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途中,与季攸宁分道扬镳,余惊鹊去找陈溪桥。
现在找陈溪桥还方便,以后怕是就没有这么随意。
和陈溪桥相对而坐,余惊鹊将蔡望津的事情说出来。
案子的事情陈溪桥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却不知道。
听完余惊鹊的诉说,陈溪桥心中大概明白。
“你们的蔡署长分析的不错,蔡望津怕是准备让你进去警察厅特务科,我们等待的事情,要来了。”
这个消息,对陈溪桥来说,同样是一个好消息。
一个正阳警署的潜伏者,和一个警察厅特务科的潜伏者,你说哪一个更有用?
“至于万群调查你的档案,你不用管,档案没问题。”陈溪桥认为档案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担心,如果有问题,也不会等到万群来查。
档案的事情,余惊鹊本来就没有放在心上,他现在更加在意的是顾晗月。
“顾晗月好像怀疑我的身份。”余惊鹊皱着眉头,这一点,在昨天感受到的时候,他就很不放心。
“顾晗月我不了解,但是名单的事情是她负责,现在名单到了组织手里,她怀疑你是正常的。”
能潜伏在冰城二中,而且负责这么重要的名单,顾晗月在陈溪桥心里,同样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我说我要去警察厅特务科,应付过去……”余惊鹊说了自己当时的选择。
面对余惊鹊的选择,陈溪桥表示很满意。
陈溪桥思考之后说道:“名单的事情警察厅不知道,算是阴差阳错,顾晗月现在可能会认为你没有问题,她同样会认为惊雷在保安局。”
“保安局的人会有危险吗?”余惊鹊有点担心。
面对余惊鹊的担心,陈溪桥冷笑说道:“你是菩萨心肠吗?”
“这种事情是你需要担心的事情吗?”
“惊雷就在保安局,也只能在保安局,你明白吗?”
“你想要让人给我背黑锅?”余惊鹊急忙起身,这种黑锅,是能背的吗?
看到余惊鹊这激动的样子,陈溪桥面色如常说道:“我让人给你背黑锅,我有这个能力吗?我告诉满洲政府是什么,就是什么吗?”
“要是有这么大的本事,我让他们投降,去打日本人不好吗?”
这些话,余惊鹊明白,可是还不是背黑锅。
“我是惊雷,但是保安局的人被误认为是惊雷,那不是……”
余惊鹊的话被打断,陈溪桥说道:“你是谁,你是余惊鹊,是正阳警署的警员,马上就是警察厅特务科的警员。”
“你收起来你的好心肠,保安局的人不一定会被揪出来,就算是真的被揪出来,他也会承认自己是惊雷,用不着你在这里背负你所谓心理上的包袱。”
这些话,陈溪桥说的决然。
保安局里面的人不一定就会被抓到,而且就算是真的被抓到,他也不会承认自己真实的代号。
敌人认为他是惊雷,那么他就是惊雷,这是他最后为组织做的一点事情,那就是保护还活着的人。
“你说我?”
“那你不要把名单给我啊?”陈溪桥的话,让余惊鹊哑口无言。
陈溪桥很多时候,就是能将余惊鹊说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残酷,陈溪桥的语言很残酷,却很现实。
“你就偷着乐吧,他们如今在查保安局,要是查到你头上,你能撑住几天?”陈溪桥认为余惊鹊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余惊鹊慢慢坐下,心里抗拒,却慢慢接受。
陈溪桥说的对,自己矫情。
名单自己不拿到手,他们的人被抓到,保安局的人直接就会暴露,同样危险。
名单给顾晗月拿走,交给组织,敌人一样会知道,保安局的人还是难逃一劫。
名单注定是从保安局里面流出来的,保安局的调查是百分百要有。
只不过多了一个惊雷的代号罢了。
“对了,去了警察厅之后,不要乱来,不要想着报仇,老老实实。”陈溪桥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不要想着报仇?
老老实实?
余惊鹊嘴角带笑说道:“这我可不能答应你。”
“纪律……”
“那你开除我?”
“哦,对了,你担心我暴露你,那你杀了我。”余惊鹊冷笑的看着陈溪桥,不要谈纪律,他不会让步。
“你知道不知道你很可笑,一点都不成熟,只有一些莽夫的冲动。”陈溪桥用语言刺激余惊鹊。
这一次余惊鹊不生气,余惊鹊心平气和的说道:“我是一腔孤勇,好过你视而不见,文殊的吊坠戴在脖子上,你就不觉得烫吗?”
“我们的工作……”
“停,我知道我们的工作,我可以忍五年,我可以在警署摸爬滚打五年,只为等待一个机会。”
“我不会冲动,可是有机会,我也不会放弃。”
“机会稍纵即逝,每一次都和组织打报告,那也来不及。”余惊鹊说过要报仇,就一定会报仇。
他起初进入警署,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说句实话,这个时候的伟大理想,比不过余惊鹊脑海里面为文殊报仇的决心。
或许和陈溪桥说的一样,他不理智,他和孩子一样让人可笑。
可笑就可笑吧,文殊的死,你让余惊鹊怎么忘记,他加入警署的初心,不就是这些吗?
但是你如果因为这些,就担心余惊鹊失去理智,那是大错特错。
他有耐心,有足够的耐心。
警署之中可以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