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星光洒落,虫鸟轻鸣。
流心门高届弟子宿舍,空荡的宿舍楼只有几个弟子,已经回到流心门的光头也在其中。
因为心中放下了执念,所以他早早就睡了,最近都是睡的这么舒坦,说不出的身心放松。
就在光头单独的宿舍里出现了一个人,佝偻着身子,一搓白发用黑色的线扎在头顶。
瘦小的老头就仿佛凭空出现的,无声无息,他站在窗边看着熟睡的光头,浑浊的目光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他正是那个用瓜子下面的老头,绝巅格斗场的第一人,祁讳。
祁讳看了一会熟睡的光头,然后轻轻开口,用沙哑的声音问道:“你在丸特国看见了什么,说给老夫听听。”
正在熟睡的光头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然后迷迷糊糊的说道:“丸特……国?我……我……”
“别骗老夫,不然老夫可要打屁股的。”祁讳淡淡的说道。
光头还是闭着眼,迷迷糊糊中他又说道:“我没去过……”
祁讳听见这个回答之后微微眯着眼睛,他盯着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渐渐的他的身影开始消失,仿佛一缕青烟一样消散不见了。
光头的身体又倒下了,继续熟睡,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温馨的房间,陶萄正趴着睡觉,被子都被踢在了地上,她也睡的很舒服。
祁讳又出现了,犹如一缕青烟一样,无声无息的出现。
看着陶萄的睡姿祁讳难得的笑了笑,然后又开口问道:“女娃娃,是谁救的你?”
陶萄趴在床上,嘴角还有口水流出,仿佛梦见了什么好吃的。
当祁讳问话的时候,她呢喃着问道:“什么救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祁讳听了之后摸了摸下巴那稀少的白色胡须,望着窗外想着事情,身影又淡淡的消失不见了。
同样是北钰市,柏亦房间中空无一人,此时的柏亦正在院子的秋千上睡着了。几片枯黄的树叶落在他身上,他看起来是那么的安详。
祁讳无声无息的来了,他看着坐在秋千上睡着的柏亦,第一眼他就皱了皱眉头。
些许的白发,消瘦的身体,柏亦正拉拢着脑袋睡觉,他看起来不想前两人那么舒服,就像是很累很累,累的在秋千上就睡着了。
祁讳看着柏亦,看了好久都没有说话,直到离开的时候他也没有问一句话。
大厅内,灯光明亮,很多政府高官都在这里,可以说这里聚集了东极国官方最有权力的人。
所有人都在明亮的大厅里,在大厅中央有一个老头子正闭着眼睛,他就是去问柏亦三人话的祁讳。
安安静静,谁的呼吸声重点都可以听见,他们都在盯着祁讳。
终于祁讳睁开了眼睛,他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瞟了一眼这些拥有大权势的人。
这些高管里中恒立峰也在,他看见祁讳醒了之后急忙问道:“师傅,有结果了?”
祁讳瞟了他一眼,然后佝偻着身子向门口走去:“不用多猜了,他们的记忆都被清楚了,那个人还真是厉害啊,不伤神志抹除记忆,果然啊……我是老了……看来该退休了……”
众高官看着这个慢慢离开的老人,有人又问道:“祁老,难道没有别的办法知道那人是谁了?”
祁讳揉着肩边离开:“知道又能怎样?不知道又能怎样?反正是人类,没有害,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大半夜的也不睡觉,没事来骚扰我这把老骨头,你们自己玩儿吧,我去休息了。”
祁讳话说完之后就离开了大厅,佝偻着身子,一副很累很困的摸样。
祁讳走了之后,一群高官都面面相觑,有的人目光中甚至已经在交流着什么了。
也有人直接了当的说道:“那到底是什么人呢?”
“一念剑域?还是说只是个样子?”
“不可能是那人的术,他没有传承,尸体一直在那女孩手上。”
“这件事情暂时放一放吧,大家应该考虑一下,怎么给全世界一个交代,现在他们都知道我们带回了这三个人。”说话的这人还看了看恒立峰,有些责怪的意思。
恒立峰冷哼一声:“哼,什么交代?他们丸特国联合非法组织,囚禁我们东极国的公民,这需要给他们交代?直接告诉他们,让他们拿出个交代!”
“别人那边死了那么多人,事件影响太大,他们就趁着这个时间和我们起冲突呢。”
“起冲突?有他们丸特国什么事?前线要武器我们给武器,要军队我们派军队,这还不够?他们丸特国在中央地界,不用上前线就算了,还大肆的制造矛盾!把国门打开,让他们进来住?简直是痴心妄想。”
“好啦好啦,让外交部直接敷衍了事就算了,不过立峰啊,下次别打他们的探测器了,搞的连我们都不知道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
“不打?是要让他们知道我们在研制新武器吗?恐怕那些狼崽子更坐不住!”
“你也是,是实验就实验吧,跑那么远干嘛?有公民被囚禁了,让外交部去交涉嘛,冲动是魔鬼啊。”
“我们和他们有外交?”
一群高官难得以这种方式聚在一起,都在叽叽喳喳个没完,各种意见层出不穷。
恒立峰是最早离开的一个,他不喜欢这种场合,说实话他很讨厌这种不断忍让的局面。
丸特国又借此机会,把黑锅扣在了东极国的背上,这明显就是在挑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