿子所设,不去攻打工部乃是儿子知礼守法,买定离手,小妹亦不存在坑人,她只是收集了赌局的信息进行决策,她素知我遵纪守法、所以她认为我不会去工部闹事,这些乃是正确之举啊。”王雱尴尬的道。
听他还敢狡辩,大老王打算踹给他两脚,却又见老奶奶歪戴着帽子,撑着拐杖在堂屋门口道:“小雱怎么了,你们谁去看看他,他不是等着考状元吗,怎能这时候分神?”
鉴于此,王安石只得放过了王雱,让他下来,然后去找老母亲请安去了……
世界多么美好,空气多么清新。
五月天的阳光火辣,也照耀的大雱和大白那撩动的心。因为就快成亲了。
鉴于此白玉棠停职不去上班,主要是开封府老大张方平还没来,辞职手续没人批。
王家后苑里有一小片菜地,那是二丫亲手种植的。小萝莉就喜欢折腾这些,她说那是她送给哥哥嫂嫂的新婚礼物。话说王安石就是喜欢小文安的这些个品质,认为大雱和二丫比就弱爆了。
老奶奶时清醒时而糊涂,关于长孙娶亲事宜她倒是清醒,送了一个金叉给大白,且告知大白别再穿男装,还吩咐要刻苦学习相夫教子的技术,不能像吴琼那么笨。
为此吴琼老妈气的脸色发绿。当然客观的说,她也的确不希望儿媳妇和自己一样,那估计宝贝儿子的小日子就不甜美了。自己对大老王的杀伤力,其实吴琼老妈心里还是有点数。
亲事算是定了,但说起结婚这事么也真的是够了,不论后世还是古代都能把人折腾得够呛。
都开过几趟车了,现在又和大白相互陷入了雾里看花的情况之中,基本不能正式见面。
王安石说婚礼从简,但吴琼老妈不服,她便请来了汴京最为大腕的一媒婆。此女来的时候看得大雱心口薄凉薄凉的,乃是个超级美人,只是二十多岁的黄金年华。
卧槽厉害了。
见这媒婆质量奇高,王雱便摆手把吴琼老妈赶走“娘不用操心拉,由小子我亲自配合媒婆好啦”。
儿子这尿性不但让吴琼老妈眼镜被击碎,也让那媒婆半张着嘴巴,却也不免偷看了大雱几眼。
吴琼老妈离开后。依照规矩要给媒婆红包图个吉利,还要在红包上写词算是吉言。
看着王雱提笔了,此大美女惊为天人。此乃今科状元郎的笔啊,书法写的也非常有特点,不论从各方面来说,这次差事都非常大吉大利了。
大客户!绝对的大客户!
当打开红包发现是一千贯的交子,媒婆又对大雱连连一番夸奖。很少见过如此吉利如此大方的状元郎。
鉴于此,她把那香喷喷的方巾甩来甩去的媚笑:“状元公,我的状元公,在媒帖中通常要写明家世官职,还有财产,如果……万一,妾身的意思是,您的财产太多不方便写的话,也是可以模拟两可。”
王雱相当忠肝义胆的样子道:“我辈人士视金钱如粪土,我自来也不以有钱为特点,就把此番作为,算是官员财产公示的例子吧。”
于是列明了樊楼股权,煤交行股权,农交行股权。
媒婆拿过去帖子后顿时眼睛泛蓝,羡慕嫉妒恨啊,此男竟是如此质量其高。太有钱了。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质量男,他给的女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