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穿越团队来说,百余人或者数百人的海盗袭扰连癣疥之疾都算不上,虽然有些烦人,但还不至于为这种小事上心。但是,应历七年阴历十一月十五夜里面这次,有数千人规模的大股海盗袭扰就不能等闲视之了。如果这次不是刚巧碰上黄海等人带了一个连的“飞龙军”来,光凭盐场的数百保安队员和临时组织起来的盐工,就算能打退海盗,只怕塘沽盐场也会元气大伤。
因此,在收到黄海、谢天等人发来的电报后,委员会以最快的速度做出了决定,要派“飞龙军”对这股胆大妄为的海盗进行剿杀,彻底清除这个对塘沽盐场威胁很大的隐患——现在塘沽盐场的收益已经不亚于玻璃生意,如此重要的资金来源委员会是绝不允许出现任何差池的。
委员会做出决定的速度快,军事部调动“飞龙军”的速度更快。委员会的命令传到“飞龙寨”的当天,军事部便做出了作战计划,并且在计划获得委员会批准后的第三天,也就是阴历十一月十九,“飞龙军”一团三营除八连外的其他部队、骑兵营一个连、炮兵营一个连,以及“狼牙”中队和游骑兵中队各一个小队,再加上后勤部队总共一千余人,已经在曾志林和穆特尔的率领下离开“飞龙寨”,浩浩荡荡向塘沽盐场方向杀去——当然,考虑到中间要经过不少的州县,所以这支队伍打的依然是良乡县乡丁外出训练的旗号。
由于考虑到被击退的海盗有可能会卷土重来,而只是担负护卫黄海等人任务的八连所携带的弹药有限,所以“飞龙军”的这支剿匪千人队行进的速度要比黄海等人之前的行进速度快得多。这既是出于作战的需要,也得益于“飞龙军”现在的装备更加完善。除了骑马的骑兵和游骑兵外,其他的步兵、炮兵和辎重兵也都以班为单位配备了科技部借鉴前世西方马车的优点,而专门设计的四轮双马的马车,用来装载给养和一些笨重的装备,从而使队伍的行军速度得以大幅提高。
经过连日强行军,剿匪千人队于阴历十一月二十四的午后抵达了塘沽盐场。由于队伍人数较多,所以剿匪千人队并没有进驻盐场之内,而是在盐场正门附近安营扎寨。在兵士们忙着修建营垒的时候,曾志林、穆特尔、骑兵营副营长常生俊以及三营营长胡德成(原一营三连连长,第二次扩军过程中升任三营营长)已经在黄海、谢天等人的迎接下进入了盐库,准备就剿匪计划的实施拿一个具体方案出来。
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计划制定的再好,不了解敌情也是无法达到其效果的。因此,曾志林、穆特尔、常生俊和胡德成等剿匪千人队的主要军官到达盐场的第一件事,就是通过那些在盐场做工的本地人以及那几十名俘虏来了解这股海盗的底细。
经过一番调查、审讯,这股海盗的本来面目便渐渐清晰起来。据本地盐工和俘虏的说法,这股海盗算是塘沽村左近两三百里之内最大的一股,拥有三四百艘大小船只和近四千水手。这股海盗的头领是费家三兄弟,老大叫费海,老二叫费洋,老三叫费渊。这股海盗长期盘距在距离塘沽村数十里远的一座岛上,只有到了冬季海面结冰,无法行船的时候,才会离岛登岸,驾船到塘沽村南面五十里远的一处不会结冰的港湾中过冬。
原本这股海盗主要做的都是海上的买卖,以劫掠过往商船为主业,对塘沽村这样的小渔村是不屑一顾的。但是,随着塘沽盐场的建立及兴旺,尤其是今年以来随着团队私下的食盐买卖越做越大,每天都有大量的银钱进出盐库,自然也就引起了这股海盗的注意。从年中开始这股海盗便时不时的派出小股人马来盐场骚扰,一方面是摸一摸盐场的虚实,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探一探进出盐场的道路。
经过几个月的试探,这股海盗已经基本摸清的盐场的情况。这一次,他们借着上岸过冬的机会,在探听到盐场最近在大笔银钱的进项,且并未及时运到县城中去后,便在费家三兄弟的带领下,搞了那出夜袭盐场的戏码。
其实海盗的探子是发现了黄海等人及随行的那一连“飞龙军”士兵的到来的,只是因为他们对“飞龙军”的不了解,使得他们根本没把这一百多新来的护卫当回事,觉得以自己三千人的绝对优势,完全有把握连这一百多新来的护卫一起吃掉——“砥砺一号行动”震慑的主要是山里的山贼,对远离西山数百里的海盗来说,“飞龙军”这个名号还是相当陌生的。
轻敌的结果自然是悲惨的,信心满满的海盗们撞在了“飞龙军”的枪口上,得到的只能是死神的召唤。幸亏费家老大头脑比较清醒,见事情不妙便立即下令撤退,借着“飞龙军”地形不熟悉,没有出盐场追击的机会成功逃脱,不然他损失的就不只是那区区四百人了。
搞清楚了海盗的来龙去脉和藏身之所,曾志林一面派游骑兵小队在本地向导的协助下前出侦察,摸清海盗用来过冬的那处港湾的情况,一面命令其他各部做好战斗准备,一俟探明敌情,便立即出动清剿。
塘沽盐场与海盗的陆上藏身地相距不过五十里,游骑兵在本地向导的指点下,很快就将对方的情形打探的一清二楚,并迅速回报给曾志林。得到报告的曾志林立即率队出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举将正在休整、毫无戒备的海盗一网打尽。
此战,“飞龙军”剿匪千人队以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