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存在已经从各个层面被抹除了,再也没有一个叫耐奥祖的兽人,再也没有一个愿意为种族的复苏付出一切的萨满,没有了...我要自由有什么用呢?泰瑞昂,我选中阿尔萨斯只是因为他非常适合持有霜之哀伤,仅此而已,霜之哀伤需要一位持剑人!”
“而我,我也从未忘记过你我的约定,阿克蒙德的死亡让我很满意,我万分期待欺诈者的终末...而我也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
巫妖王的声音低沉了下来,黯刃大领主微闭着眼睛,片刻之后,他点了点头。
“是的,这也是我来此的原因,我的朋友。但阿尔萨斯,还有那些年轻人,我不允许你在他们中寻找持剑人,在我的规划中,他们占据着很重要的位置。”
“真是过分的要求!”
巫妖王的声音变得暴躁了一些,但很快,他就冷静了下来,在那冰块之间,这个幽灵正在用自己的视角观察着泰瑞昂,他开口说:
“但,也不是不能商量...说说你的计划吧,关于欺诈者的陷阱。”
泰瑞昂眯起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光芒,他摩挲着下巴,轻声说:
“你见过提克迪奥斯了吗?那个被送回此地修养的恐惧魔王领主。”
“当然,我还在好奇,为什么那个蠢货还没死?”
耐奥祖带着一丝彻骨的恨意说到:
“它被送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了小半条命,要说它能逃过你用来杀死阿克蒙德的那光线,我是不相信的,所以只有一个解释,有人在暗中帮它,而且...而且我还发现了一点点诡异,在那恐惧魔王的灵魂里,我感觉到了一丝不协调,仿佛...仿佛在它的灵魂里,有一条寄生虫。”
“嗯?你说什么?”
泰瑞昂的表情变化了一下,然后就听到巫妖王有些迟疑的回答:
“哦,那也许只是我的幻觉,在它刚被送回来的时候我还能感觉到,但在之后几天,那种不协调就在缓缓消失,等到它回归群星的那一天,它的灵魂似乎完全复原了,又变成了那种让人厌恶的姿态。”
“那就好。”
听到巫妖王这么说,泰瑞昂便放下了心,眼前这个幽灵的灵魂强度差不多是艾泽拉斯最强大的那一批了,再加上耐奥祖的灵魂经过欺诈者的亲手改造,如果耐奥祖都看不出提克迪奥斯灵魂的变化,那也就意味着,在那恐惧魔王灵魂里植入的某些东西,不会那么容易被发现的。
“我要说的就是恐惧魔王,它们是欺诈者的狗腿子,我用一些“特殊”的方法,将一些重要的消息送到了恐惧魔王手里,它们现在正满世界的寻找一些对黑暗泰坦来说很重要的东西,一旦它们找到那些玩意,欺诈者不会坐视不管的。”
泰瑞昂用低沉的语气对巫妖王描述着自己的计划:
“他会亲自来到艾泽拉斯,督查恐惧魔王们寻找圣物的行动,那些东西很重要,因此他不会假手于人,而一旦他进入这个世界...在黯刃的威胁下,他必然会倚重于你,别忘了,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现在的天灾军团,依然“忠于”燃烧军团...”
“你会亲手把他引入我为他准备好的陷阱里,耐奥祖,这样的复仇,这样在欺诈者背后狠狠捅上一刀的快乐,亲眼看着他坠入无尽深渊里的快乐...我向你保证,耐奥祖,我的朋友,我向你保证,你能亲手完成你渴望的复仇,你能亲眼看到欺诈者跪地求饶,而我知道,你会残忍的拒绝他!”
泰瑞昂的声音里充满了凶狠与狡诈,就像是个真正的恶棍一样,他走到冰封王座前方,伸出手,将手放在那冰冷彻骨的寒冰上,他看着寒冰中空无一物的盔甲,他低声说:
“现在,我唯一无法确定的是...你是我需要的那种复仇者吗?耐奥祖,你是吗?”
沉默...长久的沉默。
数分钟之后,一声长叹在这露天的王座上响起,耐奥祖的声音也在这彻骨的寒风中回荡着:
“啊,我真想亲手把霜之哀伤刺入欺诈者的心脏里...那是我毕生的夙愿,可惜啊...可惜我已经做不到了。”
“泰瑞昂,我的朋友,你说的这一切,真的会实现吗?”
“当然!”
大领主将手指扣起来,在冰冷的冰块上敲动了几下,他沉声说:
“我保证!你可以用双眼去看,我的朋友,以及,我让你失望过吗?”
“我现在需要你把所有的仇恨,过去的一切,那些屈辱,那些痛苦,那些被欺诈者从你手里夺走的一切,我需要你把它们埋起来,埋在心灵最深处的地方,我要你耐心等待,我要你成为欺诈者最忠诚的仆人,直到那一天,我会给你把它们统统释放出来的机会!”
“你只需要记住,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尽管我们所行的道路不通,但那只是殊途同归,有很多英雄和你走在一样的道路上,懦弱的凡人无法理解我们的牺牲,但这没关系,我们自己会清楚,我的事业,这一切,那些牺牲,都是值得的。”
“等待,明白吗?”
泰瑞昂站起身,他甩了甩手里不安分的天启,这把剑在借助阿克蒙德的灵魂突破了自我的桎梏之后,它迫切的希望和自己的“兄弟”再见一面,而现在,霜之哀伤悬浮于寒冰王座之前,天启就一直在不安分的嗡鸣,似乎是在向霜之哀伤示威一样。
但霜之哀伤却表现的很沉默,它只是悬浮于寒冷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