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台不能随便使用,一个消息,反复使用电台是大忌。
规定时间发报一次,如果抗联没有在规定时间收到电报,都不可能进行第二次发报,更加不要说日复一日的发报了。
组织昨天又给抗联发报一次,已经算是特例,证明组织很重视余惊鹊的话,从二次发报就能看出来。
但是现在还是出了问题,余惊鹊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按理说第一次发报之后,就不应该出现这种问题的。
看着陈溪桥,余惊鹊想要一个解释。
“抗联的同志告诉二当家,不能来冰城联系冰城的人,可是二当家私自派了两个人来冰城。”
“这个消息,是昨天在规定时间发报给抗联的时候,抗联同志告诉我们的,那个时候二当家的人已经从抗联离开,拦不住了你明白吗?”陈溪桥心里也不舒服,死了人,没有人心里能舒服的。
从陈溪桥的解释来看,抗联的同志是说过这个问题的,但是二当家没有听,私自派人来冰城见他安插的探子,昨天晚上人都已经离开抗联,电报过去也没用了。
“他为什么不听命令?”余惊鹊问道。
“二当家有抗日的心,可是毕竟是绺子出身,令行禁止这种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养成的。”
“而且二当家觉得自己是绺子出身,在抗联的队伍里面低人一等,就想要立功,让大家看得起自己。”其实没有人看不起二当家,只是二当家自己在乎自己的出身,就急于想要证明自己。
就比如余惊鹊顶了姚冰的位子,也会着急想要立功一样,大家的心都是迫切的。
可是二当家的选择是错误的,他不明白抗联通知不让他派人来冰城,是正确的。
明白了事情经过,余惊鹊叹了口气说道:“白白死了两个人。”
“都是需要付出一些血的代价,才会让人明白一些事情的重要性,希望二当家这一次的事情之后,能明白抗联和绺子的不同。”现在人已经死了,事情成了定居,没有挽回的余地。
不如就想一想这件事情还能带来什么,陈溪桥最希望看到的就是,让二当家学着改变,变成一个合格的战士。
和小鬼子拼命二当家绝对不会怂,可是队伍打仗比的不是个人的英雄主义,需要的是纪律,不然就是一盘散沙。
一个人是龙,一群人就是虫。
“明白的代价啊。”余惊鹊觉得二当家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一定也会非常难受。
如同余惊鹊一样,明白一些道理,就要付出一些代价,往往代价又让人难以承受。
“组织对二当家有什么处罚?”余惊鹊知道组织的纪律,犯了错是一定有处罚的。
可是二当家的身份不同,刚来抗联不知道人心稳定不稳定,如果处罚严重,二当家自己受不了怎么办?
就算是二当家受得了,觉得自己真的做错了,二当家手下的人受不了怎么办?
从余惊鹊问出来这个问题,陈溪桥就知道余惊鹊想要说的是什么。
“该处罚的就要处罚,不能接受就不是合格的战士,这件事情抗联的同志会处理好,他们都很有经验,比二当家刺头的人见得多了。”陈溪桥不担心这一点。
他在抗联待过一段时间,明白里面的情况,刺头什么的,抗联从来不少。
看到抗联内部不会出问题,余惊鹊就目光拉回来,开始诉说起来冰城的事情。
当陈溪桥听到余惊鹊说了现在的情况,陈溪桥说道:“我们最好可以将人找到,把人救下来,少死一个是一个。”
“今天晚上不行,今天晚上我们只能边缘观望,明天才能入场,如要今天晚上那群当兵的找不到人,明天我们就有机会。”余惊鹊并没有放弃希望。
“机会渺茫,还需要和其他部门抢人,难度很大。”陈溪桥摇头,觉得这一点难度非常大。
“大不大都要试试,尽人事听天命。”不到最后一刻,余惊鹊没有放弃的习惯。
对于这种态度,陈溪桥表示支持,他说道:“跑掉的人叫柱子,没有照片……”
从陈溪桥的话可以看出来,他是觉得没有照片,余惊鹊找起来人不方便。
可是听到陈溪桥的话,余惊鹊有点吃惊的说道:“你是说现在跑掉的人叫柱子?”
“是啊。”陈溪桥说道。
“我认识。”余惊鹊说道。
“我忘了,你还去过绺子。”陈溪桥猛然间想起来,余惊鹊是去过绺子的,认识里面的人不奇怪。
不单单是认识,余惊鹊还和柱子交过手,但是这件事情他并没有说,因为和整体没有关系,没必要说的这么详细。
原来是柱子。
很年轻的小伙子,有冲劲,要是就这么死在冰城里面,那真的是亏。
柱子要死,也应该死在战场上,和日本人拼杀而死,而不是死在这里,这么憋屈。
余惊鹊对陈溪桥说道:“放心,交给我,我一定找到他。”
“你找到他通知我们……不行,时间来不及。”陈溪桥原本是想要余惊鹊找到柱子,然后通知他们,他们去接人。
但是时间根本来不及,不是特务科一方面在找柱子,很多人都在找柱子,不会给你时间的。
余惊鹊显然也明白这一点,他说道:“没事,我直接联系他。”
“你直接?”陈溪桥有点担心。
唯一担心的就是暴露不暴露的问题。
不过余惊鹊认为不会,他说道:“我们的身份是需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