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股长,房东来了。”就在询问完这个中年男人之后,外面有人汇报。
“进来。”万群让房东进来。
房东的年纪看起来大一点,五十来岁,穿的很讲究,看来确实有些闲钱。
“万股长,久仰大名,久仰大名。”房东一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套近乎,从兜里掏了烟递给万群。
万群没有拒绝,余惊鹊因为站在万群身边,也被分了一根烟。
来人将万群的烟点上,还要给余惊鹊点,余惊鹊拒绝,这个时候他可不想招惹万群。
“你是这个屋子的主人?”万群问道。
“是的警官,这个屋子是我的,不过我现在住在别的地方,屋子空着也是空着,就给租出了。”房东笑着说道。
“叫你来知道是因为什么吗?”万群问道。
房东立马点头说道:“知道,可是不能怪我啊,我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他一个租房子的,他的证件什么都齐全,我……”
房东的话意思很明白,那就是租房子的人证件都是真的,他租房子只看证件。
如果是证件出了问题,那么应该问政府部门,而不是他一个小小房东的责任。
人老成精,余惊鹊不得不佩服这个房东,三言两语,将自己的责任甩的一干二净。
万群其实也没有打算为难房东,地下党的临时据点,自然不可能用自己的身份去买房子,他们也买不起。
也不可能借住在亲戚朋友家里,到时候出了问题,连累他人一家老小。
所以租房子,是最合理的选择,当然了还有一些秘密联络点,可能会是私有的,都不好说。
你说房东有问题,那确实是冤枉房东。
地下党想要在这里活动,证件那一定是没有问题的,不然他们寸步难行,还搞什么谍报工作。
叫房东来,万群想要打听的,不过是租这个房子之人的信息。
多大年纪?
做什么的?
叫什么?
这些房东,一定比邻居知道的清楚,邻居可是连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的。
对于万群的询问,房东老老实实的回答。
“他叫陈溪桥,三十多不到四十岁的样子,说话慢慢的,做什么工作的我不知道,他没说我也没问。”
“一下子给了半年多的租金,让我没事不要来打搅,之后我就很少来,我还有别的工作,所以……”
房东能提供的线索有限,就一个陈溪桥的名字,还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有照片吗?”万群对房东问道。
“警官,照片没有,见了面我能认出来。”房东表示为难。
“有合同吗?”万群又问道。
这一次房东点头说道:“有,有合同。”
“过来。”万群叫了一个特务科的人过来。
“你开车,带他们两个回去,合同也带着,给我查一查陈溪桥这个人,有照片了就给他们两个认。”
“笔迹找人对比一下,看看能不能有其他的发现,如果证件是真的,应该会有档案。”
万群两人将楼上的中年男人,还有房东全部带走。
两人不敢说话,老老实实跟着特务科的人离开,他们也听见了,只是协助调查,和指认照片。
如果他们两个不同意,那才麻烦,不如跟着走。
那些人离开之后,余惊鹊觉得自己不能一言不发,不然不符合自己的形象。
自己今天来了之后,可是发表了很多意见,能找到这里来,自己也算是功劳一件。
现在哑火,怕是不应该。
“万股长,陈溪桥这个名字是真的吗,我们这么查,会不会徒劳无功啊?”余惊鹊问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也是他心里迫切想要知道的。
因为不仅仅万群要找雪狐,余惊鹊也要找雪狐,还要比万群早才行。
万群饶有兴趣的看着余惊鹊,其实万群心里,从听到八点二十这个时间字眼之后,就开始怀疑余惊鹊。
八点二十,张平都没有被抓,就算特务科有奸细,那也不会未卜先知。
陈溪桥为什么离开?
第一点,陈溪桥很小心,觉得有暴露的可能,提前转移。
不过这一点十分牵强,因为陈溪桥走的太匆忙,如果仅仅只是因为担心暴露,而提前转移的话。
作为陈溪桥这样的老地下党,他要做是不疾不徐,将房东找过来,退了房子,之后离开。
不然像是陈溪桥这样走,房东发现人不见了,难道不会引起怀疑吗?
那么第一点太过牵强的话,还有第二点。
第二点就是陈溪桥感受到了威胁,他觉得他的安全已经受到了威胁,他必须要离开,而且要快。
所以造成了现在看到的这一切。
那么陈溪桥感受到的威胁是什么?
万群思来想去,特务科手里当时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余惊鹊。
难道是眼前的余惊鹊,让陈溪桥感受到了威胁?
余惊鹊问完问题之后,他发现万群在打量自己,余惊鹊心里紧张,只能继续掐大腿,疼痛可以让余惊鹊保持清醒。
万群想要从余惊鹊脸上,找到一点蛛丝马迹,但是没有。
从听到八点二十之后,万群就开始默默的观察余惊鹊,他想要看看余惊鹊会不会自己露出马脚。
结果呢?
余惊鹊表现的很正常,万群没有丝毫的发现,难道不是余惊鹊?
余惊鹊今年才二十四岁,五年来一直在正阳警署,所以万群不认为余惊鹊会是一个身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