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简单一点,盘山鹰现在还能坐在位置上,那就是因为二当家和三当家保持了平衡。
如果二当家和三当家,其中谁落了下风,那么占了上风的人,一定会揭竿而起,到时候不仅仅是落了下风的人倒霉,盘山鹰也会倒霉。
所以盘山鹰的角色是什么?
他看到有人占了上风,就帮着打压一下,看到有人落了下风,就帮着提携一下,总之就是让二当家和三当家,谁也不能占了上风,一直保持平衡。
这盘山鹰看着老,心思可不老,这一手平衡玩的可不错。
不过等于说在玩火,这二当家和三当家没有一个省油的灯,弄不好就要引火烧身。
看现在这情况,余惊鹊反而是放心下来,盘山鹰只要还想要保持平衡,就绝对不会让二当家对自己做什么。
看明白,也就不担心,老老实实的坐在凳子上。
三当家和二当家还在吵,无非就是说警察厅是想要灭了他们,奉天的人就是前车之鉴。
可是二当家也能说啊,警察厅并没有灭了他们的想法,什么都可以谈。
从余惊鹊的观察看来,寨子里面的人也分成了两派。
第一种就是和二当家一样,想要抗日,他们的家里人都是被日本人给祸害了,他们上山当土匪,也是日本人害的,他们想要抗日杀鬼子。
第二种就是和三当家一样,想要投靠日本人,幻想吃香的喝辣的,有好日子过。
双方人数都还差不多,所以僵持不下。
余惊鹊坐的都有些无聊,二当家突然说道:“余警官好不容易来一趟,让下面的兄弟,试试身手不过分吧。”
“试试身手?”余惊鹊坐在凳子上,突然来了精神,这什么意思。
三当家这个时候开口说道:“二哥,余警官可是客人,你不要乱来。”
“三弟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抗联的人来的时候,也是客人,三弟不都是按照我们寨子的规矩,试了试身手吗?”
“我的客人来三弟都可以,莫非三弟的客人来,我就不行?”二当家可没有要退步的意思,而且将三当家的后路都给堵死。
余惊鹊去看三当家,从三当家的表情来看,这货看来还真的是为难了抗联的人。
你为难抗联的人的时候,就没有想过,有一天也会有人为难我的吗?
余惊鹊心里怒骂啊,这倒霉催的,自己招谁惹谁了。
三当家一脸担心的看着余惊鹊,抗联的人是有备而来,知道他们寨子的规矩,来的三个人,身手都不赖,和寨子里面的人打的有来有回。
可是三当家不知道余惊鹊是什么情况,看样子也是不能打,城里的人,娇生惯养,哪里有什么身手啊。
这要是被二当家的人试试身手,可能要在床上躺十天半个月,三当家不想得罪警察厅的人。
可是二当家的话很有道理,抗联的人来的时候,都可以,为什么余惊鹊就不行?
寨子的兄弟都看着,三当家骑虎难下。
“柱子,就你一个,去试试。”不等三当家纠结,二当家直接发话。
从下面走出来一个少年,二十来岁,黝黑黝黑,看起来确实有两下子。
“二哥你……”三当家忍不住开口。
柱子是谁,二当家手下的头号打手,寨子里面排得上名号,没有几个人打的过。
三当家着急去看盘山鹰,可是盘山鹰却没有开口。
盘山鹰不会阻止的,抗联的人来,和警察厅的人来,要一视同仁,一碗水要端平。
而且抗联的人现在消失不见,盘山鹰和二当家已经收到消息,二当家说怀疑三当家,这个时候如果盘山鹰还站在三当家这边,二当家这里没有办法交代。
三当家坐不住了,从凳子上跑下来,来到余惊鹊身边。
“你行吗?”三当家一脸着急。
行吗?
“我说我不行,你能帮我推了吗?”余惊鹊问道。
“我……”三当家要是能推,还来问余惊鹊干什么。
一脸为难,三当家说道:“推是推不掉的,你小心一点,如果打不过就认输,不要怕丢人。”
“那我现在认输行不行?”余惊鹊觉得既然可以认输,自己何必要上去呢。
“现在不行,半炷香,半炷香以后才行,你必须要撑住。”三当家看了看,已经开始有人准备点香。
半炷香,十五分钟,这十五分钟,三当家都怕余惊鹊没了人样。
“不过你放心,他不会下死手的,不能打死人。”
三当家有点担心余惊鹊不上场,他宽慰了两句。
余惊鹊白了三当家一眼,三当家心里同样担心,害怕余惊鹊十五分钟被人打的半死不活。
“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好了吗,好了就点香了。”二当家站在上面,喊道。
“你小心一点,柱子身手很厉害,而且家里人死在日本人手里,对你不会手下留情的。”三当家越说,自己心里越没底。
看了看已经站在空地上面的柱子,余惊鹊站起来微微扭动了一下身子。
身手?
格斗余惊鹊还没有输过,在正阳警署,没有人是他的对手,至于特务科,他倒是没有试过。
不过眼前的柱子,余惊鹊也没有说怕的不敢上场,既然逼到了地方,十五分钟而已,他倒要看看,柱子有多大能耐。
而且柱子看样子,早晚是要上抗联的,帮抗联的人先掂量掂量,看看有没有真本事。
将外面的棉袄脱掉,余惊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