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绝关系了。”老太太一眼就看出来苗然想什么了,几个字就堵住了苗然想要问出口的疑惑。
“哦,大娘,那个老头以前是资本家吗?”苗然看看左右,一边竖着耳朵听着那头的动静,一边坐在门槛上跟已经坐回去继续做鞋垫的老太太闲聊起来。
“他不是,他家婆娘是,听说以前还是封建主义官僚家的大小姐,后来家里败落了,就嫁给了他,老张头以前是卖豆腐的。”老太太摇头,看得出苗然不像是坏人,便回了一句。
苗然怕给这位好心的老太太招惹麻烦,也没敢再问那位老人的事儿,拉拉杂杂的问起了附近的建筑,又问有没有房子出租等等,直到那边没了声音,她才跟老太太告别,慢悠悠的调转方向,与踉踉跄跄爬起来的老头背道而走。
老张头住在一处公厕旁边临时搭建的窝棚里,今天被打的有点狠,拖着一条疼得要命的腿,倒在稻草和破棉被搭建的床上,心中万念俱灰,几欲寻死,只是没有力气爬起来罢了。
抱着头痛苦的纠结了一番,垂下手臂的时候碰到一个硬皮的东西,老人立刻惊疑的坐了起来,低头一看,竟然一本崭新的红皮书,打开第一页,里面夹着一张普通的邮票,往后翻,又拉拉杂杂的夹着一些钱和粮票,老人闭上眼睛,欣慰的笑了一下,又抱着红宝书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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