蹊跷。
这其中一定有蹊跷,这些蹊跷让余默笙不敢轻举妄动。
就是因为他在乎余惊鹊,在乎到他不敢出任何的错误。
他难道不知道余惊鹊在保安局里面受的是什么苦?
季攸宁可能不清楚,但是余默笙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个时候能忍住的,才是最心酸的。
秦晋在马迭尔旅馆,心里将韩宸骂了不知道多少遍,第一次说救人,韩宸给拒绝,秦晋以为韩宸有什么别的办法。
可是今天收到余惊鹊快不行的消息,秦晋有点着急,又一次和韩宸通了电报。
但是结果一样,韩宸就是告诉秦晋,不能轻举妄动。
命令是一定要执行的,可是秦晋心里觉得不舒服,暗戳戳的骂了韩宸几个小时了。
秦晋很想动用自己的关系救人,但是韩宸的命令,让她不能自作主张。
陈溪桥这里也不好受,余惊鹊快不行的消息他也收到了,看着现在坐在自己面前的顾晗月,陈溪桥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我说了这段时间不要来见我。”陈溪桥开口说道。
“我没有忘记,可是消息你应该收到了,难道你打算最后去给余惊鹊收尸吗?”顾晗月尽量让自己的语气缓和,却难免带着火药味。
“说到收尸,也轮不到我们。”陈溪桥的话,让顾晗月想要破口大骂,和余惊鹊最开始与陈溪桥相处之时差不多。
陈溪桥继续说道:“余惊鹊没有受过训练,难道你也没有吗?”
“你的教官都是怎么教你的,你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处理吗?”
这些话,让顾晗月哑口习过的,她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做,但是真的能做到吗?
“难道我们就什么也不做吗?”顾晗月期待的看着陈溪桥。
什么也不做?
陈溪桥已经做了很多事情了,但是他没有办法告诉顾晗月。
“你要知道,现在救人,无疑是害了他,特务科和保安局,就等着我们行动呢。”陈溪桥叹了口气。
“如果只是我们的猜测呢?”顾晗月认为也不能百分之百确定啊。
猜测?
陈溪桥摇头说道:“你赌得起吗?用余惊鹊的命?”
这一句话,让顾晗月没办法回答,用余惊鹊的命来赌博,她不敢。
别说她不敢,陈溪桥都不敢,他很担心自己害死余惊鹊,他哪怕是赔上性命,他下去之后,怎么和自己女儿交代。
“请你和我透个底,我们要怎么做?”顾晗月平复自己的心情,她需要一个答案。
面对此时的顾晗月,陈溪桥打开话匣子说道:“等待,现在只有特务科可以救人,其他我们谁救人都是死。”
“余惊鹊一旦撑不住呢?”顾晗月问道。
“他必须要撑住。”陈溪桥整个人的情绪,激动起来,吓了顾晗月一跳。
陈溪桥的心情就很好吗?
他比顾晗月紧张多了,他这几天,没有一晚上合过眼,他不知道自己第二天睁开眼睛,收到的是不是余惊鹊死亡的消息。
“他没有受过刑审训练。”陈溪桥的这句话,让顾晗月张大嘴巴。
刑审训练,顾晗月都经历过,余惊鹊却没有,那么面对那些刑具的时候,会不会?
顾晗月有点不敢想下去,她不是不相信余惊鹊,而是那些刑具,真的是非人的存在。
“我不担心他会叛变。”这是陈溪桥的信任,无比的信任,他从来没有想过,余惊鹊会叛变。
他担心的是……余惊鹊受不了,一心求死。
陈溪桥第一次有点庆幸自己没有将山奈钾交给余惊鹊,不然那样的情况下,说不定就心一横自我了断了。
“蔡望津这个老狐狸。”陈溪桥忍不住骂了一句。
蔡望津这一次的办法,根本就是考验他们外面这些人能忍住多久,如果忍不住,满盘皆输。
如果忍得住?
余惊鹊可能就会死在保安局里面。
这就是一个两难的选择,蔡望津将选择权交给他们,他们同样很绝望。
“军统如果行动呢?”顾晗月有点担心。
陈溪桥这里忍住了,如果军统行动,岂不是结果是一样的。
“不会的。”陈溪桥摇头,他了解军统,军统只会比他忍得时间还要久。这一点上面,军统不会犯错,不需要担心。
可是有一处担心,陈溪桥没有告诉顾晗月,那就是余默笙和季攸宁。军统的人能忍住,他们两个人能忍住吗?
这一点担心,同样是余惊鹊担心的,好在余惊鹊已经利用万群解决,只是陈溪桥还不知情。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保安局找不到余惊鹊的证据,就借机转移余惊鹊,半路演戏有人劫囚,坐实余惊鹊反满抗日分子的身份。”这一点陈溪桥一直很担心。
保安家的人不是省油的灯,到时候找不到证据,他们是很有可能这样做的。
自导自演,将一切扣在余惊鹊头上,然后案子尘埃落定,不给任何人翻案的机会。
听到陈溪桥的担心,顾晗月紧张起来,说道:“我知道违反纪律,但是我必须要说,我以前的上线是……”
“我知道,上一次你要说的时候我就打断了你,因为我已经联系过组织了,组织会安排接触,但是你要明白,他能做的不多。”
“他虽然潜伏在保安局,可是他不能救人,你明白吗?”
陈溪桥的话,打破了顾晗月的幻想。
“他会和余惊鹊接触,告诉余惊鹊要坚持下去,同时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