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坪上,老爷子戴着斗笠,还在给自己的宝贝马刷洗鬃毛。
没有人,没有它物,只有一人一马,一捅一刷。
可能是有些累了,他把刷子放进桶里,手撑着膝盖坐在了草地上。
拿下斗笠,歪歪斜斜的盖在了水桶,看着这匹还在打着响鼻的枣红马笑骂了起来。
“你这家伙,给你洗刷你还不知足,真是不知好歹。”
紧接着枣红马像是听懂了一样,又打了打响鼻,甩了甩马头。
老爷子挠了挠头顶一小撮白发,放下手看着指尖的一根白发,有些无奈。
“老伙计,还是你的头发硬啊,你看,哪像我这个糟老头子。”
枣红马没有回应,只是低头啃着这些进口草,好像味道很好,吃的津津有味。
老爷子又继续唠叨:“老伙计,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比如去西边那大草原溜达一圈?”
“又或者去北方那个草原?我听说过那个草原,好像比我们这个羊圈还大,在那里你有吃不完的草,你想怎么跑都行。”
枣红马像是回应了一声,打了个响鼻之后又甩了甩马头,继续啃草。
“嚯嚯嚯,看来你也是有追求啊。”老爷子笑了起来,笑的很开心。
他一个人坐在草地上自言自语,就像傻子一样,和枣红马还聊的有滋有味。
老爷子一个人在草坪上,而这个最顶层之外的大门,已经站满了人,没有整齐的装束,连年龄差别都很大。
有人穿着白色道服,眼巴巴的看着大门。有的穿西装打领带,看起来是个成功人士。还有的才不过八九岁,盘腿坐在地上抱着双手,一副气呼呼的模样。
“哼,我不信,有人比老大还厉害!”说话的正是那个气呼呼的小孩子。
没有人接话,他们都看着紧闭的大门,各自思绪万千。
绝巅格斗场最上层,与其说是一个战斗非常激烈,排名争夺非常惨烈的地方,还不如说是一个这个世界顶层修士的修行地。
在这里有各种各样的能人异士,彼此间互相切磋互相指教,越顶层排名变化越小。
就像二三层,已经十几年没有动过了,没有人能够撼动。十层以上,那都是些禁忌人物,哪个不是跺跺脚世界都要震一震的存在?
所以这个绝巅格斗场,就是将个体存在拧成一团的地方,在有绝对的第一霸主镇压下,将个体推向更巅峰的绝巅之地。
只是现在他们已经听到了消息,祁讳马上就会死,会被人杀死,他们整个绝巅格斗场接下来也会不复存在。
给他们消息的人还另外指派了任务,他们整个绝巅格斗场,在祁讳死后会被分成数股,前往各个地方,护住人类最主要的设施。
他们也只是少数人知道天外的事,大多数人在知道要对敌天外魔物的时候都很懵逼,直到一份份有着祁讳签字的文件落下后,他们才知道不是开玩笑的。
制霸了世界个人武力的第一人马上就会死,这不是开玩笑,而且是必死,那面对的敌人到底有多强大?
即便他们都是顶尖的个体修行者,但面对那个所谓的超然的存在,也几乎是不知道。也就是说他们曾经以为的第一人,其实只不过是个笑话!
他们等了很久,就想问问怎么回事,因为他们大多数人依然觉得,这是个玩笑。
等了很久,没有一个人退去,他们终于等到了大门打开。
灰白的头发盖在头顶,一身干净却有些破旧的布衣还有不少补丁,布丁盖补丁。
脚上是一双同样很破旧却很干净的布鞋,只不过鞋底已经有些薄了,估计走了很远很远的路。
祁讳出来了,今天的这一身让人有些诧异,并且他已经连最爱的胡子都刮了,头顶盖着一些许白发,样子多多少少有些滑稽。
“老爷子!”
祁讳才一出来,就有不少人喊到,盘腿坐在地上的小家伙也站了起来,眼中满是欣喜。
祁讳看着他们,还是和以前一样,和蔼的笑了笑:“嚯嚯嚯,大家都在啊,那行,去场内吧。”
没有人问话,他们所有的问题在见到祁讳之后已经明了了,这一身打扮已经说明一切。
宽阔的比斗场,已经做满了闻讯赶来的修行者,无论修为高低,今天绝巅格斗场上层完全开放。
有的人甚至没听清是什么事,见人都往这里涌,也都跟了进来。等来了之后才发现老爷子一个人在场中,而场外的座位都已经爆满了。
几千人,都是来自绝巅格斗场高层,明明应该很热闹的场面,却压抑的可怕。没有强大的气息压制,只有最场面压制。
很多人想问什么,但都憋在心里,看着场中穿着白色布衣的第一人。
祁讳一直站在场中,闭着眼睛,直到该来的人都来了之后,他才开口了。
“修行,修的同时要有行。”
一开口,就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这声音不大不小的在整个场内响起,进入了所有人的耳中。
“行,长短不是距离和时间,而是经历与事件。”
“常人一生不过百年,百年时间有的人走了一步,有的人却能走万步。同样的时间,长短却不相同。”
“花草树木、蝴蝶飞鸟、人类怪物,所存在的时间其实都相同,大家也都是一生,没有来世。”
“蝴蝶的一生也就一月,但却可以很精彩,它的时间也就很长。人的一生百年,也可以游戏中虚度,那他行的路比