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任务怎么说呢,更多的有点像是日本人的泄愤之举,就是一个绺子惹了事,这附近的绺子都要跟着遭殃。
说是殃及池鱼也可以,盘山鹰恐怕现在就在寨子里面骂娘呢,觉得自己是倒了霉,喝凉水塞了牙缝,摊上这样的无妄之灾。
盘山鹰骂娘,觉得自己摊上无妄之灾,余惊鹊自己都想要骂呢,他觉得自己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特务科的人,去负责这件事情,不是倒霉是什么。
也可以说是科里的看重吧,厅长找上门来的事情,蔡望津和万群让余惊鹊负责,也能表达一些东西。
“股长,动静闹的这么大,盘山鹰可能都已经收到消息了,应该会防备吧。”余惊鹊觉得盘山鹰不是傻子,绺子能做这么大,没有脑子是不可能的。
而且奉天的事情闹的绺子人心惶惶,再加上盘山鹰的地盘上,还跑去了不少奉天流窜过去的人,他应该早就有了耳闻才对。
知道日本人的意思,不可能不防备。
万群说道:“所以看你本事。”
这句话让余惊鹊只能笑一笑回应,不管盘山鹰知道不知道,有没有防备,任务反正是给了余惊鹊,他必须要完成。
“股长监狱我就不去了,能不能将人提到我们特务科来?”余惊鹊问道。
“你还是跑一趟吧,人提到特务科来,不好惹人耳目,如果被盘山鹰的人知道,他不会上当的。”万群开了一个条子,给余惊鹊,让他明天拿着条子,去监狱见盘山鹰的人。
将条子接过来,余惊鹊说道:“是。”
“不要穿警服,明天便衣过去。”万群行事还是很小心的。
盘山鹰知道了这些事情,可能也会担心警察厅怎么对付他,说不定监狱门口还放着眼线呢。
带着条子从特务科离开,余惊鹊回家看到了季攸宁,他觉得这个时间的季攸宁,应该已经从军统收到了特务科盯上她的消息,接下来的行事会格外小心的。
纸鸢?
看着季攸宁,余惊鹊笑了笑,这个代号还真的是有特点。
听起来好像是姑娘们小孩子玩的纸鸢,但是鸢可一点不弱,不知道这个代号是谁给起的,余默笙还是其他人?
纸鸢。
惊雷。
念叨了两遍,余惊鹊觉得自己的代号也不错。
纸鸢文艺,惊雷更有气势,侧重点不一样,余惊鹊觉得陈溪桥对于代号的选择,还是很有水平的。
吃了饭,晚上季攸宁没有备课,她明天休息,可以明天白天工作。
所以晚上大家就坐在一起聊了聊天,余默笙也听说了奉天的事情,生意人来回跑,有从奉天回来的人,大家聊天余默笙从他们口中知道的。
“盘山鹰这伙人,这都多少年了。”余默笙年轻的时候就听说过,还被抢了几次,怎么可能不记忆犹新。
“警察厅这伙人,终于要为民除害一次了。”余默笙喝了口热茶,这话自己家里人自然可以说,用不着这么小心。
季攸宁没开口,就是对余惊鹊笑了笑,好像在说你不就是警察厅的人吗?
不理会季攸宁调笑的眼神,余惊鹊对余默笙说道:“爹,这盘山鹰不好对付吧。”
“当然不好对付,日本人进来的时候,没有灭掉他,他也不归顺日本人。总之就是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样子,相安无事了这几年。”余默笙对于盘山鹰这个人,评价算是中肯。
你说盘山鹰好人?
但是抢劫的时候,没有见过盘山鹰手软的。
还记得林山月的儿子被人绑架吗?
听说背后就是盘山鹰动的手,和城里的人里应外合,想要敲诈林山月一笔。
最后还直接撕票了,林山月儿子都弄死了,你说盘山鹰是好人?
盘山鹰算不得好人,他也没有和日本人对着干,只是不愿意归顺日本人,逍遥自在惯了。
日本人看到他也不惹是生非,就没有花力气剿匪,再者说了,城外的这些土匪你剿不干净的。
这年头难民太多,落草为寇,你去什么地方弄干净去。
所以对于盘山鹰这个人的评价,余惊鹊和余默笙差不多,算不上英雄,算不上枭雄,顶多是一个有江湖草莽义气的绿林人士。
至于盘山鹰是死是活,说句实话,余惊鹊和余默笙都不太在意,毕竟盘山鹰也不算是好人。
虽然都说盘山鹰抢货不杀人,算是做人留一线。
但是有一点,林山月的儿子,就是被盘山鹰的人弄死的,而且还是在拿到林山月赎金之后撕票,可以说是有些不讲江湖道义了。
大家讨论了一下盘山鹰,余惊鹊没有说自己现在在负责这件事情,不然季攸宁又要瞎跟着担心。
讨论完之后,大家上床休息。
第二天一早,季攸宁不上班,余惊鹊要去监狱一趟。
“不穿警服吗?”季攸宁看到余惊鹊问道。
“科里还有一套,我去了换,这一套你帮我送去洗一洗。”余惊鹊找了一个借口。
“今天我刚好休息,我来洗吧。”季攸宁应承下来。
一般家里的衣服,都是佣人送出去洗,洗衣工现在也算是一种职业,基本上每个街道上面,都有人从事这个工作。
看到季攸宁要亲手洗,余惊鹊也没有多说什么,在西装外面套上大衣,余惊鹊从家里离开。
今天不去科里,去地方监狱,这个监狱里面关的大多数都是治安范,反满抗日分子也有一小部分。
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