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辰申就憋着一肚子火呢,要不是看在凯奇莉和凯庞的面子上,他管这群人会不会被凯海平坑到死?
现在可好,辰申带着人马刚一亮相,凯海平就是一通冷嘲热讽。
他刚要发作,却被凯奇莉悄悄的拽动了两下衣角,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话音说道:“辰大哥,还请您能以大局为重。”
与此同时,凯庞猛的一夹马肚,步出队列后,毫不客气的指向凯海平:“大家都是自己人,你这老家伙就不能积点口德?”
怎料那凯海平却是不怎么给面子:“凯庞,你与老夫的交情的确不错。按理说,我该给你个面子。”
“但眼下正值军务要事期间,本将军是谁的情面都不会讲的!”
“嘿?你这老家伙……”
凯庞还欲再辩,却被辰申那冰寒的笑声所打断:“呵呵呵,便是你这老匹夫方才说我是误军之贼的吧?”
“是又如何?”
老目一眯,气势膨然:“小子,你最好能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别张口闭口老匹夫的。”
“就算你真是某个赤金级大走商的贵公子,也没资格在我凯氏部族的军队中撒野!”
辰申闻言,面上倒也不见怒意,一边拍马上前、绕驰到人卫军第三青铜军团的中间队段后,亢声嚎道:“众所周知,此地向正北方五六十里开外,便是锦鲤斗兽城的地界。”
“可现在,那地方已被烧成了一片火海。”
“数千名不知何方势力的将士们排成一行,正用兽皮卷帘、蒲扇等物朝着城内的方向扇风、助燃。”
“也正因如此,我们直到现在都不曾察觉到大火浓烟的气息。”
“这便是我这个先锋军探得的消息,句句属实。奈何你们的统帅凯海平不愿听信本将所言。”
辰申一五一十道:“他甚至还质问本将军,为何不派斥候前去打探?哈,真真是笑话!”
“人家兵多将广、敌我不明。我方斥候一旦暴露行踪,后果如何,便不用本将军多言了吧?”
“好了,我话已带到,让你们每个人都听在耳中。是去是留,你们便好自为之罢!”
听到这,一些兵士们已不禁窃窃私语起来。
“肃静!”
凯海平一声炸喝,他素来积攒的威望,瞬间便将这刚刚冒起头的内部骚乱给镇压了下去。
旋即,这大腹便便的中将怒一扬手,钢鞭遥遥指向辰申的所在:“你个混账,竟敢胡言乱语、坏我军心?”
“来啊,给我把他拿下,就地正法!”
辰申星目一瞑,鼻腔一震:“哼,凯海平准中将是不是搞错了?”
“辰某人虽只是少将衔,可我和我的癸字号黑铁战团,并不隶属于任何军团。”
“除了封我此职的老蛮王可以罢免我的职位外,任何人也无权仗着官大一级、便对小爷我指手画脚,更别说定罪了!”
“之前我领命当个先锋军,也不过是看在凯奇莉和凯庞的面子上,给你点脸。”
“怎么?你这老家伙现在还习以为常、给脸上头了不成?”
“你……你……”
凯海平被气的老脸铁青,伸出的马鞭颤颤抖抖的遥指辰申。
奈何对方所说都是事实,凯海平“你你你”了半天,终是没能说出一句具有威慑力的反驳之言。
辰申则大手一挥,招呼着自己麾下的兵将从旁撤离。
凯海平憋了好久,总算是赶在对方一伙人完全消失前吼出一句:“你他娘的,无缘无故率军弃任务而逃,还特么装的人模狗样,有理了是吧?”
“等着,等本将军完成任务、凯旋而归后,定要向王上参你一本不可!”
“哈,好啊,那本将军便在部落军营、静待宣判的那一刻了。”
辰申飒然一笑之余,还不忘高高举起手臂、冲身后挥摆了几下,以示挥别:“前提是,你得有命活着回来啊,尊敬的凯海平准中将!”
“咕唔……这个死瘦猴子!”
凯海平狠狠的朝着辰申等人离开的方向吐了口痰,继而振臂高呼:“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莫要被那奸小人的妄言所惑。”
“凯峰,立即点选最迅捷激敏的斥候,前往锦鲤斗兽城打探实际情况。”
“是!”
“另外,大军分前、中、后三段而行,首尾相顾。”
凯海平铿锵号令:“凯强领前军三百人,凯力统后军三百人,本将亲领中军,即刻执行。”
“末将遵命!”
诸事拍定以后,凯海平一脸傲然道:“哼,老子倒要看看,待斥候探完实情回禀之际,那满口胡诌的家伙还能如何?”
……
时值下午,林间吹起了东南风,带着几丝暖意。
可此刻,对于统御“前军”的凯强而言,那夹杂着血腥气的东南风、却让他浑身都炸起了毛,打了个洞彻骨髓的寒颤:“你、你此话当真?”
此时,半卧半跪在凯强面前的“血人儿”不是别人,正是深受凯海平信赖的斥候头子凯峰。
然而眼下,他已是浑身血污、遍体鳞伤,左胳膊都让人给斩断了去,右边肺片更是被洞穿了一个狰狞的血窟窿,命悬一线。
“这、这都是我亲眼所见,千真万确。”
凯峰急喘吁吁道:“那番情景……与辰将军此前所言分毫不差,我、咳、咳咳咳!”
“快,快去禀告将军,速速撤军。”
强撑着说完这么句话后,凯峰眼睛一瞪脑袋一歪,直接咽了气……
凯强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