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涯子笑着将吴解引到阁楼中,那几位修士都站起来迎接。等到双方主宾见礼,他法术一施,阁楼便是七张椅子围成一圈,不分高低。
众人落座之后,无涯子便向吴解详细介绍这六大名门的来历。
“我们这六大名门,之所以被称之为名门,,既不是蓬莱同道的赞许推举,也不是自己的自吹自擂,而是从海族那边来的名声。”无涯子笑道,“但凡一个门派,在多次大海崩——海族称之为‘圣祭,之中,都能给予它们重创,甚至于多次杀死它们之中作为首脑的海王,就会被海族畏惧,称之为名门。而我们的山门,也会被以‘要塞,相称。”
“比方说我云崖山,便被海族称之为云崖要塞,坛岛宗就是坛岛要塞,红木岛就是红木要塞它们被我们打破了胆,不敢再来侵袭,只能远远地绕道——只有能够做到这一点的,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蓬莱名门,。”
吴解恍然大悟,这才明白为什么之前说起醉仙居的时候,无涯子笑容之中颇有不屑之色。
蓬莱海域的修行界,在海族的不断侵攻之下屹立了数万年,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战争和厮杀,前前后后出现的法相尊者至少也有几百人,有法相尊者出现的门派至少也有上百个。但能够被称之为名门的,却只有这六个。
他们的威名,不是靠着法相尊者的威风,也不是靠着修士们之间的吹捧,而是靠着跟海族的厮杀,一刀一枪打出来的
接下来,便是各个名门的代表介绍自己的门派。
“我们辰渊派其实只是一群沾了龟祖的光,依附在龟祖庇护之下的修士。”辰渊派的代表是一个看起来有些腼腆的青年,“龟祖在沧海之中沉睡,身具多种异象,便有很多修士住在他的背上,参悟他的异象而修炼。久而久之,便以他的门下而自居。后来龟祖偶尔苏醒,救了本门开山祖师苏辟水尊者,苏祖师便自立为辰渊派。正式挂起了本门的名头。”
“老实说,本门在六大名门之中,主要是一个辅助。因为从苏祖师开始,本门就专心研究占卜之术,对于抗击海族的事业帮助不少,才得到大家的许可,得以名列蓬莱名门之中——其实那些被本门所杀的海王,都是不知死活冲到龟祖身边的,他老人家的威能何其强大一爪子下去什么海王都要支离破碎,威名当然就打出来了……”
吴解一愣,不明白他的意思,只得看向无涯子,期待他的解释说明。
“洛道友太过谦虚了贵派从苏、洛两位祖师开始,便在抗击海族大业中功勋卓著——别的不说,将群星大阵小型化,最终完成只需要两位法相尊者便能布置的群星阵法,可就是苏祖师的功劳啊”无涯子笑着说,“光凭这份功劳,贵派就有资格被称之为名门。须知这些年来被击杀的海王,大多都是被群星阵法困住,逃脱不得,才死在我们手下的。”
“嗯,更不要说贵派那位龟祖,当真是神通广大、法力无边、通天彻地”一个年纪轻轻、眉目间却充满豪迈雄浑之意的修士赞道,“昔年本门祖师曾有幸见过他老人家出手,只见一爪落下,宛若巍巍苍山倾覆,茫茫沧海为之震动,数日不止……他老人家只怕早已超越了法相境界,乃是我蓬莱真正意义上的第一高手啊”
说话间,吴解收到了来自无涯子的神念,才明白了究竟。
这辰渊派的龟祖,乃是一只上古时代就存在于蓬莱的巨龟。它身若苍山,趴在海上常年沉睡,背上集结了许多感悟他的气息而修炼有成的修士们,自诩为他的门人。
万余年前,巨龟偶然苏醒,救下一位名叫苏颉的少年,再加上另一位原本住在岛上名叫洛骊的修士,二人便开创了辰渊派的名头,并称为苏、洛二祖——这位代表辰渊派前来的洛河洛真人,便是潜龙尊者洛骊祖师的后人。
其它的事情,大致上就像众人说的那样了。
吴解这才明白究竟,不禁心生好奇,想要找个时间去拜访一下那位被称作龟祖的老龟,看看他究竟有多大的神通。
昔年他在九州界,曾经拜见过南方火海的祝融和西方连云山的祖龙。这两位乃是九州天道化身的巨神,威能之大难以想象。吴解没有像韩德那样试着跟他们交手,只是闲谈了一番,请教了一些问题,受益良多。
不知道这位龟祖和那两位巨神相比如何呢?吴解暗暗想道。
“鄙派叫天音阁,和坛岛宗一样,昔年都是小门派。自从祖师在探索帝阙岛遗迹的时候有所收获,才从小门派成长起来。”代表天音阁的那位名叫雷傲,乃是天音阁“琴,鼓,萧”三部之中“鼓部”雷横之子,擅长击鼓生雷之术。他自称为了追回被九指琴魔盗走的门内秘笈而出,曾经三次和九指琴魔交手,虽然不能战胜,却也不曾落在下风,可谓少年英才。
说起来有趣,他虽然名字叫“傲”,但其实十分谦逊,对于本门的光辉事迹很少提及,简短地说了一些就算了,让吴解不禁有些好笑。
“我们坛岛宗是朝阳祖师成仙后所建,本是蓬莱列岛之中的一座漂流岛,因为被开山祖师炼化成坛子形状,故成为宗门名称的由来。”坛岛宗的代表,正是吴解之前见过的张捡。只是他的气质和上次见面的时候已经截然不同,沉稳内敛了许多,修为更是大踏步地前进,踏入了阴神境界。
“知非真人的神通,晚辈已经亲眼见过。老实说,以晚辈看来,便是本门昔年击杀海王的青竹祖师和翠柳祖师,多半也不及知非真人的本事……蓬莱六大名门,用不了多久就会成为七大名门吧。”
吴解急忙笑着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